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看着她“你也这样觉得?”“虽然,只是因为你曾经修理过他,他就变成今天这副德行,他自己不堪挫折的个性虽须负大半的责任,但你毕竟是始作俑者,不是吗?”孟洁猛的皱起眉头,样子十分不服气“所以,我就必须倒霉的为这个没骨气的男人的下半辈子负责?”“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雨不以为然的翻翻白眼。孟洁的个性就是太过耿直刚强,男人也许一开始会被她还可以的外貌给吸引,但只要稍稍再进一步,领教过她恐怖的脾气后,吓都被她吓死了,哪还有什么未来?难怪她到现在还没真正交过半个男朋友。吁口气,江小雨柔声哄着她“我不是说你错,只是基于一种道义上的责任,你就委屈点去探望他、鼓励他,这样非但不损你一根寒毛,也了却了你一桩心事,不是一举两得吗?”孟洁把头埋进腿间,有点动摇了“这样好吗?”“怎么,难不成你怕他啊?”被好友一激,她马上像只刺娟竖起全身的刺来防备自己“怕他?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怕什么怕呀?”“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不是犹豫,我是怕抽不出时间。”孟洁嘴硬的辩驳“我最近手上的case很多,万一dey,铁定被公司那群猪头男批到死。”“好吧,那随你喽。”江小雨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假装毫不在意的开始收起球拍“反正只要你良心上过得去就好,我又没差。”“哎!”一边收拾东西,江小雨还不知死活的自言自语“可怜的男人哦,谁叫他那么不长眼,谁不好惹,偏偏惹到孟洁,没被打死就是万幸了,还想叫她去看他?门儿都没有。”“你说够了没啊?”冷冷丢下一句,孟洁二话不说。便起身离开。江小雨露出顽皮的本性,在她身后吐了吐舌头,又意犹未尽的扮了个鬼脸,若是她猜得没错,以孟洁的脾性,不出三天,她准会乖乖去见那个姓楚的。不信?大家等着瞧吧!循着阿奇给的地址,孟洁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终于找到一幢老旧的公寓。她懊恼的抓抓头,对于自己丢下一堆工作站在这个地方,仍觉得很荒谬。没办法,一切他妈的至被小雨给料中了。她本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但楚霁平的影像却像鬼影似的在她脑海中浮现,严重的打搅了她的思绪,她只好弃械投降,干脆请半天假把这件事处理掉。从这栋公寓脏乱斑驳的外观看来,至少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吧?她实在很难将家境优渥,且老是穿戴清爽整齐的楚霁平跟这种破旧、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垃圾味儿的地方连想在一块儿。她往右一望,巷子走出去另一端是一栋栋簇新的高级住宅,该不是阿奇给的住址有误吧?罢好一楼的大门口有位外省老伯搬了张板凳坐在门口抽烟,她遂弯腰问道:“阿伯,这里有没有一位姓楚的先生?”老阿伯眯细了眼瞧瞧她,想了老半天才回答“你说的是不是三楼的那个年轻人?”一瞄手中的地址,果然是三楼,她赶紧用力点头。“哦,很少见到他的人。”他慢吞吞的起身掏出钥匙打开一楼大门,转身朝她挥挥手“你自个儿上去找找看吧!”不会吧?楚霁平真的住在这种地方?“谢谢阿伯。”匆匆道过谢,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孟洁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疾步往上跑,直冲到三楼门口才硬生生停祝边按着胸口喘气,她边使劲按了好几下电铃,但里头却一丁点回应都没有。她再按几下,仍没有回应。虽然找不到人她有些失望,可坦白说,她却更有种说不出的释然。至少没看到,就代表阿奇他们有可能只是唬嗉她的。正当她暗自庆幸,方才也许是老伯脑袋不清楚,三楼其实根本就没住人的同时,老旧的木门忽然嘎的一声,从里头被用力拉开。她一抬头,四目相对。她浑身颤抖不已,一句低语呢喃逸出她因震惊而微颤的红唇。“楚霁平?”在见到铁门后那张近十年未见的脸孔,孟洁着着实实的愣住了。眼前的男人双眼无神、表情呆滞,下巴长满了胡磋不说,头发也活像好几个月没修剪了,浏海已长得足以遮住整个额头,再加上那身邋里邋遢又散发着酸味的睡衣,整个人只能用了无生气四个字来形容。就好像整片天就在眼前塌了下来,他也懒得用手去撑似的。他真的是她认识过的那个楚霁平吗?令人遗憾的是,以那熟悉的立体五官,她绝对可以十分、十分的肯定,这男人的的确确是楚霁平没错。愧疚、心酸、震惊等所有复杂的情绪,在刹那间完全充斥了她的胸口,她的喉陇发紧,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原来阿奇他们不是骗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该死的火爆脾气,当真毁了楚霁平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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