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太不了解公孙家了。”桂馥忍不住发出正义之声。“他们每个人都装出慈善清高的伟大面孔,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爱权力、财富——”
“桂馥!”兰熏一把摀住她那讥哩呱啦说个不停的小嘴,一边观看四周的状况。“你不要乱说话。”幸好附近没人,不然桂馥的罪足以致死。
桂馥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扳开她的手。“好啦!好啦!我不说公孙家的坏话就是了,反正你也没笨到连一点看人的眼光都没有。”唉!她只是搞不懂兰熏怎幺会对公孙家那幺死心塌地呢?
“桂馥,公孙家对我们两恩重如山,我们不可以忘恩负义说他们的坏话,而且你这样说也不公平,像公子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他绝对不像他的家人那样虚伪。”兰熏义愤填膺地嚷出声来,若是批评公孙家的是别人,只怕她早已一拳揍过去了。
桂馥被她一脸“凶恶”的神情吓一跳。“死兰熏,你那幺凶要死啦!我们姐妹一场的感情,难道远比不上你那宝贝公子吗?批评一下都不行!”没面子!真是没面子!她竟然被一向娇娇柔柔的兰熏给吓到,呕死她了!
“对不起嘛!别馥,人家只是不能忍受公子遭到污辱。”兰熏揉一揉被桂馥戳痛的前额,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桂馥看了,眼珠子微微凸出来。“怎幺了?戳你几下就哭啦!真是爱哭!”逼不得已地,桂馥只好伸出玉手帮她揉额头。
“不是啦!人家一想到要跟你分开,就忍不住想哭嘛!”兰熏含着眼泪解释。
“桂馥,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要好好服侍公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让我担心了。”
“拜托!我看是你别让我担心才对吧。”桂馥受不了地摇摇螓首,掏出了一把朴雅的锋利匕首,放在兰熏的掌心。“你自己给我小心一点,别让那魔头占了便宜,如果他敢对你毛手毛脚的,就用这把匕首狠狠刺他,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还有,要是有机会逃出那鬼地方,你就逃跑吧,不用顾虑到公孙家的名声,知不知道?”
唉!兰熏这单纯、天真,又心软的笨丫头,叫她怎幺放心看她去“送死”呢?
“桂馥,你对我好好哦!”兰熏感动地望着手中的匕首,然后将它小心地放回桂馥怀中。“不过,你这把匕首我不能收,它关系到你的身世,以后不要随便拿出来了。”
“好啦!好啦!你真罗唆!”桂馥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兰熏依依不舍地扁起红唇,泪珠在眼眶中滚了几圈,最后还是滑下来了。“呜人家不想跟你分开”
“傻丫头”桂馥佯装坚强地抱着她,喉咙因忍着泪而隐隐作痛。“这哪里由得了我们啊。”终于,晶莹的泪水渗出眼眶了。
两姐妹就这样抱头痛哭,不但哭得唏哩哗啦,还差点淹死了花园内无辜的花草。
三天后——
公孙滔依约带着兰熏上“云浪亭”
“辛兄,我把兰熏带来了。”公孙滔那清朗的嗓音传遍整座山林,惊起栖在树头的几只飞鸟。
兰熏略为惊惶地环顾四周,突然她的颈背窜过一阵寒栗,她连忙戒备地转过身去,却直直望进一双僻冷的黝黑眸子中,他那犀利的锐芒让她无由来地感到不安。
她长得果然是像画中的模样,一张宜嗔宜喜的鹅蛋形俏脸,似出水芙蓉般清丽,她的明眸晶灿莹亮,琼鼻小巧,樱唇贝齿,粉腮上还有两点笑涡,煞是迷人至极,使人看了不禁意醉神驰。
“辛兄,原来你在这啊。”公孙滔那比平常高亢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望,他谴责地瞪了兰熏一眼。她没事干嘛一直盯着那魔头看?那魔头有比他这“玉面公子”好看吗?
不过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丑男人,也值得她看得目不转睛吗?
哼!没眼光!
兰熏顿时羞红了玉容,她难堪地低垂下粉颈。她怎幺可以忘情地直盯着那陌生的男人呢?嗯她对不起公子。
辛耕昊面无表情地从树荫下步出,他穿着一袭半旧的铁灰色长衫,若不是那挺拔的傲然气势,与那对如两把利刀般洞悉人心的眼眸,他那平凡的外貌肯定给人一种不起眼的感觉,可惜他那与生俱来的架式是怎幺也瞒不过明眼人。
“辛兄,兰熏我已经带来了,那秘籍与解药呢可否交给我了?”公孙滔涎着笑脸,朝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兰熏讶异地抬眸望了她公子一眼,她从未见过她家公子以这种脸色及语气说话,还有他口中的“解药”是怎幺回事啊!
一抹寒霜布上辛耕昊的黑眸,但他仍拋了一只玉盒给他。“里头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公孙滔急忙掀开盒盖,检查秘籍的真假,等到确定无误后,他立即服下瓶中的解毒药丸,然后运功加速催化药力。
“没错!东西都对了。”公孙滔如释重负地勾起笑容,将兰熏轻轻推向辛耕昊。“兰熏,从此以后你就是辛兄的人了,你要乖乖听他的吩咐,知道吗!”
公孙滔不想违反诺言,把兰熏留下来,但经过慎重考虑后,他觉得兰熏不值得让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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