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抽痛,我挥手拦了计程车,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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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打工的地方,也搬了家,一切又平静下来。他没有再来找我,一直没有再出现。
有时在路上,我会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跟踪我的车子,看看是否像郑秘书所说,有他在保护我。但很可惜,我没有看到。也许,他这次做得更隐蔽,也许,他已决定放弃。
不久,繁华热闹的耶诞节来临了。
也许是独身一人处在异国他乡的缘故,今年圣诞,我的心感到格外清冷。
深夜回到家,疲倦异常,也顾不得吃买来的速食大餐,便倒在沙发上,随手扭开收音机。
我喜欢听电台的节目,从前跟亦凡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听。没有画面,只有声音的节目,能激起我无限的想象,再加上插播一些老歌,dj在夜色中浓浓的嗓音,一切给我怀旧的感觉。特别是依在亦凡怀里,闭着眼腈听,更感到如水的宁静和温暖。
如今,客居纽约,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只是,已没有了亦凡相伴的怀抱。
按钮左右随意转圈,一个华人女声跳入我的耳膜——无意间,我居然调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华语电台。
“今晚是平安夜,热闹开怀的人很多,但我想寂寞的人也不少。如果您现在是一个人迎接圣诞的烟花,没有朋友与您分享圣诞的心情,不如跟我们在电话里聊聊天,聊聊您的故事节目的开始,让我们先来听一首歌曲,歌名是喔,已经有朋友打进电话了,是一位先生,请问先生您贵姓?”
“我姓冷。”
咦?那么巧,这个人也姓冷,而且,声音跟他好像。
“冷先生,您有什么故事要跟我们分享的吗?是一个人过平安夜吧?”
“是。因为我太太不在我身边。”
“您要说的故事是不是跟您太太有关呀?”
“其实我跟我太太,是因为一点误会而分开的。”
等等,这声音,怎么越听越像冷亦凡那家伙?
“既然是误会,那么解释清楚就好了嘛。”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本想给她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但是话到嘴边,就是讲不出口。”
真是冷亦凡那家伙吗?哼,他有什么话讲不出口的,用得着用这种丢脸的方法表白吗?
“我太太很喜欢听电台的节目,希望她现在也在听,刚好听到这个频道。如果那样,我想说恋恋,我现在就在你公寓楼下,你可以原谅我吗?”
天呵,真是那头猪,他居然这么白痴!还还在我公寓的楼下。到底是哪个损友帮他想出这种损招?
我冲到窗边,俯身一望,一眼就看见了寂静的街上,昏黄的路灯下,站着孤独的人,影子被灯光拉得修长可怜。
那背影即使隔了百米,我也能看清,即使分离再久,有梦中一遍又一遍的温习,我也不会把它遗忘。
“恋恋,我跟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那天约他出去,是想说清楚,叫他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怕你多心,所以没敢告诉你。他现在也明白了,过去的感情早就没有办法挽回了,来美国之前,他还祝福我们呢。为什么你反而还在生气,不能原谅我呢?”
这家伙,还敢再说!害不害羞呀,这可是在在广播里耶!他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吗?幸好这年头没多少人听电台了,否则,我一定要把他掐死!
打开门,顾不得我仍穿着拖鞋,也顾不得外而有多寒冷,我奔下楼去。楼层不高,却害我差点摔好几跤-
步,又一步,悄悄朝他靠近,那家伙仍然拿着手机说个不定。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一想到过去那段见不得人的感情,我就觉得配不上你。每次你为这个生气,我本来可以好好解释,但因为内疚,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我怎么舍得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相信我,怎么可以一有风吹草动,就跑掉呢?我看到你跟孟希阳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为什么你爱我会这样犹豫?”
“不,”我站在他身后轻轻地说“我没有犹豫,亦凡。”
他愕然,猛转身,愣视我。
“我没有犹豫过,亦凡,我只是自作聪明地认为,离开会对你有好处。我只是想让你幸福。”老天,肉麻的话浯怎么眼都不眨就从我的嘴里吐出来了?而我竟然还觉得它很正常,说得很动情。
“没有了你,我怎么会幸福?”呵,他居然比我说的还要肉麻一百倍。
但我没有笑出声,反而哭了。身子一飞,扑进他的怀中。
“还生气吗?”他抱紧我,深深吻我的额。
默默摇头,把哭湿的脸颊埋在他炽热的心口。
忽然间,有什么细小轻盈的东西从高空中翩翩落下,举目望去,漫天纯白的柳絮在飞扬——圣诞的雪,开始下了。
“好冷。”我挨紧他的胸膛。
他微微一笑,拉开深蓝的大衣将我包里进去,温唇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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