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虞秋秋心中一惊。“上辈子皇帝那么执着,虞老爹可是联合了群臣一块拼死阻止才绝了他这念头,怎么这辈子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正想着,虞秋秋不由得转头看向了旁边的褚晏。察觉到虞秋秋的视线,褚晏面上淡定着吃菜,实际上却是连呼吸都放缓了。虞秋秋双眸微微眯了眯。“所以狗男人这些天,天天进宫都在忙活些什么”“爹记得你爱吃这个,多吃点。”虞老爹大抵是心情好,没过一会儿,又给虞秋秋夹了一筷子的菜。死亡般的凝视短暂移开,褚晏松了口气。虞秋秋朝虞老爹微笑,末了,又瞥了褚晏一眼。“算了,饭桌上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我再问他。”褚晏褚晏默默放缓了吃饭的速度。今日这顿晚膳吃得相当和谐,虞秋秋这准备看热闹的,那是什么也没看着。一道用了晚膳之后,虞秋秋和褚晏两人回了屋。刚进门,虞秋秋便令下人全部出去,把门也给带上了。褚晏佯作不解,询问地看向虞秋秋,问道“这是怎么了”虞秋秋朝他逼近,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而后不经意地将手停在了他心脏的位置。“我问你,你这日日进宫,都在和皇帝说些什么”“说的自然是政事。”褚晏随她探心跳,整个人很是淡定。虞秋秋眉梢微挑,似乎颇有些意外。“嗯心跳还挺平稳,没说谎”褚晏唇角微勾,他当然没说谎。因为他真的是在和皇帝谈政事,这句话,他甚至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什么政事”虞秋秋追问道。“自然是开凿运”褚晏说到一半忽地停了下来,目光似乎有些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虞秋秋的手按在他的胸前,眉头微微蹙起。虽然他刚才没有说完,但她却已然是听清了,他说的是开凿运河。“看狗男人这反应,居然不像是在说谎,他真的是和皇帝在讨论开凿运河的事那为什么”虞秋秋凝眉又无声地打量了褚晏许久,这才将手放了下来,回答了他的问题。“随便问问。”褚晏脸不红心不跳地混过了这一关,心生感慨,果然,人得问心无愧才有底气。不然的话,他刚才但凡有半句假话,怕是都逃不过虞秋秋的眼睛。幸好,幸好他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物极必反罢了到了晚间,两人躺在床上,虞秋秋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屋里已经熄了灯,虞秋秋想到什么,忽地半撑起身子,从侧方俯视地看向褚晏。“会不会是狗男人和皇帝串通好了,今日和虞老爹说的放弃,其实只是为了让虞老爹还有其他人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的,在明会上搞个大动作”想到这儿,虞秋秋眸光乍亮,竟是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怪不得狗男人这么淡定,原来是有后手。”褚晏紧闭双眼。没有后手的他,现在是真的有慌翌日,大朝会。“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晟帝坐在龙椅上,心虚地朝底下文臣队列的最后方看了去。那褚晏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他那鬼主意。然而,看了一圈儿,他却是没在队伍中寻到人。晟帝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他的传召,褚晏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品级根本就不够资格来上朝。晟帝蓦地松了口气。这些天可真是把他给气糊涂了,竟然还担心这个,真是多虑翰林院。陛下要开凿运河的事,翰林院的人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据说,褚晏还和他岳父意见相反,今儿这对儿岳父和女婿要在朝会上打擂台。然而,当褚晏出现在翰林院,根本就没有去上朝时,这个谣言立马就破掉了一半。至于为何是一半,则是因为褚晏这段时间经常进宫,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褚晏要和虞相在朝上打擂台的事情是假的,可两人这政见不合却说不定是真的。眼下褚晏没被特许去上朝,那岂不是说明褚晏竹篮打水一场空,陛下最终还是听了虞相的意见所以褚晏这是失宠了众人心中各有猜测,这日里,连往典簿厅门前路过的人都多了。褚晏失宠的消息,当日便传进了虞秋秋的耳朵里。下午,褚晏回府,刚进府门走了还没几步,就被虞秋秋给守株待兔拦住了去路。虞秋秋两手抄起环在胸前。“你不是说你进宫和皇上商量的开凿运河一事吗”“皇上为了让你可以随时进宫,还给了你一块令牌。”“你还天天进宫,说你和皇帝相谈甚欢。”虞秋秋噼里啪啦列举出了一大堆证据,最后,眉头一皱,质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努力的结果”“努力努力白努力,画饼画到我头上来了”褚晏思考了一天的对策,此刻正是发挥的时候。只见他悠悠叹了口气,遗憾道“你知道的,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想法随时都有可能改变,所以”所以水中捞月一场空也是很合理的吧“这世间,本就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结果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虞秋秋被噎了一下。“好家伙,一朝失了圣宠,狗男人这是还感悟出人生哲理了”
她气得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绪,再睁眼时,问起了他之后的打算。褚晏默了默。之后的打算这个,他还真有,只是褚晏心有惴惴,酝酿了一会儿,这才使声音尽量平稳了一些,宣布道“我准备去京郊的别庄住一阵子。”之前虞苒不知怎的心情不好,虞秋秋让她去住别院住一阵子换换环境散散心,现在还没回来。如今,他仕途“失意”,他觉得,他也应该去换换环境散散心。说罢,褚晏观察着虞秋秋的神色,心想她可不能厚此薄彼。然而,事与愿违。“什么”虞秋秋双目圆瞪,声音骤然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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