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告诉父母,自己喜欢的人是男的。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会不会歇斯底里?会不会也认为自己是昏头了?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好希望下辈子再出生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变成ai谁都不会有争议的地方。」吴政萱坐直了身,「这样的话,这辈子就不算太苦。」
叶树年皱眉,「难道你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不然我还能怎麽办?」
「你要ai谁是你的自由,不用等到下辈子。」叶树年莫名就很生气,不明白为什麽她会这麽悲观,就算自己也很清楚现况不是短时间内能被改变,却还是不愿去想这一切会糟到这种程度。至少有生之年,一定会改变的。
他想要这麽相信。
「但是好累。」吴政萱说,语气冷淡了几分,服务生正好送菜过来,叶树年不能回话,只是沉默着看服务生将餐点各自摆到彼此眼前,说了声请慢用才走。
「你……」
「你明明也累了。」吴政萱拿起汤匙,淡漠地说着。
叶树年一时哑口,只能看着自己的餐点,感觉胃口尽失。
「如果我们两个真的就像外人所期望的那样,在一起就好了。」吴政萱低头喝了口浓汤,「然後也像大家希望的那样,交往到最後结婚,直到老si感情都很好。」
叶树年咬紧下唇,摇头。
「就像每个人想看见的一样,我们是最bang的伴侣,因为你是男的,而我是nv的。」
不该是这样的。叶树年想这麽怒吼,却还是隐忍。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为什麽要喜欢一个和自己相同x别的人,为什麽要和大家不一样?」吴政萱这麽说的时候,叶树年又愤怒又难过地抬起头,准备要说什麽的时候,她也看向自己,开口:
「而且为什麽,我要让爸妈这麽难过?」
一句话,就让叶树年再不能发出声音。所有的愤怒和委屈终於也化成顽石,镶嵌在x口了。
「我从来不希望我的父母因为我掉眼泪,但是他们知道我和nv生交往的时候,都哭了。」吴政萱面无表情地停下所有动作,「我该怎麽办?我根本没有立场安慰他们。因为就是我这样的不孝nv害的。」
叶树年红了眼眶,吴政萱的眼也蒙上一层水气。
「我真的很痛苦,明明还ai她,这几年从来没有忘记,可是我就是不敢去找她。」吴政萱的眼泪全都掉进了汤里,一会儿就融得一点痕迹也没有,「我好怕我再去找她,我爸妈又会掉眼泪。」
然後,吴政萱抬眼看了叶树年,「我真的不敢。」
那时候,她的声音颤抖得令叶树年揪紧了心,自己的眼泪也流得无声无息。
後来那顿午餐总觉得吃了有些咸,但是他们的泪水却无法停歇,也早已没有力气彼此安慰。
他们有太多苦闷只能藉着流泪来纾解。
徐清睡了很久、很久,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那样,蜷缩在被子里规律地呼x1,维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叶树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转着被切成静音的电视节目,喝着因为心急买太多的舒跑,思忖着是不是也该准备晚餐?
晚餐!突然地,叶树年想起了今天和童语馨、孙昱良的晚餐。下班前孙昱良还提醒自己的,怎麽就给忘了?看来自己真的是慌张过头了。他看了一眼时钟,现在已经七点了,他们约八点,还有一个小时。
可是徐清怎麽办?叶树年苦恼了起来,总不好就把她留在家里,又不告知她一声。但若吵醒了徐清,说不定下次能再这样好好睡一觉,就又要隔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还真是令叶树年两难。
还是就说自己有事不能去?不行,这也不是好办法,孙昱良或许会多想,而且自己其实也是期待这顿晚餐的。再者,若徐清在自己这里的事情让童语馨误会了,自己更有口难言,跳进h河也洗不清。
「几点了?」正当叶树年深陷於自己的烦恼之中时,徐清醒来了,沙哑着声音问着。
「七点。」叶树年赶忙回答,转过身去看她。徐清半撑着身子爬起来,满脸困倦。
「这麽晚了……打扰你这麽久很不好意思。」徐清歉疚地说,叶树年摇摇头,「不会,没有打扰。」
「我想我该回去了。」徐清正坐起身,拨了拨没多乱的发丝。
「我载你回去吧。」叶树年说,在她还没拒绝前又开口:「不然我不放心。」
徐清愣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麻烦你了。」
待徐清去趟洗手间,叶树年拿了个袋子把买来的舒跑都装进去,还有一些即食品。虽说这些不是太健康到哪,不过估量徐清这种ai逞强的个x,说不定又会忙过头连饭也不吃,这些东西好歹能派上用场。
出去前,叶树年从衣柜里翻出罗逸l送自己的那件大衣,先让她穿上了,就算她百般推辞。
「你等一下载我到转角的便利商店就好。」路上,徐清在呼呼的风声中说着,叶树年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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