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不相信!”
夏可晴忽然捂住耳朵,阻挡任何说明。
他看见了她跟余滟光的交易,难道还会看重她?任何人,瞧见了这种可耻的金钱买卖,就会对她投以鄙夷的目光吧?
她努力创造给他看的完美形象,这下子,一定全部毁了
夏可晴自认没有优点,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一个本来就不爱她的男人,如果觉得她天真纯善,也许还能跟她继续下去,可是如今发现了她的邪恶,还会自愿待在她的陷阱里?
齐亚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伤害她,所以,他现在正用委婉的方式向她告别呢——她清楚的,不用别人提醒。
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没有自信?
呵,大概坏就坏在那个“暗恋”上吧?暗恋者,看似有无限勇气,实则心中非常恐惧。付十倍的努力才得到的东西,自然会让人患得患失。这其实才是暗恋者最大的悲哀。
“齐亚,你知道吗?那间公司,不是江大哥的,是我买来把你骗进去的。”
埋藏心底多时的秘密,趁着现在,一吐为快吧。
“我知道。”齐亚轻轻地答。
他又知道了?另一个愣怔——他居然连这种事都知道了。
看吧,如今她的丑陋面目全然曝光,下场完全可以预见。
“你又知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个钱包其实是我偷的,为了接近你。”她神经质般的轻笑“还有,那一万元假钞,也是我故意放进去的,为了让你再来找我”
还恶作剧的说,他占了她的清白之身,是为了让他娶她。
“我爱你,已经好久好久了,那时候,在图书馆里,我每天换一条裙子,所有男生都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我,只有你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我这么爱你到了今天,你居然还要对我说谎,还要‘想一想’,齐亚,你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我”齐亚觉得,此时此刻,舌头像被什么融化掉了。
想说,撒谎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想说,那个“想一想”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走得更远,他更想说,她的所有花招,他都不介意,因为正是这些花招,为他俩做了媒,他感谢都来不及但他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一次,羡慕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轻易化解女孩的心结,而他,就算现在马上转世投胎变成那样的人,恐怕也来不及了。
“我就是这样一个坏孩子,从前的单纯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夏可晴自嘲地笑“齐亚,你现在很失望吧?”
她挥挥手,做个不以为然的样子,裹着毯子往房里走。
“今晚我不会再找你了,你可以失踪,可以回公司的休息室,可以想个够可以不用再撒谎了,齐亚,你是好人,撒谎不适合你。”
门一关,夏可晴把自己隔绝在卧室里,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她听不到了。
浴室的水花纷纷溅下,她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脖子上红紫的吻痕这些爱的标记,将来,还会再有吗?
虽然它们弄花了她无瑕白净的皮肤,但她好舍不得让它们褪去。
呵,这是不可能的,就像此刻,蒸气一腾,镜子模糊了,它们,马上就看不见了。
“后来呢?”曲冰冰撑着脑袋,如听故事。
“后来他就回公司了,我到今天为止都没再见过他。”大量的牛奶和糖倒入咖啡之中,渲泄气愤,端起杯子猛喝一口,夏可晴差点腻得跳起来“咳咳好甜!”
“活该!”曲冰冰大笑“你这样,不是等于把他送给那个女人了吗?齐太太,自己的财产自己要懂得保护,在这种非常时期,你应该用甜言蜜语把他捆在身边才对,以后玩得烦了,再把他扔掉,主动扔掉一样东西,跟被人抢走一样东西,意义是不同的!”
“怎么你跟大哥的说法一模一样呢?真不愧是天生一对!”夏可晴瞪她一眼“我们家亚亚哥又不是玩具,什么‘玩烦了’、‘扔出去’,哪能用这种词来形容!”
“你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他很快就不是‘你们家的亚亚哥’了!”
自从结婚以后,夏可晴忙着打理家庭,曲冰冰忙着谈恋爱,两个老友许久不曾来往,今天曲大小姐兴致突起,到这间小咖啡店转转,却发现一个孤苦伶仃的人趴在收银台上,憔悴的模样让人只得上前安慰。
“他以前也不是‘我们家’的,”夏可晴皱着小脸,眼泪呼之欲出“他是别人暂时寄放在我这儿的,总有一天那个女人会把他领走。”
那晚摊牌之后,当她从浴室出来,他已重新失踪,虽说是自己把他赶跑的,可心里仍然忿恨得要命。
“坏蛋”、“呆瓜”之类的词语连续骂个不下千百万次。他怎么这么笨?只要再回头哄一哄她、抱一抱她,也许,她就会心软,前嫌既往不咎。
“余滟光”这个心结,存留已久,她不会介意再久一点,亦不会为了这个陈旧的问题与他分手。
她气的只是他的撒谎和犹豫,如果他能明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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