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知道虞秋秋这笃定的信任,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他的心中再次泛起了一圈圈涟漪,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喜悦。“切”褚晏轻嗤了一声,勾起的唇角被他强制压下。翌日。许是确定了褚晏是同道中人,刘太守再次邀褚晏吃饭。嗯别管他身体行不行,只要有心,那就是同道中人。这次,他没选那些莺莺燕燕、花花绿绿的地方,而是选了一处清静的临湖茶斋。“褚大人,那温泉别庄的东家您打算怎么处理”刘太守问道。这人都抓了许久了,也不见判刑或是问罪,刘太守隐隐有些猜测。褚晏拿这手里的茶杯把玩,看刘太守的眼神似笑非笑“不急。”“听说这温泉别庄的东家是从江南来的,身家不菲”刘太守立马会意,笑得一脸奸相,他说什么来着,他就说这是个同道中人吧那富商富得流油,想要从中捞上一笔,那不是人之常情么,有财大家可以一起发嘛。“您是不知道啊,那人就是个铁公鸡,我几次三番暗示他,他都没当回事”刘太守把褚晏当自己人,大倒苦水。“原来如此。”褚晏听完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借传闻断了他生意,绑架其他那几户富商的女儿,也是因为他们没有给你孝敬”这事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到底是年轻,不懂这道上规矩。刘太守皮笑肉不笑地道“褚大人可真会说笑。”然而,褚晏却是笑看着他,杯子往窗外一扔,紧接着,一群士兵就破门而入,把一脸懵逼的刘太守给扣住了。嗯褚晏不仅说了出来,还翻脸不认人把他给抓了。刘太守“”褚晏慢条斯理地取了一个新的杯子,然后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淡淡“我没跟你说笑。”“”刘太守目眦欲裂,这人故意的吧,这不废话么,你都把我给抓了他奶奶的,上当了刘太守心梗得要死,直到被人拖走的时候,还在那破口大骂。“褚晏你个畜生”褚晏面不改色,一手执杯,置于鼻下嗅了嗅。不错,好茶。他侧首看向窗外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钓鱼,谁不会呢一旁的属下看着褚晏那四两拨千斤的样子,心绪很是复杂。就这案子还能这么破先假装跟人同流合污,然后钓鱼执法合着先前那些人,又不处置,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属下“”这褚大人什么时候路子这么野了随从“”他家刚直无匹的大人这是跟谁学坏了呀“把温泉山庄的那些人放了吧。”褚晏淡定地发号施令。抓了刘太守,再往这底下一查,没曾想,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案子越滚越大,到最后连都察院也不得不派了位监察御史过来。而这人,好巧不巧正是周崇柯。为了加快理清这桩牵连甚广的腐败案,两人分工协作,各划了一半的要犯提审。然而,饶是这样,工作量也仍旧不可小觑,周崇柯都忙得没空去找褚晏的不痛快。依照经验,这些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狐狸的嘴可不太好撬,临到斩首前还直呼冤枉的大有人在。褚晏带来的下属纷纷严阵以待,他们知道,光是审问这些人,就是一场硬仗。褚晏的随从看着褚晏更是担忧不已,大人的身体本就没好全,再这么连轴转下去,怕是撑不住。随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生又没有能力为其分担,只能干着急。然而,事实却证明,他们多虑了看着底下这一个接一个竹筒倒豆子的要犯,下属一个个都傻眼了。下属本以为是场硬仗,结果是流水账好家伙,光是为了把他们供出来的都记下,属下就已经走笔飞书得怀疑人生了。不是,这年头的犯人都这么自觉了吗不用审的褚晏旁边的随从也看得一愣一愣的,纳罕着嘀咕“这问心岭怕是真有神仙坐镇,这是看大人身体不适,照顾大人给大人减少工作量”褚晏听见,却是眼角抽了抽。原因无他。这场景别人没见过,他却是有点似曾相识。上天眷顾褚晏轻呵了一声,唇角将起未起的,似是有两股相反的势力在做斗争。只怕照顾他的另有其人。上辈子被虞秋秋恐吓过的五虎兄弟,被他们带走后也是这么滔滔不绝供认不讳的。褚晏心中暗忖,虞秋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褚晏忽然起身去周崇柯那边晃了一圈。他把周崇柯给叫了出来。“干嘛”周崇柯眉头皱起,没见他正忙着么褚晏定定打量了他一会儿,在周崇柯耐心即将走到边缘的时候,终于启声问道“你还没审完”周崇柯黑眼“”合着他把他叫出来,琢磨了半天就是为了问这不是,这人有病吧这才第一天,怎么可能审得完周崇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你审完了”看着憔悴不已的周崇柯,褚晏一派轻松地点了点头“嗯,快了。”而后,便袖子一甩,满意离去。周崇柯“”“哦,对了”褚晏走了没几步,又回头补充了一句“不出意外,应该今天就能结束了吧。”周崇柯“”“不是”周崇柯咬牙,这人什么意思啊还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姓褚的那厮,刚才那表情奇奇怪怪的,像是什么呢怜悯不不不,有点像,但不是这个。“嘶”周崇柯搜肠刮肚。终于他的脑海里蹦出了三个字优、越、感“嚯”周崇柯手叉腰,仰面向天,整个人无语至极。“有病吧这人”他优越个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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