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哥哥一把而已,事实也证明她做到了不是么这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可褚瑶现在也顾不上隐瞒了,关系冷淡了可以日后再修复,可若是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冲动”褚瑶将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得干干净净,说道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看向褚晏的眼神极尽哀求。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事情败露,害怕哥哥坚持所谓的原则不救她,害怕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哥哥救我。”褚瑶眼泪连连,如同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攥着褚晏的袖摆不肯松手。可即便如此,褚晏却始终未置一词,甚至都没有看她。这令褚瑶更慌了。“爹娘已经不在了,瑶儿在这世上,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哥哥不要抛下瑶儿不管好不好,瑶儿害怕,我真的知道错了”褚晏怔怔盯着湖面,湖中游鱼吐了个泡泡,浮至湖面后,泡泡接触到空气便碎裂了。泡泡破裂都没有再湖面惊起半点波澜,可他却总觉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好像也随之坍塌掉了,坍塌的声音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平息。褚晏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袖摆,离开的脚步如有千钧重。瑶儿只有他一个亲人,他又何尝不是只有瑶儿一个血脉至亲呢。“小喜不在慎刑司。”在踏出湖心亭时,褚晏顿了顿,留下了他此行的最后一句话。小喜不在慎刑司褚瑶已经停止思考的大脑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良久之后,她才猛然反应了过来。褚瑶整个人都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小喜不在慎刑司,那刚刚哥哥是在诈她。褚瑶忽地垂首肩膀耸动了起来,湖面映照出了她的脸,只见她的脸上表情似喜似悲,似哭似笑,褚瑶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她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褚晏回府后连午膳也没吃,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他手肘撑在桌面,手掌扶着额头,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仿佛成了个化石。随从敲门走了进来,将一个拜帖放到了褚晏的眼底。“陈侍郎送来的。”随从道。听到陈侍郎这三个字,褚晏空洞没有聚焦的眸光,骤然凛冽了起来。“让他滚”褚晏怒喝道。随从默了默,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盯着褚晏的怒气,添补道“不是要拜访我们府上的拜帖。”“是、是要拜访宁王府的拜帖。”随从对此很是无语,你说着那陈侍郎要拜访宁王,把这拜帖送到他们府上来做什么,他接的时候还确认了好几遍,送拜帖的人还非说没有送错。不得已,他只好把这帖子递给郎君看了。褚晏听到随从的话,当即便将帖子给打开看了,果不其然落款写的是宁王府。褚晏看完就将帖子给扔了出去,后槽牙咬的发紧,眸光更是沉得吓人。那姓陈的,分明是在威胁他他当然不想容忍这样的威胁,可褚晏眼前又浮现起了瑶儿苦苦哀求的画面。暴怒之后,他再度坐回了椅中,骤然安静了下来,只会眸光却再度失去了焦点。随从侍立在一旁,不知为何,突地便想起了郎君当年扶着陆小将军灵柩归来时的模样。那时郎君整个人都颓废极了,仿佛被绝望侵蚀了一般,用了许久才走出了伤痛。随从静静的看着褚晏,神思怔怔,这一次,郎君为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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