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让拿起武器,作最后的斗争吧!他做了个毛主席挥手向前的手势,学得真像。我们欢呼着跑出水竹林,去拿放在外面的水枪。
按阿银的安排,我们每个人两个水枪,都事先汲好水,打完为止,谁身上最湿谁就输。为了尽量地保护好自己,阿银又砍了不少糯米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布置阵地。他显然是老玩家了,只见他飞快地在竹子与竹子之间缠好藤,又在藤与藤之间放上水芋叶,这样,一道“坚固”的屏障就形成了。
等我们也弄好了屏障,战争就“爆发”了。我对准阿银的阵地一阵狂扫,水在他的屏障上面“啪啪”直响,这家伙可能被我猛烈的战火吓怕了,一直龟缩在里面没有出来,等我一枝水枪打完了,还是没动静。可是,我刚想换枪,我的身后就感到了一片冰凉。我转过身来,脸上又被喷了,朦胧间,我看到是阿银,我赶忙拿起地上的水枪反击,但他大叫,说你被打死了,不许动,我不管他,照样向他扫射,小弟好象也冲过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了谁,我刚把脸上的水抹掉,就马上又被喷了,我只好大叫投降。
第一局是我当了俘虏,第二局我改变了战术,我偷偷地叫小弟与我一起联攻阿银,我从正面冲,他从后面包抄过去——这是跟电影上的解放军学的。解放军的战术果然有效,阿银光顾着打我,没防备小弟的偷袭,结果也是背上被打得一片湿透。被打败后,阿银大叫不公平,说我们兄弟这样打是不行的。我说你没说不能联攻啊,他咂了咂嘴,说看来反动派实在狡猾,我认输。
最后一局,阿银说谁也不准冲出阵地,而且也不能联合,我们同意了,但是一开战,我就向小弟使了个一起打过去的手势,小弟会意,跟我一起端起枪对着阿银那边猛扫。阿银在阵地后面连连惨叫,说不玩不玩了,你们怎么不遵守规则啊。我说你没说不能一起朝你打啊。阿银一边抹脸上的水,一边说,你读的书多,我说不过你们。我问他还玩不,他说不玩了,横竖他都会输,怎么玩啊。我说那就去捣狗窝吧。阿银说他不想去了。我说别那么丧气嘛,要是捣了狗窝,我就请你吃糖。阿银听到有糖吃,马上来劲了,说那同志们,跟我来吧,我们一起把敌人的窝给端啦。说着,他又做了个挥手向前的动作。
阿银带着我们向竹林的尽头走去,我让小弟跟紧我,别走丢了,小弟凑上来,轻声说,我们还是别走进去了吧,我听说这里面好象闹鬼的。我说怕什么,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小弟说,这里这么阴,太阳又晒不进来,看着就像是有鬼。阿银笑了,说你怕,那你一个人回去好了。小弟说,那不行,要是我一个人被鬼抓了怎么办啊。阿银说,那我们不管,要么你跟来,要么你一个人回去。小弟说,那我还是跟着你们吧。
竹林里突然静了很多,特别是越往里走,越安静,偶尔传来一点竹叶摩挲的声音,但也很轻微。小弟一直盯着地上,一再叫我们小心,说地上可能有东西的。阿银可能也有点相信,捡了一根枯枝,不时在地上扫来扫去。他带着我们拐了老大一圈,突然停下来说他好象有点迷路了。我说你到底记不记得路啊。阿银说上次是阿强带他来的,他也是第一次走。我说,那要真找不到路,还是回去吧。阿银说,要回去,还是要走五灵寺那边比较好,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再回头走,等到家,说不定太阳都落山了。我说那怎么办,阿银说,不管了,还是继续往前走,不就一片竹林嘛,总会走到头的。小弟突然冒出一句,说要是我们碰到板门鬼就走不出去了。阿银说,你放屁,这时候讲这个干吗,我妈说了,不好叫板门鬼的,叫多了,真过来,就麻烦了。
我们继续往前面走,走了好一阵,隐约听到了一阵敲钟的声音。阿银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说你看吧,我们还是走对的,这是五灵寺的钟声。又走了一阵,林子前面总算有了房子的影子,阿银指着那房子对我们说,那就是屠狗兴的狗窝。我问阿银,我们该怎么捣,阿银说我们包抄过去,从窗户那里对着屋子里面猛扫,打死那群狗仔。我说这个主意好。阿银说,打完大家都往五灵寺那边跑,在五灵寺里面集合。我说没问题。
阿银给我们每个人分派了进攻任务,我打中间,小弟打右边,他打左边。我们悄悄地向着那个石头房子走过去,阿银示意我们都蹲着走,像唱戏的武大郎一样。我说走鸭子步,难看死了,他说那随你,被发现了别怪我。我看着那所房子的窗户,仿佛已看到屠狗兴的那双红眼睛正透过窗户看着我,我马上蹲了下来。
艰难地挪到那房子前,阿银用柴刀给正面的窗户划了一个小口,窗户用塑料薄膜遮着,估计只遮了两层,一划就破了。阿银指了指那个小口,示意我过去。我挪过去,把水枪的头对准了那个小口。屋里好象没什么动静,不对!有动静,有“悉悉梭梭”的的声音,很轻,就像老鼠爬过梁子一样,看来狗仔们真的在里面,可能被屠狗兴喂饱了正睡觉。阿银又给小弟那边也划了个口子,接着是他自己这边。等大家都准备好了,他才向我们挥了一下手,示意我们可以开打了。我就等着这一刻了,我猛得推上推子,竹筒里的水畅快地喊出了一声“哧”全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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