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虽有三把菜刀,可都已是刀刀见口啦,俗话说磨刀不误切肉功,使刀我还行,可磨刀我就不行啦。
买了一斤多上好五花肉,我就对肉铺娘子说:“老板,您能不能帮我切一下?”
肉铺娘子慷慨道:“好!”
我忙补充到:“要切很薄哟!千万要切薄!”
肉铺娘子见我斯文秀气的小样,误以为我乃不识家务才求于她,于是咧嘴一笑:“你是要做扣肉吧。这个我知道。”
我忙陪笑到:“是啊,是做扣肉。”
肉铺娘子先持刀三下五除二,利落的将猪皮上的杂毛刮掉,然后将肉往案板上一摔,干净潇洒的动作直逼水浒孙二娘要剁人的架势,我暗喜。
肉铺娘子刀是把好刀,一把完全可以做为杀人凶器的利刀,可是,这娘子一刀下去,那白花花的肉儿并不见片,见的是约有我小指头粗细的块。太阳的!这么厚我回家再改刀岂不更费事。又想到,平时别人夸四川人做菜漂亮又好吃,色香味具全,其实四川人是天生好吃,而且心甘情愿为吃而专心致志的细心雕琢,令可多花上时间在切菜调味上,也要为吃起来有赏心阅目的感觉,这是一种享受,我想,我是理解到这样的意思的。
我一伸手按住刀柄,诚切的说到:“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站在案板边,专心的瞄准案上的五花肉,小心翼翼的向下落刀,身边来来往往的买菜阿姨买菜姑娘买菜先生买菜妹子的讨价声不入我耳,身边菜贩、鱼贩的吆喝答回声不入我耳,我的面前只有一块面积不大的五花肉。
正当我沉静在切肉入飞奔热气腾腾扣肉的境界中,一个声音高喊到:“五花肉多少钱一斤?”
我头也没抬,很自然的回答到:“八块一斤。”
顾客:“有没有少?”
我说:“没得少啦。”
当我对答完毕,我心头猛的一震,哎哟,我。
那一瞬间我想到的是:我改明儿失业了,就到菜市场当个猪肉西施吧,我的能力应该可以在这里充分得到发挥和体现
我家楼下有个小小的花房,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和他的太太每天都很早就起床,提着水桶、拿着水壶去给小区花坛里的花浇水,因为经常到他们的花房去买花,时间长了也和他们熟悉了。
其实说那是花房也有点勉强,03年前,那里的确是间标准的花房,雪白的墙壁,三排整齐的花架,花架上花筒里的各种花儿安静的绽放争艳,小区里的很多先生女士都很喜欢在花房买花,记得那时候花房还有个名字叫“花花世界”后来城管局下令拆除了违章建筑的花房,可怜那些花儿就只能在无屋檐的风雨中美丽了。好在小区的花园需要人来照顾,于是花房老板就和物业管理方商量,由他们来免费负责照顾打理小区的花园,但是必须同意他们在花房原来的地方搭个架子,并允许他们继续经营他们的花生意。
就这样,花花世界就在大家睁一眼闭一眼下继续芬芳着它的袭人气息,他们快乐,我们也快乐。
有一天,一个朋友生了宝宝,我想了半天都觉得送花最合适,于是我就到“花花世界”去买花,在老板包装花束的时间,我和他闲聊起来:“这里不当道,买花的就那几家,你们在这里开花店,生意好吗?”老板笑了笑说:“是的,生意真的不好,这里是住宅区,买花的人是少些,不过没那么闹吧。”
我很意外:“你做生意居然怕闹?”
老板没有抬头,把手中的太阳花一支支排好:“我老婆身体不好,她怕闹。,再说热闹的地方房租很贵的。”
我问到:“你老婆有你这样体贴的老公真是幸福。你这店里有几个人在打理?”
老板看了我一眼,笑了:“就这巴掌大的地方,我和我老婆打理就够了,等下半年姑娘也过来了,到时候我就想再正儿八经的租间房子开花店。”
我说:“为什么你不和附近的一些公司联系花艺的事呢?”
老板:“这边的公司不是很多,基本都有固定的供应商;而区委这边,给政府部门供应花,一是要有关系,二是利润实在没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想着,在深圳这样的环境下居然也有讲关系做买卖的,想不通。
老板把花包得差不多了,他说:“上次有一家酒楼叫我给他们供花,发财树给我200元一盆,价格是很高的,要二十几盆,可是我还是拒绝了。”
我很惊讶:“为什么呢?你跟钱有仇啊!”
老板说:“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酒楼里的空气不好,整天都开着空调,也长期见不着阳光,花的生命期本来就很短,若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很快就会死掉的。若是真的卖给他们了,那我肯定每天都睡不好觉,会总惦记着在酒楼里那些花的。”
我接过包好的花束,拿出钱给老板,老板笑着跟我说:“还是就这样零售着卖给那些真正爱花的住家户,那样我自己也舒坦些。”
抱着那捧刚包好的花束,看着那一朵朵被洒上水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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