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他只是想找到楚风临,让他把话说清楚。兜兜转转了一圈,谢归途观察到,几乎所有的路口都有人把守,可唯独有一处大门无人敢靠近。所有的骷髅守卫,在经过那一扇门前时,都弯腰低头,毕恭毕敬地快速通过。谢归途猜测是他们的尊上在里面,于是趁着守卫不备,闯了进去。屋内漆黑一片,面前依稀有个模糊的人影。谢归途看得不太分明,便伸手拿起了面前桌上的一只蜡烛。在灯光照亮眼前“人”的瞬间,他猝不及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哪里是人。在他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站着一座诡异的雕像,几乎要和他贴上脸了。那怪像长得奇丑无比,只有三分像人,三分像野兽,四分像恶鬼。一双突起的眼睛塑造的极为传神,眼珠几乎就像活物一般。无论谢归途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那雕像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这怪像塑造得太过于丑陋,以致于当谢归途注意到摆放它的神龛,以及供奉的香烛和祭品之时,才意识到这竟然是一尊神像。而谢归途方才拿起的“蜡烛”,便是供奉它用的。怎么会有人供奉一尊如此凶恶的神像谢归途看得心中一阵发毛,硬着头皮打量了一番这哪里像是神灵,几乎就是恶鬼既然是摆在魔族的宫殿中,谢归途料想,这尊神像,只可能是属于那一位魔神的了。两千年前那位魔神陨落以后,祂的后代,也就是阿修罗王族,便世世代代统领着魔域。魔宫中留存有一尊祂的神像,也在情理之中。但楚风临为什么要供奉祂这尊魔神像之前的香烛和贡品都是新的,看起来经常有人打理。谢归途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神像的莲花形底座有些古怪。谢归途正要伸手查看,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阵寒风吹过。眼前的烛光晃了晃,谢归途下意识地转身,撞进了一人的怀中。下一刻,他的一双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动弹不得。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线“别动。”谢归途没有挣扎,缓缓地偏过了头,便看见了那个一身黑色华服,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而悬在男人腰间的那把剑,离谢归途只有几寸之遥,谢归途对它再熟悉不过七年前,他亲手送给师弟的那把焚心剑,此刻也成了一把邪气横生的魔剑,流转着不祥的红光。“摘下面具吧,”谢归途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了,睫毛轻颤,叹息道“我知道是你谁。”那人顿了一下,随即抬手除去了面具,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点轻佻的笑意,眼眸中却尽是寒意。“妄行。”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谢归途却感觉到了一丝陌生。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身形颇为高挑,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谢归途几乎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视了。谢归途微微仰起脸,望着他,难以置信道“我闭关这七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那人微微垂眸看他,暗金色的眼瞳犹如琥珀,又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波澜“本座的事,与你无关。”“与我无关什么叫与我无关”谢归途咬牙道,“楚妄行,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你师兄。”烛光微动,将男人的面容映得晦涩不清。“不是了。”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可笑的事,轻笑了一声道,“本座早已不是北斗剑派弟子,你也不再是本座的师兄。”谢归途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只觉得费解“妄行,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与我恩断义绝么明明”
明明七年前,他们分别的时候,那个少年还在神树下许诺说要永远保护他。面前的男人没说话,也懒得把目光落在谢归途身上。他似乎什么承诺也不记得了。“你不认我也罢,可我们曾有多年的同窗之谊,这是无法改变的,”谢归途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他,“妄行,算师兄求你了。你告诉我,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入了魔,怎么会一错再错”男人还是不说话,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什么解释。这样的现实令他难以接受,谢归途仍不愿死心“妄行,从小到大,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都是一起过来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难处,只要你说出来,师兄一定会帮你的。”可楚风临却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师兄。”他这一声师兄里,听不出多少感情,反倒充满了戏谑。“我不需要。”他说。谢归途望着楚风临,心中阵阵发凉。离别多年的师弟,明明回到了他眼前,可心却变得很遥远,仿佛与他隔着天堑。楚风临一直避而不见,好像并不是因为羞于面对他,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不在意。这是谢归途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他从未想过,从前最疼爱的师弟,竟然有一天会如此待他。仙门中人对他落井下石也就罢了,可楚风临怎么会谢归途嘴唇轻颤,仍不愿彻底死心“既然不认我这个师兄,那你又为什么要救下我”“本座并非是要救你,本座是真的需要一个炉鼎。”谢归途心中一惊。“而你”魔尊那双暗金色的眼瞳,玩味地看着他,“最合适。”谢归途错愕地看着他,颤声道“妄行,你别开这种玩笑,我是你师兄。”殷福、葛翀那些无耻之徒,想要侮辱他也就罢了,可楚风临怎么也想谢归途心底逐渐涌现出一种不妙的预感。那殷福出身低微,根骨也太过于平凡,就连筑基都用了十年。不用些特殊手段,恐怕这辈子就只能止步于中境了。殷福平时就偷养了不少炉鼎,却偏要费尽周折地把谢归途弄过去,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泄愤。而作为雁北谢家的后裔,谢归途天生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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