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干什么“二。”褚晏眸中燃烧的怒火产生了片刻的停滞,就这么一瞬,眩晕的感觉便潮涌而来,重新占领了高地。“一。”音落,凭借一腔怒气支撑回来的身体,徒然倾塌虞秋秋面无表情将人接住,看吧,她就知道就这强弩之末的,除了投怀送抱,还能神气什么她抬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唔七分熟目睹了这全程的绿枝,一整个震惊住刚还来势汹汹,这就倒了从郎君掐上夫人的脖子,到郎君自己晕过去,这其中短短的时间间隔里,绿枝甚至都来不及替夫人喊一声救命。“”褚晏被抬进浴房,又被抬到床上,其间扒衣服、擦身、穿衣裳、烘头发、灌药工序之复杂,参与人员包括不限于总指挥虞秋秋、总指挥的传话助理绿枝,搬运工褚晏身边的随从小厮、厨房半夜爬起来烧水的伙夫、睡梦中被架走出诊的济药堂大夫一夜兵荒马乱,第二天下午褚晏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虞秋秋岁月静好的恬静面容。当时,虞秋秋正在给他擦汗,忽地对上他虽然睁开但却透着虚弱的眸子,手上动作一顿,惊喜道“夫君,你醒啦”褚晏沉默,无力但死死地盯着她。虞秋秋放下帕子,双手交扣于身前,微笑,乖巧“你满意了”褚晏想起昨天的事,虽仍旧气不打一处来,但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声音仿佛刮着砂砾发出的,沙哑至极,毫无气势,不像是质问,更像是一生要强的男人,闭嘴了。凝视超级努力版死亡凝视虞秋秋垂首,抿唇。“噗”笑她居然还笑褚晏额上青筋直跳,后槽牙磨得生响,泛白的薄唇微颤,到底是没忍住“来人带走禁足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好的好的,知道了。”虞秋秋给他端了杯水过来,瞧这蹦几个字就要喘口气的模样,她算是看出他身残志坚了。“来,喝口水。”“”褚晏抿紧了唇,虽渴,但拒虞秋秋叹了口气,倒也不勉强。“可是”她紧接着发出灵魂一问“你准备把我关哪”这就是她的院子啊空气突然安静。褚晏瞪眼火山即将喷发式瞪眼虽沉默,但震耳欲聋虞秋秋“”“行行行,我走我走,来找我算账结果自己却歇了菜,的确是值得恼羞成怒一下,理解。”虞秋秋起身时,甚至还安抚地拍了拍他。褚晏呼吸开始急促,身下的床单都快要被抓烂最后,虞秋秋自己找了个空置的院子,让绿枝简单收拾了一下,宅得安安分分。奉命看守院门的随从嘴角抽搐,心想,饶是郎君主掌天下诏狱,只怕是也没见过这般主动受刑的囚犯翌日,到底是身体底子好,几剂药下去,褚晏倒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脸色不复前两天的苍白,浑身的骇人气息如同经过淬炼一般涅火重生,整个人再度看起来威严无比,压迫感比之先前更甚一筹,小儿见了都得止住夜哭。“那女人在做什么”褚晏下颌线棱角分明,问出这话的时候,能清晰地看到他后槽牙的地方收紧了一下。随从默了默,猜想夫人最近怕是有高人指点,简直存在感惊人若是放在往常,郎君哪里会主动过问夫人的动向。“夫人最近都在看书,边看还会边做笔记,特别认真。”随从如实回道。“看书”褚晏拧起眉头,问“她看的什么书”随从回忆自己看到过的封皮,掰着手指头细数“女德、女戒、女训、烈女传”越数越觉得,夫人这态度可以啊郎君都没想到这出呢,她竟就自发去回炉重造了。褚晏眉头却拧得更紧了,总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偏偏又寻不出什么可指摘的地方。“除了这些呢,没其他异常了”褚晏追问。“除了这些”随从在记忆里翻箱倒柜,倒还真让他翻出点东西,就是不知该说不该说他观察了一下郎君的脸色,最后咬牙“夫人对她那丫鬟说,说您根本关不了她几天,她的朋友会捞她,还说您到时候定会亲自去请她出来。”“你说什么”郎君果然大怒。谁给她的自信还他亲自去请她出来做梦褚晏气笑了,那女人成天就知道围着他转,哪来的朋友他倒要看看谁有这本事把她给捞出去几刻钟后。看着手里的皇后懿旨,褚晏沉默了。整个前院书房的气压低得吓人随从纳闷,这皇后好端端的怎会想起召夫人进宫那夫人这禁足他悄摸掀眸瞄了眼郎君,只见其指尖攥紧,面沉如铁,又看了看窗外的艳阳天。嗯今日天气,局部有雪。插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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