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令得众人不由将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之前此人也是坐在原处,而且凭借他出色的容貌气质,本该十分惹眼,但一直到此人一开口说话,大家方才恍然间发现,在天璇子身边还坐着一个身材高挑,形容俊美的少年人!
“倾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天璇子看起来应该比他口中的“倾月”要大上不少,可此时他却露出一副讨教的模样,且弯下腰,隐隐间给人的感觉是他似乎在尊此子为主,略有些怪异。
原来这人名唤倾月!
听得天璇子称呼起名,所有人都开始在脑海中搜海中搜索,却发现对这个名字几乎一无所知。心思多的,已经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其真名了。再加上这位少年像是突然冒出的,天璇子又一副以其为首的谦卑模样,着实令得众人都有种古怪的感觉!
“这位是?”
紫阳真人自持对玄州仙界的青年才俊都有所了解,但看着这位名唤“倾月”的少年人,却很是看不透,脑子里过了一遍宾客名册,也不曾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但观其容貌极为俊美,气度更是高人一等,而天璇子有是如此态度,哪怕紫阳真人确信自己没有给对方发过请柬,此刻也不得不放下了身段,十分有礼地主动询问起来:“这位小公子,您看起来很面生,请问仙乡何处?”
“在下倾月,见过真人。”
说话间,少年人已经站起了身,一席墨绿色的长袍微微扬起,更衬得他肤色清白,气质孤冷:“我是谁不重要,我来自哪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紫阳真人为爱女择婿,自然要看个清楚,以免误了云瑛小姐终身。”
说着,倾月对着紫阳真人只淡淡一笑,却给人一种极为淡漠的感觉,还不之前如毫无表情的样子来得真切。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倾月,似乎把气氛搅得有些怪了,紫阳真人被对方说的愣住了,而天璇子神情谨慎,似乎不敢多问什么,和君贤因则摸不准此人的来历,只缄默不语。
紫云瑛则和父亲一样,她本该对所有宾客都十分了解的,可仔细思索,还是找不出关于这个名唤倾月的少年人任何资料,顿觉有些疑惑,仔细打量,这倾月也不像是坏人,最多冷漠了一些,倒不好质问对方什么。
只有安祤不然!
她本来就对这个少年有这几分关注,此刻见对方起身说话,只然然一笑,十分大方地上前两步,捏了一个福,朗声道:“这位公子,您说的法子是什么,不如爽快些,直接告诉大家呀!”
“小姑娘,你着什么急呢?也不是你要选夫君啊!”勾起唇角,倾月看着来人,竟是个及腰高的小姑娘,竟打趣儿了起来。
不过倾月看着看着,又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有些与众不同,清丽的姿容,还有她肩头站立的雪白小蟾,以及说不上来的某种神秘气质都令得自己莫名对初次见面的安祤其生出几分好感,说话间,脸上竟泛起了一抹笑容。
这笑容也并非之前对着紫阳真人的那种敷衍,反而带了几分人味儿,不那么冰冰冷冷的,更显得其眉目俊逸,如若星辉。
安祤皱了皱眉,却不是很买账,总觉得这个倾月不笑比笑更真实,而且看年纪,似乎也就比自己大个几岁而已,于是有些不满地顶了顶嘴:“云瑛姐姐看着祤儿长大,我们如同亲姊妹的。君贤大哥更是我的师兄兼半个小师父,你说我急不急呢?”
“安小姐是吧”倾月笑意愈发浓了几分:“我说的法子,其实很简单。”
倾月眼眸扫过安祤,没再继续和她周旋,只缓缓收敛笑容,又看向了紫阳真人:“玄州之上,有一处冰墟,乃是三千多年前被一位采药的童子发现的。这个地方,相信在座诸位都是知道吧?”
虽然被对方有些古怪的态度弄得很不舒服,但安祤一听倾月提及“冰墟”二字,不由得上了心。
因为来之前的两天,安期生和杨三娘都对自己提及过这个名叫“冰墟”的玄州秘境。安期生更是答应找个合适的日子就带自己去开开眼界,顺带寻一些关于雪蟾身世来历的蛛丝马迹。杨婆婆也说,冰墟之中若能找到一些千年冰髓喂养雪蟾,还能让它的血脉更为接近上古寒蟾。
所以,这倾月提及冰墟,是巧合吗?还是
安祤总觉得心头有些“突突”的乱跳,颇为不安。
并未察觉安祤的沉吟不语后的思绪是什么,见众人都在点头,倾月又继续道:“冰墟苦寒,深达万丈,蔓延直入玄州之外的北海海眼,至今还无人可以走到冰墟的深处一探究竟”
天璇子皱了皱眉,显然是对那一处冰墟十分忌惮,有些迫不及待地插嘴起来:“倾月,以我的修为,怎么可能走到冰墟深处,你到底意指为何?”
虽为疑问,但天璇子的语气却很是缓和,毫无半点质问的意思。
斜斜地睨了一眼插嘴的天璇子,倾月唇角微微一翘,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我意指,并非是让你深入冰墟内部,而是冰墟之中存在的一种灵玉,名为千年冰髓。”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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