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鬼们也都嘻嘻哈哈,好奇地围过来看着他,起哄道“喝,这杯我请”谢归途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面前的妇人身上。他略微一笑,迫不及待地从妇人手中接过那盏酒,道“我倒要尝尝,有什么酒是我没喝过的。”眼看着他举起酒盏,众酒鬼们正眼巴巴地期待他一饮而尽,可一道金光却率先扑面而来。谢归途没有喝下那盏酒,而是十分突然地打翻了它。与此同时,他腕上的那串琉璃佛珠爆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金光过后,方才那满屋子的酒鬼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横七竖八被撂倒了一地的僵硬死尸。而那中年妇人也瞪直了眼睛,嗓音尖锐怪异,下意识惊呼道“行空”随即,她也犹如被剪短了线的木偶一般,忽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满屋子的活人转瞬之间门都成了死尸,唯独刚才那个小男孩还蹲在墙角,错愕地发抖。谢归途上前检查那些尸体,只见他那两个同门师兄赫然也在其中。从尸体腐烂的程度看来,恐怕从他们失联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谢归途蹙紧了眉头,掀开他们的衣服查看,发现每一具尸体身上身都有着隐蔽却致命的伤口,已经溃烂发黑。没有了扑鼻酒香的掩盖之后,凑近一闻,尽是尸臭。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翻过来尸体,检查他们的后背,果然发现这些尸体背后都有尸骨门的标记。无一例外,这些全都是尸骨门控制之下的尸。而那位中年妇人的尸体,稍有些特别。她心口的位置有个碗大的伤口,看起来像是活活将心脏剜出来了一般。但那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剩下了丑陋的上吧,并不是致死的原因。也不知她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谢归途检查完尸体后,又抄起桌上的酒杯挨个检查,随后又从柜子上抱了一坛未开封的酒出来。只见他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扔,摔得粉碎。满地的碎瓷片之中,赫然还有一条条蠕动的黑色毒虫。谢归途捡起一块碎瓷片,随手戳弄了几下,意识到这应该是用来控尸的蛊虫。炼尸就跟练剑一般,只有磨练地用的久了,跟自己的剑心意相通,用起来才能得心应手。而眼前这些都是较为新鲜的尸体,难以被完全驾驭,御尸者不可能离得太远,这里必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谢归途怀疑的目光先是投向了墙角处那个两眼空洞的男孩,正想说些什么事,忽然听见后厨传来“砰”的一声动静,像是有人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碰倒在地。下一刻,横空剑猛地出鞘,划破了帘布。那半截断掉的帘布落下,横空剑已经死死地钉在了墙上但它钉住的只不过是一只腐烂的死猫。那猫不知已经死了多久,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了两个空洞,看起来极为瘆人。谢归途心知上当,连忙拔出震荡不止的横空剑,再次回头,只听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道“别动。”谢归途转过身来,只见方才给他指路的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婆子,此刻一手持着尖利的碎瓷片,另一手挟持了刚才蹲在墙角的男孩。谢归途沉着道“是你。”说着,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地尸体。他那两位师兄皆是悟道期修为,这魔头能同时驾驭这两具尸,想必修起码在元婴以上,弄不好甚至可能有上境修为。不论是哪种,都够他吃不了兜着走了。然而奇怪的是,那魔头修为甚高,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攻击,而是以一个陌生的男孩作为人质相要挟。这让谢归途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是在忌惮自己可自己区区一个悟道期小弟子,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这大魔头到底忌惮他什么。回想起方才那“中年妇人”倒下前口中惊呼了行空大师的名字,谢归途很快有了猜测。被控制的死尸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识的,她所反应的必然是御尸者的意识。也就是说,这御尸的大魔头如临大敌,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行空大师。或许这魔头是和行空大师有过什么交集,认得行空大师曾经最珍爱的这串琉璃佛珠,甚至还知道行空大师仁慈心善,才劫持陌生的男孩作为人质。谢归途短暂地思考了片刻,干脆将计就计,假装自己就是行空大师。他调整了一下音调,学起了行空大师地口吻这是他小时候最拿手的恶作剧把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劝你束手就擒,勿要再造杀孽了。”学着行空长老唠唠叨叨的说了两句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的客套话,谢归途才说到正事,“北斗剑圣和凌霄子已经来了,一刻钟后马上便到。”一刻钟后师父若是不到,他这谎言就被戳穿了。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师父发消息,别说一刻钟了,便是日之内师父也是不可能到的了。但谢归途表现的极有信心,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魔头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将手中的碎瓷片捏得更紧了,毫无疑问她相信了。雁北不是须弥山的地盘,既然行空这老和尚都来了,萧无涯肯定也知道了。单行空一个她就已然没多少胜算,再加上另外两位,她必死无疑。“别动,不然我杀了他。”那魔头思索片刻,挟持着男孩,忽地退到了窗边,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破窗而逃。她心知手里的人质是她最后的倚仗了,即便是在逃跑途中,她也不敢放了这小子。谢归途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魔头,心如擂鼓。如果发出信号,然后在原地等待援手,他固然不会有危险,可是刚才那个孩子就没救了。谢归途虽然不是行空大师,但最为他最疼爱的后辈,性格还是有一点像他。虽然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孩子,谢归途也绝不会置他于不顾。谢归途没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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