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下意识往后:“你他妈坐这干什么?”
“作为二代里的笑话你还能快乐不是吗”,易应礼声音很轻,“过来向你学习心理素质。”
付沉抱着臂。
“你他妈滚远点。”
“我在想付沉同学为什么还不离开,学校里有你特别留恋的东西吗?你拿不出手的成绩单?还是没人真心对待你的好人缘?”
“和你有什么关系?”付沉咬着牙。
“和我没关系”,易应礼说道,“我只是好奇一个明明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为什么还不放弃。他在坚持一些什么呢。”
“付沉你告诉我,你在坚持什么呢?”
付沉瞪着易应礼:“我他妈说不过你。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老子的生活和你无关。”
“易应礼,你他妈凭什么说老子啊?”
“你是什么东西?”
两人的争执声有些大,部分同学醒来了,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付沉和易应礼两人相对无言。易应礼坐了一会就走了。
付沉和易应礼分到了一间宿舍。说是宿舍也不恰当,就是村民临时收拾出来的当地土屋。学校给县里拨了好大一批款,让县里好生照顾这群富二代们。
县长都跟着来到了学生们落脚的村里。说是晚上要请大家吃接风宴。
付沉恨不得把衣服砸烂,也宣泄不了心里的火气。易应礼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床单,洗漱用品。付沉“框里哐啷”弄得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响。
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本来给舟车劳顿的学生们休息。付沉在车上睡饱了,易应礼没睡的打算,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收拾好东西,易应礼收拾好东西,付沉把东西拽出来堆在床上,没有信号。付沉看着天花板发呆。
易应礼在摇摇欲坠的木桌子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么?”可能是无聊透顶了,付沉和易应礼说话。
付沉过去看。
纸面上是黑白琴键,易应礼的手指轻轻描动,又一排键。“这是什么?你在画……乐谱?”付沉没见过这样的方式。
他没看过五线谱,但他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无聊,画着玩。”易应礼淡淡地说道。
“嘿,你还会觉得无聊呢?”付沉觉得有趣,他给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易应礼旁边。“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反正就不会吧。”
“不会无聊,还是不会和你好好说话?”
付沉一怔。“你这个人有点奇怪。”现在的易应礼看着没有那么讨厌,依然装腔作势,可是没有那么讨厌。
也不惹事。
“你知道我在画哪支曲子吗?”
付沉想了想易应礼对上他的作风。“车里那首?”
易应礼似乎是笑了一下,付沉觉得自己大概是看花了眼。
“它叫’正义之路’。”
“这么……土的名字?”付沉看不出来易应礼还挺中二。
“嗯,很土。”易应礼点头,也没有说让付沉想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的话。
付沉难得和易应礼和平。
“谁的歌啊?你自己写的?”付沉知道易应礼最近的新闻。这傻b钢琴挺厉害。
“要填词吗?”易应礼没回答付沉的话,对付沉说道。
付沉看着易应礼专注的眉眼。“我会写什么呀?填不了这玩意。”付沉实话实说。好赖话他是能听出来的,这会易应礼没乱说话,他也不介意对他态度好一点。
“你自己怎么不填?”
易应礼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不退学?”
“我操。”付沉算明白了。这傻b安生不了一会。
篝火晚会在村里的戏台附近。现在村子发展起来,有了自己的文化中心。以前在麦子附近搭个酒席就算宴请,现在学了其他地方的新奇玩意,势必要给从大城市来的学生们体验一把乡亲们眼里的特别活动。
至于文化传统,麦子有人买就是大家都一等关心的事,村里的老人能不能活过秋天也是村里人关心的事。
文化曾经在这片丰饶的土地盛开,也随着城市的发展消亡。古来今往,学生们从课本里知道文化的脉络。
付沉和易应礼一前一后地过来,烧烤已经烤上了。穿着村里衣服的安浦年站在火堆中间,没有架子地给乡亲们搭着什么东西。他抬头笑,星辰下柴火中的烟雾带着热。安浦年和一旁干活的村民有说有笑,好几个村里的姑娘偷偷看他。
付沉古怪地看了安浦年一眼。县长和村长客套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学生们注意安全,以及欢迎他们来做客。
付沉没什么胃口,他待了一会就自己走到了不远处,付沉背靠着树坐下,下意识地去取烟。
付沉的手放了出来。
妈的。付沉看着不远处的篝火,同学们有的拿出家里带的零食吃,有的在尝试新鲜烧烤。安浦年已经被姑娘们围起来。他看起来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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