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他“害怕吗”两人距离太近,谢归途偏头的时候,盖头轻轻蹭过了他的唇。分明是一蹭而过的凉意,少年的脸颊却烫了起来。“不怕。”楚风临沉声回答说。
谢归途又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后背亲密无间地抵在了他的胸口,笑道“那你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楚风临为难道,“师兄。”“第一次成亲,紧张了是吗”谢归途笑着说。楚风临听见师兄的语气极为坦然,可他自己却杂念太多,不是那么有底气。“情况跟我预想的差不多”谢归途已经换了个话题,自顾自地说,“妄行,你方才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有。”楚风临沉默了片刻,应道,“送葬队抬着的那口棺看上去很不大,死者生前应该是个女子,或者是身材矮小的男子。”常家老宅的门外已经挂上了红灯笼,铺上了红毯。院子里熙熙攘攘挤了不少等着吃酒的人群,锣鼓声也纷纷已经就位,俨然一副将要举办婚礼的热闹景象。为了引那邪祟出来,迎亲队伍特意绕了原路,专挑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常老板则是提前抄了近路,到了门外等着。一行人眼巴巴地望着路口,等得望眼欲穿,没等来迎亲队喜轿,却听见了一阵奔驰而来的马蹄声。只见有一匹黑色的骏马,从大街的尽头跑了过来。那马的胸前挂着红绸带扎成的绣球,正随着奔跑的动作一晃一晃。待看清马上的人是谁,常老板连忙回头,让那锣鼓声奏得更响亮一些,赶快点上鞭炮迎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马背上的人一拉缰绳,那黑马便在常宅门口停了下来。等候的宾客们纷纷好奇地探头看过来,就看见那新郎生得极为俊朗,动作利落地翻身下了马,又把他的新娘接了下来。常老板迎了上来,见楚风临神色如常地冲自己点了点头,顿时便心领神会。虽然他暂时不知道途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喜轿、轿夫还有媒婆等人为什么通通不见了,但接下来的一切还是将照常进行。临将要拜堂的时候,方才那几个半路逃跑的轿夫也灰溜溜的回来了。抬轿子的工钱还没拿到,喜酒和晚饭也是必须要蹭上的。不一会儿,谢影也黑着个脸进来了。在一片花花绿绿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几个身着红衣的轿夫就是那几个家伙刚才冷不防撒手,摔了他一个pi股墩,还害得他只能徒步走过来。方才还吓尿了裤子,他们此刻竟然还不忘来吃酒。被谢影瞪了几眼,那轿夫们尴尬地低下头,躲进了那群宾客中间不敢看他。常老板假说是自己侄儿今天要成婚,请喝到场者喜酒,这才来了这么多宾客赴宴。这些宾客基本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其中甚至还有几个衣着褴褛的流浪汉,常老板还是笑脸相迎地说着“来了就是客”,客客气气地把这些人都请了进来。这些人也真的只是来蹭一杯喜酒、讨一顿饭的,在此之前连新郎新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方才见新郎从马上下来,才发现常老板这“侄儿”可真不是一般的青年才俊。“说这是驸马爷我都信。”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蹭过的喜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杯,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郎君。”另一个流浪汉也接茬道。打量完了新郎,众人又羡慕地望向新娘。那新娘子的面容被盖头遮住,宽松的婚服也难以完全展示身形,但是隐约能看出新娘身量高挑、体型匀称。宽松的衣袖下还能隐约看见一点素白泛粉的指尖,轻轻捏着喜帕。看这样子,新娘子总归也不会差就是了。礼堂中央。楚风临的五感极佳,此刻却没有听清楚那些宾客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心跳得很厉害,完全没心思顾及这些了。幸亏谢归途还蒙着盖头,少年害臊的情绪削弱了几分,硬着头皮和他站在一块儿,匆匆拜过了天地。眼看着二人拜完了堂,宾客们纷纷开始拍手喝彩,半是由衷的赞叹,半是刻意奉承,祝贺道“常老板的侄儿和侄媳可真是郎才女貌。”“是啊是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谢影抱着手站在人群里,没说话,撇着嘴瞪着他们,心道“这些家伙真是有奶便是娘,尽会阿谀奉承,睁眼说瞎话了。”什么郎才女貌。他师兄分明一个人就占够了两样。拜完了堂,两人在宾客们的欢送下进了洞房。接下来就是新郎新娘自己的时间,其他人也都很知趣地离开,不再打扰。关上了门,那些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在了屋外。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安静得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见。谢归途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师弟过来帮他掀盖头。可楚风临扶着他坐下,却没有离开去掀盖头,而是先站到了桌子前。红色的丝绸桌布上摆着一只酒壶和两个酒杯,那是他们一会儿要喝的合卺酒。除此之外,还有些龙凤喜饼、喜果之类的吃食。楚风临了端起酒壶,端详了片刻,先倒了半杯酒,自己仰头灌了下去。若非借着点酒劲,即便是师兄自己应允,他也真的干不出来那种亵渎师兄的事。喝完了半杯酒,少年放下了酒杯,把心一横站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去揭开他新娘的盖头。红色绸缎的边沿被缓缓提起,那张熟悉的面容缓缓出现在了他眼前。只见师兄眼稍含着笑,抬眼望着他,竟然真的有几分像个满怀期待的新娘。两人一个坐,一个站,对视的瞬间,各自都思绪万千。谢归途心里很清楚,魔族不存在婚姻一说。对魔族而言,只有性没有爱。他一向认为,前世楚风临对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纯粹的泄欲,对他更是谈不上情和爱。但结婚这种事,看起来却仿佛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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