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早起去市场买菜,煲了西洋参淮山红枣清炖乳鸽汤。
大哥在这套别墅里没有专属的房间,当天他们睡在老妈准备的二楼客房。
吃过饭后,大哥被阿爷叫走,临走前让她带楸楸姐上楼。
通过一下午半晚上的观察,裵从灵发现,这位姐姐人很随和,且很会说话,哄的几位长辈咯咯笑。会说话真好,真让人羡慕啊,裵从灵心想。
大哥对这位姐姐也很好,一晚上频频看向楸楸姐的方向,又装作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帮着老爸做饭,偏偏楸楸姐刚拿起酒杯,就被他说这个不行。
“楸楸姐,我们加个微信吗?”她小心翼翼问。
“好啊。”楸楸欣然答应她,拿出手机来。
她的手早已拆了石膏,不过冬天下雨就会不由自主地疼,半月前查到这几天上海会下雨,而北京没有,于是她答应裵文野来见家长。
决定的很草率。
2
决定很草率。
裵文野常说她就是这个样子,肆意生长,不管旁人的态度和看法。
像他的话,其实还是有些循规蹈矩的,他偶尔意识到这一点,就会适当性的叛逆一下。然而这份叛逆也需有个限度,丝毫不过瘾,不痛快。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有天,她站在沙发上看他以前写的日记,大声嚷嚷着坐在榻榻米上看邮件的他。
当然。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他首先意识到的是,他喜欢楸楸身上的偭规错矩,离经叛道,大白话是三观不正,完全与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相悖,或许也与她自身受到的教育大不相同。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天下人看了来,也会说他们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
落地喊三声,好丑命生成。
出生那一刻,甚至在母亲还没有怀上他之前,早在上一辈人的幻想中,他的职业生涯早已被规划好。
这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不是吗?
就像人生很多个不意外一样,裵文野对自己疯了一样被她吸引这件事,也不感到意外。
这很正常。他心想。
他很小就知道,他是一个不乐意听劝的,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一件他自己就可以决定的小事,只要长辈站出来说东,他就会恶劣地向西。不过常年如此,物极必反,后来纵使心里不情愿,可他还是会向着东去。背叛自己也有一种快感。
可他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发疯,他的性格已经长成这样了,只能在职场上大施拳脚,换到别处,思想四处碰壁。
这时候,他的生命里出现一个楸楸,宛若出现一片绿洲。
这很有趣,不是吗?
她的种种行为,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人是怎么能走在地上突然左脚拌右脚,平地摔的?
走在路上踢晒太阳的猫一脚,吓得猫一蹿三跳,事后一人一猫和好,蹲在墙边吃火腿肠。
这些小事,无聊,又无趣,可她做的就很好玩儿。
丁裕和说,这位小朋友从小就是个‘怪小孩’,不是说不乖,而是特质和大多小孩不一样。
最显而易见的是,她打针从来不害怕,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喜欢看着针眼穿刺进自己的皮肉中,她坦言这样很刺激。
越长大,她追随的刺激事越多,有一种不怕死的活力。
这样的人,很难不引人注目。
3
晚上,俩个人回到房间。
平时楸楸洗完澡,会抱着身体乳咚咚咚跑来,让他帮忙擦香香。
这是他们每天在家必做的事。
今天她没好意思,自己擦完了跑出来,抱他蹭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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