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人,哪怕是杜南瑾,甚至是自家父母和兄长,江玉薇都能毫无犹豫的继续装死。
但站在门外的人是关念安。
是她朝思暮想的爱人。
一脸丧气着打开门后,江玉薇低着脑袋直面门外的人,浑身透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关念安剩下的气在看到这副模样的江玉薇后再度散去了点,心底不禁有些好笑,可面上却依旧没有表情,沉默弥漫了会儿后,她语气清冷的开口:“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江玉薇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地瞧了关念安一眼,又迅速低下脑袋,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一直窥探你的私事。”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错误了吗?”
话里的凉意听得江玉薇眼眶微微发热,她小小地抽噎了一声,老实回答:“不能。”
自打和关念安重逢之后,她做了很多冲动的事情,分明可以徐徐图之,她却不管不顾的冒进,若是失败,那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眼前人。
何况她确实做了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事情。
江玉薇犹如一个做错事情,在大人面前承认错误的孩子,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是觉得委屈,那种可怜巴巴的气息不停往外发散,令关念安好气又好笑。
这么一看反倒她才像是那个欺负人的。
她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总要听听对方的解释——虽然也有可能是辩解。
“先进去说吧。”关念安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说,江小姐不想让我进去了呢?”
闻言,江玉薇倏地抬起头,连连摇头:“没有这回事,念安快进来。”说完伸手就要抓关念安的手腕,但在半途又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缩了回去。
关念安垂眸,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走进屋内。
她这番举动让江玉薇既松了口气又觉得难过,一时之间仿佛回到大学时期被关念安拒绝的那段时光里,悲观念想迅速占据了内心。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客厅。
关念安回过身,看着依旧半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的江玉薇,再次主动开口:“窥探这件事情是江小姐自主坦承的,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因而其实我没有质问江小姐的理由和底气,自然,愿不愿意向我坦白也全凭江小姐,即使江小姐现在改口说‘没有做过’,我也不能有什么办法。”
话说的直接,换言之,承不承认一直在窥探关念安隐私一事主动权都在江玉薇的手中。
承认与否关念安都不能对江玉薇做什么。
可真的不能做什么吗?答案是否定的。
仅凭关念安会再次疏远,甚至这一次之后会再无联系这一点,就让江玉薇不敢不承认。
明面上主动权在自己没错,可因着对关念安的感情,真正的主动权其实是在后者的手上。
江玉薇清楚,不管自己承不承认,都会影响到关念安对自己的印象。
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印象再次岌岌可危,她的心底不是没有懊恼和后悔,然而事到如今再想这些没有什么意义。
虽然心脏刺痛,满脑子都被消极念想所扰,但不可思议的是,江玉薇的理智此刻匆忙上线,她听见自己低落的回答:“我确实调查过你,也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让人汇报你的动向,既然是我自己主动向你透露了,我便不会再重新掩盖自己做过的事情。”
“念安,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也很苍白,但我、我做这些主要目的真的只是想了解你、知道你的生活近况,接近你的时候我的确利用了这些信息,可是……”
说到这里,江玉薇已经有些哽咽。
“可是念安,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靠近你……”
正如当年关念安说的那番带着迁怒的话,江玉薇傲视乃至藐视他人的底气更多来源于家族的势力,其次是她的美貌。
也不是说她本人不够优秀,只是比起另外两项而言相形见绌。
可她最引以为傲的两样条件在关念安面前却毫无作用。
江玉薇只好另寻他法。
然而人际社交上江大小姐多是以利为基,在她那个圈子真心很多时候是一种笑话,哪怕是和她最亲近的杜南瑾也是以家族利益为优先,后才有的感情,一旦有所冲突,这份感情自然微不足道。
其实她大可像阮家小姐那般,耍点手段和心眼把人套在自己身边,但作为旁观者时她看到了关念安和阮家小姐之间的最终结局,前者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头让江玉薇感到心凉。
有了前例在先,她自是汲取了教训,不敢这么对待关念安,生怕自己的下场会更惨。
因为她和阮家小姐不同,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再者她和关念安作为两个不同阶层的人,圈子本就不会相交,若没有特殊的际遇,她们之间只会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在喜欢关念安之后,江玉薇才会如此嫉妒阮家小姐。
阮家小姐虽然家中有些钱,但与关念安的阶级差距不是那么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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