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四十多岁,哪里经得住势大力沉的水火棍,没挨上几棍就被打晕过去。杨庸让人查看,确定无诈,便只好将他暂时收监,明日再审。杨庸看也不看胡令同,只说退堂,便自顾自地去了后堂,只留下呆如木鸡的胡令同一人。萧慕容和岳飞早就等在了后堂,见杨庸回来,便笑问道:“怎样?”杨庸摇了摇头,“太不禁打,棍便被打晕了。怎比得军中的汉子,硬挨了四十大板,愣是只有一些皮外伤。”岳飞笑道:“这些军士可都是有名的皮糙肉厚,四十大板打完,还嚷嚷着要酒喝。”杨庸点点头,说道:“让他们扮贼匪演得这场双簧也是出于无奈,要弄倒刘湘,得有一个由头。你须得好言告之他们,过两日寻个机会,把他们放了,让他们先好好养伤,日后我定会上门赔谢。”“大人言重了。”岳飞见杨庸说得诚恳,便替他们答谢:“大人对袁州新军是再造之恩,将士们都感激大人对他们的优待。听得有差使来办,一个个都争先恐后,莫说挨这四十大板,便是挨上四刀,恐怕也是大有人在。”“如此便好!”杨庸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玩阴谋,就要让自己的弟兄上演苦肉计,坏人也不好当呀。转头问向萧慕容,“顺哥儿回来了么?”萧慕容道:“算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正说话间,却听有人快步入堂。杨庸转头去看,只见张顺披着风衣,满身寒气地到了面前。萧慕容接过他递来的一个纸袋,问道:“事情办得怎样?”张顺“呵呵”一笑,说道:“幸不辱命!刘湘被带走之后,我便带了五十个军士将他家抄了个底掉。该砸的都砸了,该抓的都抓了,我这里还有兄长感兴趣的东西。”杨庸笑道:“如今除了钱,我还真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张顺也不辩解,只对门外喊道“抬进来!”四个军士便每人抬了一个箩筐,筐上盖了厚实的棉布,杨庸掀开一看,只觉得满眼金光闪闪,居然是两筐金锭。“都是从他家地窖里搜出来的。”张顺喝了一口柳儿递来的茶水,补充道。杨庸心里狂喜,“这两筐金锭,少说也有五百余两。就这五百两黄金,就足够让刘湘乖乖就范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留下这些金子。”萧慕容忽然道,“有了通匪这一项罪名,就足够治他了。”杨庸问:“我正愁通匪的证据不足,夫人可有什么好法子?”
“我习得各路书法,颇擅拟人笔迹。”萧慕容说罢,拆开张顺递来的纸袋,从内里拿出一些写了字的纸张,又一一与分宜县的公文做了比对,这才又说道:“刘湘为一县县令,平日里的公文都有押司来做。我让顺哥儿去把他的亲笔手书笔迹取来,有大用处。”柳儿早已备妥文房四宝,萧慕容只揣摩片刻,便将一篇书信写就出来。杨庸接过一看,顿时叫绝。萧慕容不仅笔迹模拟地如同刘湘亲手书写,便连语气用词也无二般。信上所写,正是告之罗盛某日押银禁军将过分宜境内,让他做好准备,半路截取。杨庸思量一番,又觉得不妥。按理说这封信不该出现在刘湘家里,因为如果真有这样一封书信,那它也早已被送上了罗霄山。伪造这样一封书信,无疑是落人口实。萧慕容却笑了笑,又写了一封,内容与杨庸手上的那封并无差异,只是有个把错字,且写到一半,便住笔不写,萧慕容双手揉搓,将那信纸揉作一团,又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再拾起来扯成几瓣,最后将那一捧烂纸交到了杨庸的手里。“这下行了。”萧慕容道:“只说在他家的废纸篓里寻得这张信稿,刘湘就算有一百张嘴,也绝说不清楚。”杨庸一想,妙呀!既然是莫须有的栽赃,那什么方法不能用出来?有了这封“废弃”的信,不就水到渠成,“证据确凿”了么?第二日天刚亮,杨庸便迫不及待提人升堂。过了一夜,那刘湘便连白发也生了处来。昨日衙役只打了棍他便晕厥过去,这次杨庸也不打他,开口便问他与罗霄山的草贼有什么瓜葛。刘湘自忖背不起通匪的罪名,咬死也不肯招认。杨庸这才祭出昨夜练就的法宝,将那团信纸并两筐黄金扔放在了刘湘的面前。“老实说,我不想整你,你若是痛痛快快地招认了,或许我会考虑替你向提点刑狱司求情。”“杨庸,你这是栽赃陷害!”那刘湘恨不得咬死堂上阴笑的杨庸,但就算信纸是假的,可那两筐黄金却是实实在在从他家搜出来的。以他一个县令每月不到二十贯的俸钱,这五百两的黄金能让他被削官下狱数十次。杨庸走上前去,把刘湘从地上扶起来,贴着他的耳根,缓声说道:“陷害你又怎样,栽赃你又怎样!你是干净的么?你心里最清楚。”刘湘的脸色变了几变,杨庸又拿出两封公文来,亲自拿给他看,“这是两封不同内容的公文,一封是参你贪赃枉法,且通匪贼的。一封是我向朝廷求情,宽大处理你这个污点证人的。你是个聪明人,自己选一个吧。”刘湘左右相顾,想找胡令同,杨庸摆了摆手,道:“别找他了,他保不了你,听我的或许你的下场会好一些。”“大人果真能帮我脱罪?”刘湘显然已经投降,杨庸心头暗喜,面上却有些为难:“脱罪不敢说,但减罪应该问题不大。”左右押司早已准备妥当,就等刘湘招供。杨庸也不需暗示,那刘湘便一五一十,将他和胡令同所干的一些丑事都说将了出来。更是将袁州两任知州的死因,全都推到了胡令同的身上。说他勾结草贼,为了霸占袁州财赋,便干下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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