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雪,青天你还不了解么?别这样!”苏唯生见苗头不对,赶紧过来劝说。“我们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好么?”忽然,风忆雪猛的抽出了梦魂剑,月色之下,泛着雪一样的白色光芒。“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我有什么目的?只是不想你恨我而已。青天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风忆雪说道:“我是流云轩的继承人,所以熟读了所有关于滇王府和茗谷的东西。你满意了?”最后一句说出口时满是哀伤的味道,哀默大于心死。原来由始至终,风忆雪都不曾信任过自己,难怪不会交出追思血剑。因为没有人会救一个被认作是奸细的人!由始至终,风忆雪都觉得霍青天像个谜,看起来再平淡不过,却会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最早开始怀疑他,是因为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涉足过滇王府,可是却对这里的文化风俗了如指掌。后来因为朱娉婷的出现,霍青天讲述了他遇见黎浩天的情形,才让风忆雪暂时放下了防备。可是,这种不信任的感觉又在进入圣山后开始作祟。一个看似风轻云淡的人,说什么也不该露出属于王者的自信,仅是这一点,足以让忆雪觉得不安。风声呼呼作响,没有开口说话。霍青天当初眼睁睁看着袁剑生杀死了黎浩天,却平白的拜入了流云轩门下,所谓的继承人,从来没有露出过身份。甚至连秦慕云,林玉龙这样在流云轩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都不知道霍青天的存在。苏唯生和风忆雪不禁盯着霍青天看了许久,有些人就是因为太熟悉了,一旦改变反而觉得异常陌生。那脸孔,依旧是从容淡定,带着温和的气息,可是人,却已经不像看见的那么简单,深藏不露。三个人就在灰色的黑暗中对视,仿佛缠绕的线团,需要一些时间来梳理。大片大片的绿色阔叶在强劲的风中坠落,带着一种飘零的感觉。忽然,梦魂剑闪动起光芒,风忆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出,直指霍青天面门。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青天有些诧异,原来忆雪连自己的解释都不愿意听,就这样出手。平静的笑容出现在霍青天脸上,他没有移动分毫,等着风忆雪的利剑贯穿自己的咽喉。岂料,梦魂剑挨着霍青天的脸颊飞快擦过,一丝温热的液体溅到他的脸上。“什么东西?”霍青天几乎跳了起来回头去看被风忆雪刺中的动物,手也快速的拂过脸颊抹去血渍。定睛一看,一条手指粗的树蚂蟥尚在地上蠕动,不断流出的鲜红血液让人有些作呕。“这里有树蚂蟥,快走!”说罢,带着其他两人迅速冲进林子的深处。“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苏唯生一边跟着霍青天快速行进,一边回想起刚刚那条肉肉的肥虫,赤红的颜色,不断的蠕动,好不恶心!冲出去一段距离,霍青天抬头看看天色,四周是一片空地,没有什么植被,才停下了脚步。“这里可以歇息一下,不过不要坐下!”忽然想起来风忆雪本身就是滇王府的人,对于这些古怪的蛇虫鼠蚁远比自己清楚,青天自嘲的忆雪笑了笑,说了一句谢谢。风忆雪似乎完全不领情,转过身去看着来时的路,又观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冷冷的说道:“滇王府周边的山林,多是温热湿润的气候,所以生存着很多古怪的东西。刚刚那个是树蚂蟥,在中原又叫吸血虫,或者水蛭。以它的体积大小,若是被咬上一口,便会立刻吸附在皮肤之上,快速吸干人血为止。”滇王府山林里的动物都很特殊,有着异于中原的很多的特点,比如毒性剧烈,生存条件特殊,体积也比中原的同样种类大了很多倍。回想起刚刚那个超大号的水蛭,苏唯生心哆嗦了一下,这个滇王府果然是古怪的很。“对了,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瑶族寨子,这里黑咕隆咚的,实在恐怖的紧!”霍青天没有前行,只是看着风忆雪清冷的背影说了一句,“你们确定要去么?”语气中不无负气的调子。“小心我把你们都卖了!”
这是什么语调,话说一个大男人赌气的调调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苏唯生一伸手,扇骨戳了霍青天的胸口一下,“你还来劲了!怎么听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小媳妇就小媳妇,小媳妇好心好意的至少还有人在乎,我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都让白眼狼吃了!”想想,好像说的不怎么对,打狗的包子怎么让狼吃了?霍青天自己也有些好笑起来,可是一看见风忆雪冷面冷心的样子,就又生起闷气来。疏离往往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感觉,不可接近的感觉,靠的越近,越觉得遥远。风忆雪对着远处的林子看了一阵子,完全没有回复霍青天的意思,开口说道:“前面就是瑶族的寨子,走吧!”没有霍青天,风忆雪也不会死在这里。人嘛,根本没有谁离不开谁这么一说。“如果你出卖我们,我一定能叫你生不如死。”语气很是平淡。“呵……好!”霍青天盯着苏唯生看了一眼,似乎在问你站在那一边,想想又觉得有些幼稚,便安静的跟着风忆雪后面,向着瑶族寨子出发。黑夜中的树林绝对危险重重,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呵,这就是那个古怪家伙说的今生缘已尽么?忽然想起天机人所说的,让霍青天心中一阵寒意。一旦风忆雪醒来,两人就注定此生会分开……没有走多久,就看见远处有隐约的光线。如果没有走错路,应该是几年前霍青天来过一次的那个寨子。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人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茗谷圣山,暂时还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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