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有一日自己会被揭发,便想要再找个靠山。
恰逢自己的闺中好友进宫时曾跟自己说过不能替丈夫生育的苦恼,她的目光落在了豫亲王身上。
他是先帝的胞弟,手握实权,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自己跟他有了纠葛,他不会坐视不理——
庄太后转头看向了陆川行,他那张跟豫亲王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而且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纤细的人影。
竟是死去多年的苏婵!
难道苏婵冤魂不散,来朝她索命了?
“阿婵,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庄太后突然大声嚷嚷道:“我把陆崇还你、我把陆崇给你还不行吗!”
她突然失态,让在场的人一惊。
然而顾璎却知道,这是让孟才人做的事有了效果。
那日她让孟才人照常去向庄太后复命,说是已经把药粉留在了熏笼中,实则是借机放在了永寿宫里。
哪怕产生一点微弱的效果,也能逼她多吐露些实情。
虽然她相信陆崇定然也能找到证据,可庄太后要为她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阿婵,是我害了你——”庄太后发疯似的道:“陆崇是你儿子,我不抢了、不抢了——”
“我、不该给他种下梦生——”
她一面说一面用力的磕头,额头上很快渗出一片血迹。
原本被庄太后请过来扶持大皇子登基的惠亲王在外面听了个大概,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其中竟有这么一桩秘辛,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庄太后竟这般贪婪狠毒。
先帝不该如此。
庄太后癫狂的状态让人不敢靠近,突然她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拔出发簪就想要自戕。
只见她痛呼一声,是陆崇掷出的木盒砸中了她的手。
木盒弹开后,一对死去的蛊虫散落在地上。
“想要速死?哪有那么容易。”陆崇冷冷的道:“朕要你还完再死。”
惠亲王走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暗中叹了口气,上前恭声道:“庄太后意欲谋害天子,安郡王为共犯,其中牵扯到的人命官司涉及宗室,还请您允许臣一同查证。”
他管着宗族事务,这是他的责任。
陆崇信任他的公正,微微颔首,将那块薄绢交给了他。
很快羽林卫上前将庄太后和陆川行辖制住带走,还有庄太后带来的那些人,俱是满脸绝望的被拉走。
不仅原本幻想的从龙之功灰飞烟灭,甚至还背上了谋逆的罪名。
望见眼前的一片狼藉,陆崇对顾璎轻声道:“对不住了,还是让人脏了瑶华宫的地。”
顾璎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大对。
“随朕先回福宁殿罢。”陆崇说着,牵起顾璎的手,一同上了銮舆。
两人一路无言,顾璎紧紧握着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陆崇只是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等他们回去时,溪月抱着大皇子等在了偏殿。
顾璎算准了庄太后会去瑶华宫闹,调动羽林卫,悄悄把大皇子送到了福宁殿住着。
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儿,陆崇心里最柔软的一角被触及,唇角也微微弯起。正当顾璎示意溪月将大皇子交给他时,却见陆崇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那句“阿璎,别担心”还没说完,他竟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到陆崇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时。
他疲倦的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坐在小杌子上守在他身边、眼睛格外红的顾璎。
“阿璎,吓坏你了罢?”陆崇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嗓音透着沙哑。
顾璎摇了摇头,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您好端端的,我怕什么呀。”
其实她说了谎,看到陆崇昏倒时,她心里乱得六神无主,面上却镇定的哄着孩子,让人去请太医。
当刘太医到了时,说天子是因拔出了体内的蛊虫本就身体虚弱,又因揭露庄太后的罪行动了怒,这才一时气火攻心昏了过去,尚且需要修养一段时日。
陆崇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熙儿没吓到罢?”见顾璎还好,他又想起了儿子。“我好像听到小家伙哭了。”
陆熙看到自己父皇昏倒,虽是年幼的他不懂这些,可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受到情绪感染,倒真的大哭起来。
虽是顾璎哄好了他,可往日里早该到他睡觉的时候,他还一直睁着眼不肯睡,想来是等自己父皇。
“把他送过来罢。”陆崇精神恢复了些,示意顾璎扶着他坐起来。
很快奶娘抱着大皇子走了进来,小家伙看到自己父皇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高兴的“咿呀”了一声,示意要父皇抱。
陆崇将他接过来,先看向他白嫩嫩的小手。
只见陆熙的指尖上还残留着两三个针孔的痕迹,是为了给他取血才……
陆崇亲了亲他的小手,陆熙“咯咯”笑出了声。
“熙儿也困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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