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毛巾,孟晚秋看了一眼懵逼的小家伙。
短短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脑门上,眼睛瞪大,嘴巴微张,愣愣地看着妈妈。
孟晚秋好笑?地擦干小家伙的头发,勾唇笑?道,“小呆瓜。”
“啊啊啊。”
小家伙反应过来,小手拽着毛巾,嘴里啊呜呜叫着,两条小腿在互相打?架。
孟晚秋可?听不懂她在叫什么,飞快地擦干头发,像给摊煎饼似地将小家伙翻了个身?,拿过一边的痱子粉,在小屁股上面‘啪啪’地拍了起来。
细密的白色粉末在空气中飞舞,小家伙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给小家伙拍完痱子粉,再给小家伙浑身?到处按了一按。
这当然不是乱按,是有规律和方法的。
等收拾完小家伙,孟晚秋一屁股坐到炕上,往后一仰,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小家伙就躺在她旁边,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望天花板,嘴里含着拇指一吸一吸的。
裴行之拿着奶瓶进?来,看着炕上的一大一小,心不自觉就柔了下来。
“累啊?”
孟晚秋闭着眼睛继续躺着,动了动嘴巴,“嗯,伺候这小家伙比我?上一天班都要累。”
裴行之把小家伙抱起,耐心擦擦她含着的拇指,又擦了擦嘴巴,才将奶嘴放到小家伙嘴里。
小家伙立马护住自己的口粮,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裴行之扶着奶瓶,目光放在了孟晚秋身?上,“躺一会儿就去洗澡,给你?倒好水了。”
孟晚秋掀开眼皮,“你?一天天不停地不累吗?”
大清早起来,忙着忙那,晚上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儿,又要伺候她。
裴行之刮了刮孟晚秋的鼻尖,“不累。”
照顾他的妻女,裴行之全身?都是力气,况且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
孟晚秋侧身?翻了个白眼。
不累,他以为?自己是铁人吗。
过了一会儿,孟晚秋就拿着衣服出去了。
裴行之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氤氲着不明的情绪。
低头看了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奶嘴,舍不得松开。
将小家伙放到床上,边缘用毯子围成一圈,防着小家伙乱动摔下来。
裴行之往外喊了一声小灰,小灰立马摇着尾巴走了进?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撸了一把狗头,小灰的尾巴摇得越发用力了,闷声打?在地板上,也?不怕疼。
“在这里守着,有什么动静就叫。”裴行之这么吩咐着。
小灰这只狗,不愧混了狼的血统,性子极为?聪明,再加上裴行之有意识的训练,如今的智商快赶上六七岁的孩子了。
叫它看着小家伙,是没什么问题的。
此时,孟晚秋躺在浴桶里,发出一身?舒服的喟叹,衣服整齐挂在一旁的墙上。
浓密的黑发披在白皙的脊背,蝴蝶骨若隐若现?,叮铃清脆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水汽晕染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照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的似要发光。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孟晚秋掀了掀眼皮,看见来人,又懒洋洋地闭上了。
“你?怎么进?来了?”
“进?来的洗澡。”清冷的嗓音中透露着理所当然。
孟晚秋哼笑?一声,“臭流氓。”
“晚晚不心疼我?了吗?忙着一天,没力气再烧水了。”
衣服挂在孟晚秋脱下的衣服上面,浴桶不大,一个人刚好足够,如果是两个人,那就需要重叠在一起。
水从浴桶边缘溢出来,打?湿了底下的地板。
激荡的水声伴随着轻浅的呻/吟声,夜风掠过,树叶哗啦啦响起,虫鸣声窸窸窣窣,这是独属于夏夜的曲调。
……
第二天,夫妻俩起床上班,还在睡梦中的小家伙被交给隔壁冯叔冯婶。
“婶子,中午我?回来喂奶。”孟晚秋在小家伙的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亲,递给了冯婶。
小家伙是奶粉和母乳混合着,孟晚秋还在涨奶,中午必须得回来才行。
“放心交给婶子吧,你?们?赶快上班去吧,别迟到了。”
孟晚秋拉着汐汐的小手,心酸酸的。
小家伙生下来,她一直陪在她身?边,虽然有时候嘴巴上说嫌小家伙烦,但真到了要上班的时候,她比谁都舍不得。
裴行之在一旁,无奈地拍拍她的背,“昨天不是还念着终于要上班了吗?还不走?”
孟晚秋没好气地晲了他一眼,“这是你?女儿,你?都不会舍不得吗?”
裴行之:……
我?都上班那么久了,早就习惯了。
新手父母们?,对于孩子,总会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矛盾,不知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
时隔那么久,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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