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在认真的过活。”一直发呆的穆微云忽然开口,“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分离,可是偏偏到了分离的时候。”魔门圣地的事情结束了,九天人的事情也结束,苏唯生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结束,所有的人和事,一转眼,就统统结束了。“举杯共饮,天涯海角,我们都是兄弟!”伤感顿时弥漫开来,所有的目光都凝视在手中的杯中。晚来天欲雪,共饮一杯无?怀想初次相见时的洒脱,如今都换了留恋。一饮而尽,看曾经的豪情壮志,此刻成了儿女情长。夜深了,风忆雪扶着南宫喆回房间。前面是人影绰绰,楚阳幸福的握住东方鸣月的手,清奇靠在微云肩上唱着红尘多可笑。仿佛他们一群只是平凡的流云轩弟子,过着如此平凡的生活。平凡才是真……“呵,喆,我嫁给你,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风忆雪很想就这样平凡下去,平凡到一侧脸就能靠到一个宽阔的肩膀。“不!”南宫喆挥舞着自己的手,高兴的一拳打在空气中。“等我灭了霍青天,再回来娶你做老婆!”哈哈,忆雪忽然很想笑,这个没脑子的大娃娃!咚,给了南宫大地瓜脑袋上一下,“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朱娉婷!?”南宫喆的脚步忽然止住,那醉眼迷蒙的双眸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转身握住风忆雪的双肩,几乎将脸贴到忆雪额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爱你……”风忆雪愣住了,南宫喆从来就把自己当红颜知己一样看待,虽然总是相互开开玩笑,此刻却忽然看见了真实。忆雪有些慌乱的推开了这样暧昧的姿势,内心砰砰跳动的她撞到了前面的木清奇消失在夜色中。“忆雪,梨清说你的武功废了,真的假的?”熊熹籽回家了一趟,刚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怎么废了呢?怎么可能废了呢?”“废了就是废了,哪里那么多为什么。相思已断,再没有斩相思的必要。留着武功做什么?”风忆雪将手中的木坠装到布袋中,小心的放在一个精致的木匣里。低头俯瞰,这俄思古塔的高度足以将整个清水堂的风景尽收眼底。清水河潺潺的流动,不断带着飘落的红枫逝去,就像曾经的那些誓言。“你和青天真的散了?”叶凝霜接过忆雪手中的匣子,安放在塔顶的佛像后,据说这样便算是放下了,从这红尘中解脱的方式。“今天的太阳不错,蓉城难道看见这种柔和。是啊,蓉城很难有这种天气。静静的笑意挂在风忆雪脸上,将手伸出,能够感觉到阳光的温度在指尖跳动。仿佛一抬手就能感觉到,这青天,流云。阳光不是很刺眼,但足以刺得忆雪的眼睛晶莹闪烁。那张稳健的笑脸再平凡不过,沉默中带着笃定的执着。流云轩注定是你的,呵呵,青天,流云,多么般配的词语。抬首驻足间,那份暖意总像生活中的一个部分,弥漫在周遭的气息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快乐,当你想我难过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潇洒,你就不应该哭。因为没有我的天空,还是你的天空。”“大妈,你中毒了!”熊熹籽咚的给了风忆雪一下,然后咚咚敲了敲盒子。“放好了就走,少那么多感慨,听的人一身鸡皮疙瘩。再说了,他都走了,你没事尽做这种无聊又伤感的事情干嘛?!不愧是大妈,简直就一深闺怨妇。”呵呵,风忆雪笑了,总觉得来了流云轩自己的笑容多了太多。“走了走了,我去看看南宫喆,你说他会不会不承认啊?”“那是肯定的!”刘筱雨一挑自己的长发,不屑的扫了一眼风忆雪,哪个男的喝醉了酒第二天会承认的?至少自己的他就不会……那个安静中带着烟草香味的男子,几度让刘筱雨倾尽所有。“我们马驰远总是喝醉了说娶我,从来没有兑现过!”哈哈……熊熹籽特别喜庆的笑了,“只有你那么笨,这样的男人你都缠了那么些日子。”一路说着,五个丫头走到了清水堂的练武场,记得初次见到南宫喆就是在这里,如今这里都换上了不少新来的弟子,陌生的脸孔。今天的阳光确实算得上难得,融合中暖意不断。远远的,南宫喆依旧手持着编号牌,一脸严肃的安排着新进弟子的练武比试。见风忆雪来了,他换了人上去替自己,一个腾空纵身下来。“来了。”南宫喆接过风忆雪手中的午餐,几乎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亲昵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明知对方心中有个无法释怀的身影,还是义无反顾的深陷其中。“谢谢。”风忆雪摇头,习惯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让所有的人和事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最初的面貌。“你,记得昨天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南宫喆一口啃在馒头上,傻笑了两声。“我醉了,说了什么了?”果然不承认!熊熹籽围着他转了一圈,“你说今天和忆雪洞房花烛夜!你们都成亲了还分开住,多不合适啊!”扑哧!南宫喆光荣的将嘴里的馒头喷了一地都是,然后尴尬的扫视一下四周,果然所有的目光都对着自己。尤其是不远处的木清奇和楚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默不作声。“哪有?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那次是假成亲,这不是故意捉弄自己么?“好了,不要逗他了!”风忆雪拉着熊熹籽的手,这丫头玩笑开得也太过了,连忆雪的脸都不禁微微泛红。“那次根本就假成亲,你们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忽然,一道锐利的剑气从后面袭来,风忆雪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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