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娘蹙了蹙眉头,一时被姜禄这读书人恬不知耻的模样惊到了。
姜禄见状,以为芫娘生了畏惧,不由得更加得意忘形:“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我可是个秀才,如今在县学中年纪最轻,便是见官都不必下跪,眼见得就要拔贡生进府学。”
“县爷会为你这么个娘皮跟我生不痛快?折了县上的贡生苗子?你别做梦了。”
“你……”芫娘蹙起眉头,一时语塞。
姜禄瞟着芫娘,又嗤然发出一声冷笑。
她当初是从那青楼馆子后头的野地上捡回来的,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要不是他爹娘捡姜芫娘回来,她早就该咽气了。姜家养姜芫娘这么多年,她的什么不是姜家给的?
如今姜家安不下她姜芫娘这大佛,她竟然还想走?
“姜禄,你的书都念进狗肚子里了?”芫娘见姜禄一副得志嘴脸,气得朝他质问起来。
姜禄狠狠朝着芫娘剜一眼:“你也配说我?”
“你这种被青楼扔出来的,果然都是不记恩的白眼狼,是野了心的小娼子。”
“你说谁是小娼子?你再骂一句?”芫娘听到此处,终于忍无可忍蹙了蹙眉心。
难以入耳的侮辱合着欺负红芍的怒火熊熊燃起,新仇旧恨加在一块,芫娘伸手便拿起桌上倒扣的粗胎茶杯,不由分说踮着脚一把敲在姜禄额头上。
只听见屋里骤然间传来一声闷响,姜禄喋喋不休的嘴霎时间停了下来:“你敢打我?我可是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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