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大长公主府,安宁大长公主看着账本,指着跪在地上的刘氏破口大骂:“你个蠢妇,府里一个月的开销竟然花费了三万多两银子,你吃的是金银珠宝不成?光是春装这一项就花了一万六千多两银子,这府里才几个主子,你长了什么金尊玉贵的皮囊?你是要给自己打个金屋子把自己藏起来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什么样?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别看安宁大长公主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可是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诶哟,母亲这是要冤死媳妇吗?”刘氏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为了这个家都快愁死了,还要挨骂受气,她这是图的什么呀?“母亲不知道,整个上京城没有一个商户肯卖东西给咱们公主府,媳妇没有办法,就只好让管家找人拌做普通人采买。可是这零买 价钱贵不说,还买不到好东西。媳妇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就让人去通水县采买,寻思着那里距离上京城远,定然没问题,也不过是多花点银子罢了。可谁知人家通水县也不卖东西给咱们。万般无奈之下,媳妇只好让人去黑市花高价买。媳妇也心疼银子啊,可是这鸡鸭鱼肉、菜蔬等是每日必定要消耗的呀!两位弟妹、三房加一起六个姑娘,以及姨娘等女眷的胭脂水粉这些在黑市都贵的离谱。没办法,我只好降了档次可那也是原来开支的五六倍之数 啊!至于春装,媳妇就更冤了,所有的大小布装绣阁都不肯接咱们府的活。没办法,媳妇只好派人去江南采购,在哪里要做咱们京城的样式,可不就得流水似的银子花出去吗?媳妇原想着就不做了,可是威远侯府的骠骑大将军的婚事,户部左侍郎林大人的婚宴,还有各种赏花诗会,咱们府里的几位姑娘都到了花季,也不能因为没有衣服就都关在家里呀?呜呜~”刘氏说到此,伤心不已,她都cao碎了心了,可是还要受这么大的委屈,凭什么呀?“还有吗?”安宁大长公主咬牙切齿地问。“现在整个府里,就母亲和父亲喝的水是玉泉山的山泉水,其余的都喝咱们府里的井水了。福哥儿为此都坏了好几次的肚子了,可是没办法呀。那玉泉山的水现在卖给咱们府上是伍十两银子一桶,一桶只有二十斤,这可是真的好比金子贵了。府里的夜香等垃圾,说破天也没有人过来清理。就只好让咱们自家的仆役拉出去处理,可是咱们没有手续,只能白天往城外送,每出城一次都要交上一笔银子才能出去。”刘氏也是伤了心,再也不肯掖着瞒着了,一股脑儿的全都说给了安宁大长公主听。气的安宁大长公主脸色泛青浑身颤抖,还是金凤机灵,赶紧拿了一丸药塞进安宁大长公主的嘴里,这才慢慢缓过来。刘氏也吓坏了,这整个安宁大长公主府全靠这这个婆母支撑着呢,这要是真的有个万一,天就塌了!一时间后悔不已,不应该为着一时赌气什么都说的。“可打听出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安宁大长公主躺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刘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安宁大长公主一看她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闭着眼睛说道:“说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
其实打一开始刘氏的夫君也就是安宁大长公主的长子邓方就有猜测,放眼整个上京城能做出此等事来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可是排除了和自家没有恩怨的也就剩下那么一位了。可是等方一开始有点不信,一个女人能让整个上京城的大小商户都听她一人的号令,这不太可能吧?那些个商贾巨富们会如此卖她一个女人的面子?可是查来查去,还真就是一个他没有看在眼里的女人做的,甚至人家都没有出面,不过是一句话,整个上京城大到酒楼银号,小到走街串户的卖货郎竟然一夜之间全都跟他安宁大长公主府划清了界限。邓方打死都不相信这事是赵明葳一个人干的,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持。赵明葳背后的人是谁那还用问吗,所以下朝时,邓方拦下李钰瑄,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希望唐王能够高抬贵手放他家一马。李钰瑄也只是耳闻,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这定是自己那位天天喊无聊的亲亲媳妇做的了。所以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邓方,这事自己不知道,也管不了。这下邓方彻底傻了眼,以他对李钰瑄的了解,李钰瑄没必要对他撒谎,所以这还真是赵明葳一人所为?回家跟媳妇一说,刘氏也傻了眼,这婆婆不过是宫宴上说了她几句,就如此报复他家,这唐王妃不都说她心胸豁达、知书达理、贤良温淑吗?今日安宁大长公主问了,刘氏思索半天,见婆婆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就咬咬牙把这一切都和盘托出。安宁大长公主听了,久久没有言语。就在刘氏以为她睡着之时,安宁大长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日你去唐王府,给她赔个不是吧。”刘氏一听就想问:这安宁大长公主府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我去道歉?可是一想到婆婆是长辈且年纪也高,可是去见唐王妃又不能让男人出面,就只能自己去了,不过·····“母亲,媳妇一个人去,连个打圆场的都没有,不如让二弟妹和三弟妹陪我一起去吧?”虽然自己肯定要去,但是也不能什么破事都自己一个人做不是?刘氏的小心眼自然瞒不过安宁大长公主,可是让一个儿媳妇去她都觉得丢人,还三个儿媳妇一起去,那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不用了,这事就你自己去吧,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都是嘴笨的。”安宁大长公主直接就替两个小儿媳妇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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