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是敬重皇贵妃,见此,目光一沉,道,“范御医呢!”
“回太子,奴才去太医署时,范御医并不在。”春富明是顾言曦刚进宫就跟着的,在司铭昇面前也说得上一两句话。
眼一眯,司铭昇带着不悦,又道,“二弟和七妹呢?”
“杨姑姑担心两位小主子过了病气,就做主让两位主子去暖阁等候消息。”一顿,继续道,“顾二小姐自小体质虚弱,也同两位小主子在暖阁守着娘娘。”
“顾今夕?”想起东宫他听到的消息,司铭昇不由冷笑,道,“赶出去!”
“她才进宫多久母妃就病倒,真是不祥之人!再住些日子,恐怕孤的三弟和七妹都要被她克倒!”
“现在宫匙还没下,立刻赶出去!不要污了太极宫!”
“殿下此话不妥。”慕容瑚拿着扇子一身锦衣华服面色悠哉,道,“都说顾二小姐是娘胎里带来的毒,顶多是前段时间风寒未好罢了。”
“你倒是替她说起好话。”司铭昇瞥了眼慕容瑚,嘴角一勾依旧坚定、鄙夷道,“既然风寒未好就不更该待在宫里,谁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脏的臭的!”
“宫里哪个人不比她娇贵!”
一个帘子垂下,而面色瘦黄的女孩站在门口,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她只是看着司铭昇,福了福身,道,“让殿下忧恼是臣女的不是。”
一个帘子垂下,而面色瘦黄的女孩站在门口,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她只是看着司铭昇,福了福身,道,“让殿下忧恼是臣女的不是。”
“自然是你的不是!”司铭昇丝毫不觉得说坏话被当事人听到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他冷冷看着顾今夕,没有怜香惜玉,道,“滚出宫去!”
顾今夕浅浅淡淡的看着司铭昇,嘴角好似噙着笑,似有若无的讥讽,道,“殿下若是请得陛下圣旨,臣女永生不踏入太极宫。”
“孤为太子,要驱逐你并不需父皇圣旨!”司铭昇眼一眯,冷光乍现,继续道,“你的恶名,早在荣城传遍,”冷冷一笑,司铭昇看着顾今夕的眼神满是鄙夷和厌恶,“若不是看在你祖父和父亲为国镇守边关,孤定是让太监将你扔出太极宫!”
扔出太极宫,就是整个丰莱国的笑柄!
她在国公府地位尚不稳,怕是要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司铭昇的每一句伤透人的话所透露的意思,无一不在封杀顾今夕,让她这辈子只能生活在所有人鄙视歧视的目光中、伤人的言语中,直到承受不住自杀!
“劳殿下还记得我的祖父和父亲为国镇守边疆。”
那双眼睛还是平静无波,慕容瑚靠在一旁看着,眼底满是异色,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眯只露一条细细的线,让人看不到他真实的情绪。
“我的祖父,今年六十有三,我的父亲,今年四十,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不论是甫岐国还是山戎国,凡听得我祖父和父亲之名都不敢轻易冒犯我国威严。”
顾今夕那双平静的眼眸中透着不符合她年纪的冷静,司铭昇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么反驳。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如果我的祖父和父亲知道,他们辛苦为国守卫边疆,而他们的孙女、女儿却因为这个国家下一任继承人,成为整个国家的笑柄,甚至臭烂的名声传到甫岐国、山戎国以及依附三国的小国中,他们还敢相信这个国家未来的主人会保护他们的家人?”
“如此对待将士后代,其他将军士兵,还敢拼死护国?”
并不是铿锵有力,然而那平淡无波的声音却似大石砸在司铭昇的心头,他忍不住后退半步。
慕容瑚张开眼,桃花眼里满是趣味,他低笑,在这样肃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顾二小姐当真是有趣。”他站在司铭昇身边,并肩而站是完全支持司铭昇的话还是……
“殿下不过随口一说,却引得顾二小姐这么多言语。”
目光一移,顾今夕看着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那张脸当真是让人嫉妒、恨不得一刀一刀毁掉!
“殿下的…随口一言,”门外有黑袍被风吹起随即压下,好似从不曾来人,顾今夕垂下眼帘,点着胭脂的红唇微微一抿,谁也看不出她这弧度到底是讽刺还是歉意。
“是臣女多言让殿下恼怒。待姑姑醒来,臣女便请陛下下旨,今生不再进宫!”
好一个狠辣果决的顾二小姐!
慕容瑚看着顾今夕,面上情绪不显心底却是天翻地覆。
一番话说得铿将有力让人无法辩驳,再来一招以退为进,不论怎么看都是太子以权相逼,她不得已只能忍下!
而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扬出去,殿下的名誉会一落千丈,即便陛下再爱护殿下日后登基大宝之人也不会是殿下。
“玩笑话,顾二小姐莫要当真。”他也是被顾今夕套了进去,此事怕是难以收拾了。
叹了口气,慕容瑚觉得有些头疼,京里盛传顾二小姐懦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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