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不傻,模样也这般好看。
是的,但凡见到孟晚秋的人,再也说不出她像傻子的话,对方双目清澈灵动,气质纯净通透,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傻子身上。
丁恒嘴上说着祝福的话,背地里却咬碎了牙,心中的妒忌如洪水一样翻涌着,裴行之为什么运气那么好,明明是他先看上的孟晚秋。
妒忌让丁恒理智尽失,全然忘记了是他先嫌弃的孟晚秋是个傻子,而且就算他上孟家提亲,就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当过兵的孟爱国。
裴行之注意到丁恒的反应,见对方用恶心的目光打量着孟晚秋,眉头紧蹙,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寒意,大步上前至床边,挡住对方的视线。
孟晚秋微不可查地往丁恒的位置瞟了一眼,随后不在意地移开,目光重新聚集在裴行之身上,展颜一笑。
弯腰正准备将人抱起的裴行之,被这灿烂迷人的笑弄得心神一颤,慌乱地移开视线,手臂发力,肌肉绷紧,就将不轻的孟晚秋抱起。
下一秒,女生独特的体香涌入,软软的、肉肉的触感哪怕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受到,裴行之默默红了耳根,不敢低头看孟晚秋。
孟晚秋抬手挂在裴行之的脖颈上,抬眸就看到裴行之流畅精致的下颚线,微微耸动的喉结,莫名有一种想咬一下的冲动,虽然她并不看重外貌,但是裴行之俊朗的长相,让她很满意。
裴行之接亲骑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这是他向孙哥借的,农村结婚哪里用得起自行车,有一辆牛车驴车就不错了,甚至很多人用一辆人力板车就将新娘子拉回家了。
但是裴行之不愿意,这是他的婚礼,也是孟晚秋的婚礼,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会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的婚礼。他不在意形式简不简陋,但是他想在他能力范围内,给孟晚秋最好的。
无关情爱,只是责任。
将孟晚秋放在后座,裴行之长腿一扬,脚蹬踏板自行车就动了起来,孟晚秋在背后搂住裴行之的腰,好奇地四处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逛村子。
因为婚后打算住孟家,所以接亲并没有娘家婆家来回转,而是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孟家。
裴行之停好车子,孟晚秋就自觉地抬高手脚,方便裴行之抱她。
裴行之眉梢上扬,望向孟晚秋清澈见底的眸子,她到底是性格如此,还是有其他意思。
孟晚秋挂在裴行之的肩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我不轻吧,你还能行吗?”
她可没忘记裴行之身体很虚,载着骑了一圈,现在还要抱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别到时候把她摔了。
裴行之轻轻哼了一声,没理她,自顾自打横抱起人就往里走,用行动证明自己。
孟晚秋没有因为裴行之没理她而生气,她知道这人的性子,有外人在的时候有话就说话,在她面前是能不说就不说,能少说绝不多说,高冷的很,比她还像个杀手。
上辈子组织的那些人,性格跟裴行之很像,都是寡言冷漠,用眼神就能冻死人的程度。
并没有进新房,而是来到了堂屋里面,孟父孟母还有孟奶奶坐在里面,两人对着□□三鞠躬,再给长辈们敬茶,裴行之正式改了口声爹娘、奶奶。
孟奶奶、孟母和孟父乐呵呵地应声后,外面放了土炮仗,就正式开席了,拥挤的堂屋人群散去。
在堂屋里面待了一会儿,马上就要去给客人敬酒,酒也不是上面好酒,就是自家酿的米酒。普通人家的喜事可拿不出酒,有时连饭都吃不饱,那里还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
孟家这点酒都是存了几年的,为了孟晚秋的喜事办的热闹,才舍得拿出酒水,但每桌也就一斤,多的也没有了。
裴行之跟孟晚秋敬酒时,笑得脸都僵了,但并没有为难人的事出现,因为都忙着夹菜吃饭,婚宴上可难得有肉,一个个筷子都快夹冒火了。
敬完酒之后,裴行之跟孟晚秋背地里都松了一口气,默契地回到房间。
之前是孟晚秋的屋子,现在变成了两人的婚房,十平左右的大小,最里边摆放了一张床,上面叠放了四床被子,床头还有一张小桌子,放着一个热水壶。床尾是个大木箱子,之前被孟母放了一袋子谷糠,现在不知道清没清理。
床对面是一个大衣柜,放了两人的衣服,裴行之的东西也已经搬过来了,整齐地放在房间各处。门在的那面墙上,有一扇通向外面院子的窗户,窗户下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跟门之间,摆放了一个洗脸架,挂着一张鸳鸯图案的毛巾,和一个大红花瓷盆。
裴行之靠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按按酸胀的眉心,有些累。
耳边响起‘啪嗒’一声
他侧目看去,孟晚秋站在他旁边,自顾自地踢脚、扭腰、扭脖子,重复这几个动作三遍后,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餍足的表情,再加上一袭红衣,就像个大号的福娃。
这么幼稚的举动,让裴行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娶了一个孩子。
不过当对方转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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