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还清了,所以,你可立即搬进去住。还有,请你有空带我去花莲几所慈善机构,我要代峰铭捐款,让他遗爱人间。”思恒由靖萱办理入学手续,准备念小学一年级,而舒恩根本不知自己未来的生活该如何规划。峰铭走后,有大半时间,她活在回忆中,就像电影情节一样,嵌入她的脑海里。周日,靖萱驾车带舒恩到陈峰铭生前常去的几个慈善机构。车子驶向美仑地区,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在湛蓝的海上,熠熠波光闪动,真是美丽,不禁让她忆起高二那年,和江恒、江磊、舒婷、顾荃、吴均、沈德维、方妤等人到东海岸狂欢的情景。沿路上,她们彼此闲聊,舒恩便提起:“靖萱,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好对象怎么不早点结婚?”靖萱面有难色:“小姐姐,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有结局的。”舒恩疑惑:“你该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而久久不能自拔吧!”她苦笑:“若是这样,也许我还可等待对方离婚,问题是,他根本不近女色!”“噢!般了半天,你爱上同性恋?”舒恩恍然大悟。“小姐姐!拜托,我不致那么没品位吧!”舒恩的回答让靖萱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你和我高中时代的死党顾荃一样,暗恋一个男孩好久,却不敢开口。”靖萱不知如何解释:“也可以这么说吧!若有兴趣,下星期协会有个活动,我介绍你和理事长碰面,到时候他也会在场!”“好吧!我真想亲眼看看那个幸运男孩的风采。”“思恒,快一点,靖萱姐姐要来接我们去参加一个慈善聚会。”舒恩叮咛着正在看卡通的思恒。屋外,一辆白色的arch拼命接着喇叭。经过多次相处,舒恩和靖萱已开始建立起良好的友谊,尤其舒恩是陈峰铭的妻子,因此,她应尽力代干爹照顾舒恩。“哇!小姐姐,你今天好美喔!”靖萱眼睛一亮。舒恩穿一身象牙色的缎质套装,配上珍珠项链、耳环,长发披在脑后,简直像个贵妇。靖萱对舒恩说:“谢谢老爸和小姐姐的爱心善款,让协会今天能顺利举办会员聚会。待会儿,彭理事长会当面向你道谢。”车子驶进饭店停车场,舒恩牵着思恒的小手,在靖萱的引导下,进了会场。这是“脊髓损伤福利协进会”的会员会暨会员歌唱比赛。走进偌大的西餐厅,舒恩一眼望去,成群的轮椅族正聚精汇神地聆听专家演讲“脊髓损伤者与家属之间的情感”靖萱领着她坐在贵宾席上。在演讲结束后,彭理事长执起麦克风对大家说:“各位会员们,今天我们要特别感谢已故医师陈峰铭的夫人丁舒恩女士为我们的活动全力协助经费,并另外提供五十万元,作为本会活动经费,丁女士的善心义举实令人感佩,请大家以热烈掌声谢谢丁女士。”丁舒恩径自上台,拿起麦克风,不禁哽咽:“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丁舒恩。本着光夫的遗志,我带着陈峰铭医师满腔爱心,踏上花莲这块净土,看到大家克服意外造成的不良于行,坚强地面对人生,令我心中着实感动。在此,我勉励各位朋友,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放弃自己。”江恒为接其他残友到会场而迟到,缓缓进入会场时,突然瞥见台上的人影,为何如此熟悉?她是谁?就在他陷入一阵述思时,彭理事长说:“我们谢谢丁舒恩女士为我们加油、打气的致词。”台下如雷贯耳的掌声。丁舒恩?是他日夜思念、魂牵梦萦的丁舒恩?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竟是他躲得干辛万苦,却想得肝肠寸断的女人。“不错吧!这个大善人是我干爹陈峰铭的太太。”靖萱走到江恒身边轻声解释。霎时,江恒全身冒着冷汗,不停地颤抖,靖萱视其情形不对,立即问道:“江恒,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这时彭理事长自控轮椅,和舒恩、思恒一起走向靖萱。彭理事长说:“江恒,来,我替你介绍,这位就是为协会出钱出力办活动的丁舒恩,已故陈峰铭医师的太太,这个可爱的小男孩是她唯一的孩子。”江恒?一个沉封在心底很久的名字。来不及思考,江恒已转身过来,依然是那股忧郁的眼神、冷峻的面貌。为什么他会坐在轮椅上?对!这是他负我的报应!他说过的,若今生负我,他将惨遭横祸,这就是最灵的现世报。她忍不住冷笑起来。“丁小姐,您好,我是江恒,谢谢您的协助,我代协会全体会员谢谢你。”江恒屏住气息,一口气说完话,即转身冲出会场。“江恒脸色惨白怎么这么难看?受到什么刺激了,是不是?”江父感觉事出有因。见到靖萱,江父马上询问:“靖萱,你知道江恒怎么了?他回家来,脸色忽青忽白的,挺吓人,是不是又受到什么打击?”靖萱疑惑:“我也不知道,他看到小姐姐,脸色骤变,不知他们以前是否有过节?可是小姐姐没住饼这里,怎么会认识他?”江父开始紧张:“那个小姐姐在哪里?”“她是我干爹的太太,育有一子,我干爹两个多月前死于一场车祸。”“请问她的贵姓大名?”“她叫丁舒恩。”“啊?恩恩怎么会在这里?”江父心痛。靖萱错愕:“江伯父,您说小姐姐就是江恒以前的女朋友?”江父痛苦地点头。“嗯!真是造化捉弄人啊!”丁舒恩带着思恒进屋后,即冲进卧房,倒头大哭。丁母跟进:“恩恩,你怎么连捐钱也会捐到痛哭流涕?”舒恩拭去泪水后,镇定地说:“妈,我今天在会场看到江恒了。”丁母惊讶:“是江恒?他好吗?”丁母始终不相信江恒是负心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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