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坐起身来的赵琨,赵琨也正在看他,夜间太黑,不知道赵琨的眼神究竟是如何。
呼吸有些低微下来。
韩桃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也撑着手往上挪挪坐起身来,他垂下眼倚靠在床头,看向坐在床尾处的赵琨,不知为何心中失落万分。是因为他告诉了赵琨他的过往,所以赵琨连碰都不想再碰他了吗?
散了的长发垂下来,垂在面庞两侧,韩桃攥紧指尖,心脏不安地跳动着。
果然,赵琨答应他像从前那样重新在一起,也只是一时心软,为了安慰受过创伤的他。是他想要的太多,得寸进尺了。
“在想什么?”沉默良久,赵琨出声问他。
“是罪臣让陛下扫兴了。”韩桃低低回答道,“如今尚未过夜半,陛下若想……也可换一处歇息。”
说起来自从来到齐国,还没听说赵琨去临幸哪家妃子,也难怪御史台的弹劾一道接着一道。
赵琨却只是看着他,伸手去,往下微微一摁。
韩桃下意识双腿并起,呼吸顿时有些急促,不明白赵琨这是什么意思。
赵琨不言,只是那只手还在摩挲着,裳裤被扒了一半下来,如今韩桃坐在床头,屁股是沾着被褥,未着寸缕,他下意识想要往床头再挪去,赵琨却一把抱起他双腿来,往自己身子狠狠贴近。
韩桃哼了声,眼尾沾了几分欲色。
“寡人不想刺激到你,才要忍着,”赵琨伏下身,说得很慢,“那你呢,反而还是喜欢寡人这样对你吗?”
韩桃怔愣看着,赵琨的眉眼近在咫尺。
赵琨的手上力道又一重,韩桃猛然身子一颤,起了反应。黑暗里他就听见赵琨笑了,道:“果然是喜欢的。”
他任赵琨抱着他的腿,架到了肩膀上,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好像庆幸赵琨还愿意这般待他一般,赵琨又低下头要来吻他,叫他张嘴。
他就微偏着头张开唇,迎着人吻进来,在床帐间吻出细碎的声音。
赵琨吻弄了他几番,好像很是满意。“今夜你倒是听话,是因为说要与我重新开始吗?”
韩桃犹豫着,低低嗯了一声。
“陛下不嫌吗?”
“寡人有什么可嫌。”赵琨又来吻他,叫他仰起脖颈来回应。
他双腿近乎与身子折叠起,这样的姿势其实几分放荡,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是因为愧对赵琨才任着人为所欲为,还是自己当真喜欢在赵琨面前如此放荡。而赵琨压着他,已然压了下来。
“赵琨……”他有些紧张地唤道。
“今夜耳鬓厮磨,你只需消了寡人的欲望,不必委曲求全,”赵琨紧紧厮磨着他,抓起他一只手来吻过手背,往下抵去,“来日方长,日后自有深入之时。”
韩桃瞳孔一缩。
夜色迢递,当真是耳鬓厮磨,韩桃抬起另一手来咬着指节,仰着脖颈不让自己出声去,他解开衣衫露出的胸膛弥漫着绯红,并起的双腿微微晃着,还是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看赵琨对他做这事。
身子都要滚烫起来,被赵琨拿捏在掌心中,但他不会反抗,只会任人为所欲为。
他喜欢他就给
第二日辰时的时候,韩桃醒来是在赵琨的怀中,额头抵着胸膛,沾着暖意环绕。
薄薄的被子盖在腰间,盖不住里衣半敞间流露出的点点旖旎红痕,他腿内侧一阵阵发着酸,稍微蜷了蜷身子,抱着他的人就出声道:
“醒了?”
韩桃下意识抬起眼来,看向赵琨,赵琨像是已经醒了很久。
他支起头来,看向殿中漏壶,五日一朝,今天正是要早朝的时候,这个点早朝都该上一半了,赵琨怎么还会在这里。
“寡人罢朝了。”赵琨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臂,支起腿去,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几分偏执意味,“至于原由,大概要怪承恩侯睡着的时候压着了寡人的手。压着袖子还能断袖,压着手了却不好断手。”
“……不可能。”
韩桃的手攥起被子,恐怕老宦官真这样传话给朝臣们,今日他就该被拖去千刀万剐了。
“怎么不可能?”赵琨冷笑一声,“赫连异那厮已经来找过你几回,全都被拦在门外,让他着着急吃点苦头也好,知道什么该瞒,什么不该瞒。”
赵琨并非是不想计较过去,只不过是再给韩桃一个机会,权当韩桃昨夜将他迎合得好,他给承恩侯这一个恩典。
年轻的帝王,薄唇微扬,隐去眼中的幽深。
韩桃见状微怔,总觉得如今的赵琨不像面上这般平静。
“寡人晚些时候要出宫一趟,就叫赫连异陪你打发时间。”
“好。”
指尖略挑开衣衫,摩挲过昨晚的吻痕,赵琨看了眼他,又拉拢衣衫去。“寡人看就足够了,别叫人看见。”
过了会儿,许是老宦官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宫婢们端着盥洗的盆来为两位主子洗漱。
韩桃就起身拢住衣衫,低头漱口去,一旁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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