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很简单。瓦刺若是活捉了公主,不管是送给吐蕃王,还是好好羞辱,都是可以大大折损我大明的声威。到时吐蕃王只道我大明当真军备废弛,远远不及满清瓦刺,自然投向他们。但如果公主死于此役,那就没这番功效了。”众人都是点头。阴魔又道:“田将军,请你马上派人通知吐蕃王,请求援助。然后带领兵马,退入火焰山周围。有山岭掩护,骑兵难以发挥威力,我们可以多抵御些时间,等候吐蕃援军。”几人正自商议,却听对方又叫嚣道:“中国蛮子,害怕了吗?连送个帖子都不敢吗?”妖羽皱眉道:“若是不派人去,只怕会堕了军威。”扭头道:“谁代我去送上名帖?”他说了两遍,但一众军士都已被瓦刺的雄壮军容吓得腿软心慌,如何敢上去送死,竟无一人出声答应。阴魔背后一人拱手上前,对妖羽说道:“在下愿代将军一行。”阴魔点头道:“不错。我这朋友受了伤,武功不比往昔,但却也未必就输过田将军太多。乱军从中,也只有他有本事来去自如。让他去,再合适不过。”孔齐见那人中等身材,面色蜡黄,不带半点表情,长相可说极为丑陋,不由迟疑道:“这个人……他能行吗?万一有差池,可是会坏了军心啊。”妖羽听到那人讨令时候的说话声,已经知道他是田海旺,立即放心笑道:“孔丞相不用担心,这人武功极高,不会有事的。”田海旺点点头,拿过了名帖,大步走上。妖羽随即收束军队,退入火焰山。田海旺驾马上前,对方有意压他威风,五万大军一齐放声呼喊,不少人勒紧了缰绳,骏马跳腾,一时间泥尘飞扬,扑天盖地,怒雷也似的喊声中夹杂着隆隆马蹄声,当真夺人心神。田海旺心中一惊,胯下马儿也禁不住吓,竟要掉头回去。田海旺使尽气力也拉不回马,只得跳下马来,徒步过去。瓦刺这幅嚣张气焰也只是惊得田海旺片刻,等到田海旺走到军前时,已是嘴角含笑,不为所动。也先见吓不住对方,便抬了抬手,示意安静。那位会说番话的将领大叫道:“中国蛮子,见了我家将军为何不下跪?”田海旺博闻强识,番文也略有所通,近些日子来自知要去吐蕃,更刻意学了些番人语言,当即朗声道:“我大明子民,不会轻易下跪!”也先提了口气,放声大叫道:“跪下!”这人看来天生大嗓门,这一声大吼,当真比得上百多人一起叫喊了。但田海旺面对五万兵马尚且容情淡定,何况这区区也先一人?心道:“我若是再不回应,只怕叫人家小觑了。”便也提了口真气,扬声道:“大明军士,岂会向敌人下跪?”也先虽然嗓门大些,但怎么比得上田海旺浑厚的内家罡气?这一句话声传数里,回音轰隆,宛若霹雳雷震。一时人惊马鸣,当前十余名将领有的惊得摔下马来,有的却是马匹受惊,竟不由自主被颠到了地上。上千先锋部队,竟在田海旺沉声一喝下乱作一团。阴魔站在山冈上,环顾众人,淡淡笑道:“好本事。”孔齐也对田海旺甚为敬服,忙道:“这人什么来头?老夫一定要把他保举成个参将。”妖羽笑道:“这人不喜做官,孔大人这番好意,却是落空了。”山头上玉秀公主听了田海旺的震天大吼,连忙掀开营帐,往山下望去,问道:“这人是谁?”一旁宫女道:“不知道,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公主点了点头,轻声娇呼道:“这人长相丑陋,本事却不小,真厉害。”月颖就在旁边,田海旺带了人皮面具,但却也瞒不了月颖目光。眼见情郎情深义重,千里迢迢随着自己来到西域,此刻更是大显威风,博得众人称赞,先前的气愤早已抹去了,心里甜丝丝的,低头不语。也先骑术精湛,虽没给震下马来,但也是头痛耳鸣,满脸狼狈。他叫道:“中国蛮子,怎么说话如此大声!cao你祖宗的!快快送上名帖!”田海旺从怀里拿出帖子,双手递上,却不曾失了礼数。也先也不下马,嘿嘿直笑,伸起马鞭,挥了出去,神态甚是无礼。眼看这一鞭下去,不仅会卷去名帖,更是要在自己脸上留条血痕。田海旺心下大怒,稍稍后仰,躲过了这一鞭。待得那马鞭落在手掌时,田海旺真力发动,精纯真气沿着马鞭直冲上去,也先如何招架得住?立刻便摔下马来。众将大惊失色慌忙下马来救。也先手按胸口,只觉一阵阵剧痛,似乎内脏受了震动,不由面色狂变,怒喝道:“你用什么妖法?”田海旺早已有刺杀也先之意,只是对方护卫重重,倘若强行出手,自己武功大损之余,只怕难以全身而退。适才本是良机,趁着对方措手不及,震死也先,随即逃脱,但重伤初愈,功力不纯,竟然没能得手,不由心下叹息:“唉,若是我尚有十成的本事,这一下只怕连他得坐骑都震死了,怎么会失手?”闻听也先质问,便笑道:“在下乃是天朝使者,岂会使用邪术加害将军?只不过是将军自己没坐稳罢了。”他用内力传音,虽然没有先前霸道,但说话也清晰传到了明军中。这几句话,为闻军心,便不再以番话说来。两边人远远望去,田海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动作,也先不知怎地就摔落下来,倒似乎当真是自己骑术太差,不小心跌下了。明军哈哈大笑,瓦刺大军却都感颜面无光。也先只觉胸口疼痛无比,想要翻身上马竟也不能,便站立着说道:“岂有此理?我纵横马背几十年,怎么会无端跌下?分明是你用了妖法!”田海旺哈哈笑道:“自古使臣代表国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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