都带了浓意的欲望,侵略感十足,偏摸她的头时平和得让茹翩翩意外。
那双手,很轻,很暖,让她丝毫不想躲闪开,甚至,有些享受?
若是这个人用这种方式去触碰她身体的其它地方,那她一定不会再害怕……不,她在想什么呢?这个人是敌人!
茹翩翩狠狠摇了摇头。
男人的手顿住,如此明显的拒绝,他不可能看不懂。
海日古把手一攥,收了回来,脸上有些垮了颜色。“你好好休息吧,那尕其帐里会很忙,养好精神后记得去帮忙。”他撑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军帐。
他竟然什么也没做?
以为会遭受又一轮折磨的茹翩翩终于松了口气,身上只留下疲惫。
她摸向自己钝痛的小腹。昨天男人的形状和力度还残留着痕迹,火辣辣地疼痛着。他可不是个仁慈的人,势必以后还会对她纠缠不休。他既要留着她的命,却不肯放她,只会无尽折磨,要到何时为止?
茹翩翩倒下身,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她好想回家,可她的家,还安然无恙吗?
那阵阵急促的战鼓号角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留阳城到底怎样了?
她救错了人,肯定带来了不小的祸患。如果她的家会发生什么不测,那一定是她洗不清的罪过……
隐隐含着泪,女人昏昏沉沉地被药劲带走了意识。
梦里,茹翩翩是被一阵阵地动山摇惊醒的。那轰隆的摇晃声从她的梦里一直延续到了现实中。睁开眼,声音竟然更真切了。
她梦里吓出了一身冷汗,醒来倒是整个人清爽了。她几乎是一瞬就醒过神来,这不是噩梦的延续,那地动山摇的骚乱声,是大军回营了!
曾在军营中生活过一段日子的茹翩翩立刻分辨出来,那绝不是打了败仗狼狈而逃的响动,更像是……
茹翩翩一惊,连外衣也顾不上穿好,连滚带爬地摸到帐门前,小心翼翼地将毡皮帐门揭开个小缝往外偷瞧——
不远处乌泱泱一片烟尘滚动,铁蹄如浪,掀起层层黄沙幕幛,如山洪海啸一般奔涌而来。马背上的人高歌欢唱,叫着她听不懂的号子,宛转悠扬,像驱赶牛马羊群的吆喝声。
大军行进有素,入营后自动分队,沿不同的方向朝营地的深处走去。绕过营房军帐,宛若川流不息的奔涌大河。
唯独有一人,与众不同,纵马直接奔着海日古的大帐而来。
他是带着喜悦的声调喊着海日古的名字,亲如兄弟一般。看那裘毛铁甲的穿着和魁梧架势,茹翩翩即使不认识面相,也能认出他必是统帅中的一员,军中地位非凡。
他跳下马背,大步流星。
茹翩翩一瑟缩,正想赶紧藏起来,可来者却被后来赶到的海日古唤住了。
见海日古从别处而来,来者转身,直奔向他,双臂张开,用力在他肩背上重重拍了几下,嘴里高亢地说着什么。从语调上听,肯定不是苛责,更像是在道喜事。
茹翩翩心中一沉,敌人的喜事,就一定是留阳城的祸事。
“多亏了你一把火烧了那些贼皮的粮仓!真他娘的解气!围了一宿,他们果然就怂了,不肯出兵相向!”
“才不过一夜而已,看来已经乱了那些贼皮的军心,照这么下去,多围几日,破城大捷指日可待!”
劾力颇阔口张合,越说越兴奋,一身沙尘还未落净,像冒着烟似的。
海日古也为他带来的消息而高兴,但他仍沉着心思,说:“现在于我们最大的威胁不在留阳城内,切勿掉以轻心。”
“知道的!你早前就说过了,留阳城守伍康是个怂包蛋,可总管左崇礼是个难缠的货色,需等他带五万兵马赶回留阳城再攻城。”
当初海日古与他出谋划策说出这条之后,劾力颇以为他疯了。兵贵神速,在敌人反应不及时速速拿下城池要塞才是上上之策,海日古却偏要反着来。
可听他解释过后,劾力颇感慨,这个义兄弟虽然身上留着一半汉人的血,却比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更为可靠。自己这支部队的行动能有他助力,真是万幸。待拿下留阳城,到父汗面前他必是头功,在众多儿子里军功最显赫最受宠的人,必是他劾力颇无疑。
海日古说,左崇礼已带兵北上,在赶来救援的路上,不日即达,破城再快也很难快过左崇礼的马蹄。若到时贸然攻城,势必会被汉人前后夹击;即便动作迅速,已破城门,汉人撤离前也会自毁粮仓,不会给他们留下一粒食物,到时还来不及站稳脚跟重整旗鼓就要对抗左崇礼的包围,反而成了笼中之鸟。
诚然,让左崇礼带兵进城后,留阳城的攻占难度会直线上升,但至少可以有喘息机会。
“你说要见好就收,不停滋扰,扰乱汉人军心,我就带人迅速舔了甜头回来了。”
劾力颇摇摇拇指,海日古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只见军马之后有不少男女灰头土脸,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牲口,都被绑成一串,押送进了大营中。这一趟,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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