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一个人杀死,这个人就永远不会离开。
她爱儿子,所以希望儿子能永远留住心爱的新娘。
原来,众人苦苦追寻的凶手是她,一个孤苦的妇人!
施雪融知道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但这一刻她该怎么办?
很庆幸的,她发现皮包就在手边,虽然失去装着监听器的手炼,警察也被沈秘书甩掉了,但她还有手机可以用来求救。
偷偷将手伸进皮包里,摸到手机的按键,由于看不见,她只能胡乱地按了一下。
任意一个键,都代表一个常用的电话号码,她希望自己此刻拨通的,是修澈的手机。
“这丫头想搞鬼!”
沈秘书烬管精神有问题,但目光十分锐利,一下子就发现施雪融暗地里搞的小动作,只见她脚一踢,那个皮包被踢到遥远的墙角。
“我本来想让-穿上漂亮的婚纱再跟这个世界告别,可惜-不乖,”沉秘书拿着尖刀朝她逼近“孩子,既然-这么心急,我就不帮-打扮了。”
刀光一闪,刺了下来--
施雪融闭上眼睛大喊了一声,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但良久良久,她都没感到疼痛,睁开双眸,发现倒在地上的竟是沉秘书,而西门贤藏手上,正举着一尊雕像。
雕像上染着血,沉秘书的血,她的后脑勺一片红色。
“贤藏”是他救了她?这个她曾经认定是凶手的人?
“对不起,是我害-受此惊吓。”他将她扶起“-还好吗?我们得快叫辆救护车。”
“你妈妈她”
“放心,她没事,我没有用多大力气。”俊颜毫无血色“刚才我好担心,害怕从前的惨剧又再次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脑子是不是有一点问题?”
“刚才-都听见了吧?”他涩涩地苦笑“本来我应该让她住到精神病院去的,但她是我惟一的亲人,我舍不得。”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总经理秘书,谁知道竟是你的母亲!”
“妈妈很关心我,硬要进公司保护我,而我也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时能看到她,怕家里的佣人照顾不好,她会出事,所以”
“那些女孩子真的都、都是她杀的?”
“难以置信,对吧?”他酸楚地点点头“自从被我父亲-弃以后,她的精神就有了问题,不知从哪儿听来一个古怪的说法--杀死一个人,在钟声整点敲响的时候,把他吊起来,他的灵魂就会永远属于你。她爱我,不希望我重蹈她的覆辙,所以就做了这么一连串疯狂的事。”
“你、你也不阻止她吗?”施雪融不由得浑身发颤。
“怎么阻止?每一次我赶到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
“可这一次我并没有”击昏她以后,他妈妈并没有马上杀她,为什么?
“-是与众不同的一个。”他伤感地望着她“知道-自己哪儿与众不同吗?”
“呃?”她愣怔住。
“-没有接受她的戒指。”
“你是说”
“当她决定对我的未婚妻下手的时候,就把她们骗到预定的地方,然后拿出家传的戒指,说要送给她们,她们都很高兴,欣喜地把戒指戴上,但就在绽放笑容的那一刻,被割断了动脉!”
所以,那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伴随着随后的愕然,混合成一种古怪的神情。
比如白茵茵死的时候,就是如此。沉秘书从后门溜进她的卧室,毁坏了屋内的监听器,表露出自己真正的身分,而后,惨剧发生了。
每一个人死时都穿著美丽的婚纱,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些艳丽的尸体,成为凶案现场凄美而透着诡谲的一景。
其实,警方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不难猜出,如此唯美的杀人手法,只有爱美的女子才干得出来!
“母亲说,她喜欢新娘子的这种笑容,彷佛对幸福怀着无限期待,所以,她努力诱出这种笑容,努力把这种笑容保留住。”
“但我当时并没有笑。”她恍然大悟。
“对,所以母亲很失望,暂时没有杀-,”他幽幽地望着她“这让我有了时间来救-,融融,-不笑,是因为-不爱我吧?”
惟有喜爱新郎的人,才会对婆婆的祝福如此在乎,而她,当时脑子里满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融融,我求-一件事。”他抚了抚她凌乱的发。
“你说啊!”她错怪了他,不论替他做什么都应该。
“一会儿警察就要来了,请-不要指控我的母亲,就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这怎么可以?”她愕然地对视他的眼眸。
“我母亲年纪大了,我不想她被人关进精神病院去,而且,我的确有罪,我是帮凶!新娘们的尸体都是我帮母亲悬挂起来的,她没有力气做这件事,既然人已经死了,我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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