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他把离去说得很小心。
可是行李已经打包,他并不需要我挽留或是再来些不死不活的讨价还价。衣服和书本,他最爱的根雕,最钟意的cd早就做好了整装待发的准备。
他伸出手,隐忍的表情好像是我要琵琶别抱。“阿莞,再抱我一下。”
当覆水难收的时候,女人总是想勉力一试,男人则尽快结稿,然后装订成册,偶尔兴起翻阅的兴趣,因为每次历经,都是可圈可点的炫耀。
当初接他貌似真诚的盅惑,以为会是水深火热处的出口,原来不过是从十七层地狱又跌到了十八层。
他选择拥抱作了结的句点,是因为他想让每个女人都以为他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动作,她的幸福也许会有转弯回头的余地,由此更加恋恋,全然忘记倾盆之后的泥水狼籍怎生收拾?
我说:“稍等一下!”
冲进洗手间,把洗脸池上的吉列飞利浦电动器械,泡沫状膏状物体一股脑儿收进垃圾袋,扔进他怀里。
“请带走!”
刚才在洗手间镜子里扫到自己一脸苍惶,或许这种表情类似失恋的正常神情,所以让这男人心生别念了吧?
等会儿要做一补水保湿面膜。
爱情的存在是一种相互取暖的过程,如果不需要额外的温度,它会成为燃烧的导火索,燃烧的下场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离开,这是唯一正确的走向。
他带走了我的家门钥匙。
他是故意的。
因为他还留下了一张存折,数额不大,密码提取的。秋冬天的衣服也几乎原封,也许想我会带它们出去晒晒太阳。
睡到自然醒,再让皮肤饱饱的喝过水。在路灯点亮之前,我决定上街,找锁匠换掉那把锁。
街上新开一家花店,套路似的营造姹紫嫣红,玫瑰在冷藏箱里有点发蔫,抛来的媚眼风尘味十足,烟火气的很。百合潦草的张合花瓣,不甚清醒的趴着。大束大束的满天星倒是蓬勃,肆无忌惮的四处伸展。
花店小姐瞅一眼我的拖鞋、斜肩衫,蓬松零乱的长发,用轻睨给我一个定义。
“要什么?”今日偶见不假辞色,不卑不亢的说话方式,原来还没有绝种哈?还以为我那么不着人待见呢。
“这个这个那个。”手指琴挑似的做出兰花状。
结帐的时候,我凑小姐跟前,谄媚地说:“打折吗?”
小姐的轻睨依然故我,我抱了花束狼狈逃窜。
&nbbsp;翻街过巷找到一驼背锁匠,听他一路絮絮的表白换锁技术,呵呵地傻笑回应。
二十分钟后,我又找到了安全感。
买回的花凌乱的插在竹筒里,原来是做笔筒用的。后来跟文字绝交,纸笔也就无甚用处了。
花有三种,情人草,勿忘我和满天星。都是雾雾霭霭的东西,都是死后比活着美丽的东西。等到枯透干死,会有沧桑历尽的挺立,会像淡墨洇出的画图,与玫瑰一夜笙歌的绚烂命运是大相径庭的吧!
峰打来电话。
“出来,请你吃饭”我说我刚失恋,麻烦你来点人道主义的慰问。
他马上喜不自禁:“那我名次可以递进一名了吧?你抬抬手让我加个塞吧?”
关掉他的长篇杂谈,心里波澜不惊。他的居心叵测由来已久,我已经想不出停止他这种念头的想法。机关用尽就只能见招拆招了。妾发初覆额那时节,竹马青梅的游戏玩的过多了,所以对于峰,我始终无法展眉。
所有的床罩,被罩,床单,枕套塞进了洗衣机。所有他的外套,内衣书本,杂物塞进了地下室。等到阳台开始滴答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人了。
明天不用早起床,早餐出去吃就好了。我不计较油条豆汁茶蛋馄饨的营养成份。明天就不要洗衣服拖地刷马桶了,我要抛弃被训练出来的洁癖。
想起一首歌,曾经苏慧伦转型时期的作品,她唱道,在你的世界里,我一个人住。她只是迷路,她还在他的心里穿梭往复。
我,一个人住。
我的心里只剩一张1。2,1。2的单人床。
听王菲的不是我的我不爱。天亮会否定所有黑夜,我们所拥有的多不过我们付出的一切。一切都曾是预言。
临睡前他打来电话,问:“你好吗?”
我说:“没有你,会更好!”
关掉手机,我安心睡去。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的语言写出飘浮的心思、背离的心情。编者按简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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