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扑腾着翅膀甩动着脖子鹅鹅乱叫,因为挣扎侧对着陌生男人的一只圆圆鹅眼懵得不行。已经冲到近前的三霸傻住!看到小伙伴被人一招制敌,它不大的鹅脑袋不懂得思考对方没有第三只手能腾出来钳制它了,只知道遇上对手了。鹅生中头一回在进攻与不进攻间可耻的犹豫了一个瞬间。就这么短短一个瞬间,灶屋里的沈安和沈宁跟在桑萝身后出来了,听到脚步声分心侧头看过来的沈烈,看到沈烈那张有些熟悉又好像有些不一样的脸愣住的沈安沈宁。
空气里静默了那么一瞬,沈安和沈宁的眼都瞪圆了,而后两小只几乎同时嗷一声就往院门外冲去了!“大哥!”“大哥!”“大哥回来了!大哥还活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前两声是激动和兴奋,后边就带上了哽咽,眼泪也掉了下来。沈烈也松开了那两只鹅,伸手就接住了奔过来的沈宁,一把抱了起来,又揽了揽弟弟沈安,兄妹三人全都红了眼圈。鹅大鹅二终于得以脱身,这两只吓死了,快跑几步怂怂的离沈烈远些,鹅三一看两个小主人的架势,知道不用犹豫了,跟着自己两个小伙伴叭叭叭就转身走了。太凶了,太凶了,原来是一家的,可以收工了。沈家三兄妹喜相逢,端着一钵炖豆腐的桑萝傻眼了。沈安沈宁叫那男人什么?大哥??????????小兄妹俩的大哥,那个战死沙场的大哥?那不就是她男人?说好的寡妇呢?搁在早几十年的琼瑶剧里,这个时候她少说得失手摔了手里的一钵子菜才能表达她的震与惊吧!她确实是震惊,震惊得脑子里都嗡嗡了两声,不过端着钵子的手还是奇异的稳。沈宁已经让她大哥把她给放下来了,她都九岁了,哪里还用抱着。小姑娘很兴奋,眼睫上还挂着泪,笑容却极灿烂,喜滋滋的转头唤桑萝:“大嫂,这是我大哥,大哥真的没死,大哥活着回来啦!”她又仰头弯着眼与自家大哥道:“大哥,这是大嫂!”沈烈是愣,桑萝是懵,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日子刚过起来,从天而降一个丈夫?这怎么整?但这是沈安沈宁的兄长,能活着回来对兄妹二人而言实是天大的好事,她总不能觉得人家不该活着回来。桑萝强扯出个笑,托了托手上的钵子:“我先把东西放屋里去。”她需要静一静。沈烈看着那年轻女子进了屋,把视线收回来,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沈安和沈宁。和他以为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面黄肌瘦,没有衣衫单薄褴褛,反之,兄妹俩虽晒得有些黑,但脸颊是有肉的,身上一身厚实的新袄新裤,就连鞋子都能瞧得出是才穿了并不算久的新绵鞋。阿宁头上的小髻是精心编的,红色的头绳缠绕在发髻里,两根水红色的发带也编在头发中,引出的那一段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是被照顾得极好才养得出来的模样和精气神。心里压了两年多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沈烈笑了起来,他揉揉两小只的发顶:“万幸。”万幸你们都好。“高了,长大了。”沈安和沈宁都有些腼腆,沈安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但想着大嫂这会儿一个人在屋里呢,就拉住兄长往院里走:“大哥,外面冷,我们进屋里说话吧,你吃过晚食了吗?我们刚要吃饭,大嫂做的炖豆腐特别好吃的。”沈烈听着两个孩子一声一句大嫂,这才想起周村正那句话,他三叔三婶给他娶了个媳妇。院门到主屋也就是几步路,沈烈很快在主屋门口跟里边的年轻女子再次对上了眼。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彼此之间却是夫妻这样的关系,这让桑萝和沈烈都极不自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沈宁高兴的奔去搬凳子,房里通常只放三张方凳,另一张方凳磨豆子时常要坐,就固定放在灶屋里。沈安却懂得去瞧他大嫂神色,他虽然完全不知道在他大嫂心里做寡妇比有男人要强得太多,但他知道大嫂跟大哥是完全陌生的,这个家是大嫂一点一点建起来的,沈安下意识就觉得给大哥安排什么一定得先问问大嫂的建议。他问桑萝,他可以去给他大哥加副碗筷吗?桑萝哪能说不呢,她笑着点头:“可以,去吧。”沈安脸上露出笑来,欣喜应了一声,脚下生风的去给他大哥拿碗筷去了。屋里只剩了桑萝和沈烈两个人,两人谁也没动,打从沈烈一进了这主屋,沈烈也好,桑萝也罢,其实都在审视彼此。沉默了一瞬,是沈烈先弯了唇,他躬身:“多谢你,替我把小安和阿宁照顾得这样好。”虽不知道对方是因什么缘故成了他的妻子,但看到沈安和沈宁过得这样好,总归不会是他三叔三婶的手笔,也不可能是他弟弟妹妹小小年纪能力超群,沈烈能想到的就只是眼前之人了。看小安和阿宁与她是极亲昵的,显然关系极好。这一声谢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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