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鼻头红扑扑地贴在覃错的胸口处,害羞得很。覃错是个细心的人,他注意到了男孩的腼腆害羞,把对方揽得更紧了一些。
“宝贝,别害怕…刑万他是我弟弟。”
覃错从来没有用过那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原来在男朋友面前,他只能是一个长不大的弟弟。
他不想只是弟弟。
刑万对比着自己比覃错矮了有几厘米的肩头,自己穿在身上洗得褪色的黑背心。他怎么不知道,十年里他的竹马窜了个头,长得比他要高,还要壮实,覃错身上穿的可都是来自洋外叫不出名字的牌子货。
刑万记得他为了送覃错一件生日礼物,买一件看起来挺洋相的红色长领带。可是那日覃错没收,转而别在了刑万的脖颈上,微凉的指腹划过了他的皮肤。
“小万,不用这样破费,你更适合它。不是吗?”
礼物还没送出去就被驳回来。
之后,刑万再也没有戴过那条红领带。要知道,新领带吊在皱巴巴的旧背心上是多么狼狈、可笑。
自从被那些龌龊的混蛋轮流干了一遍后。
他才意识到,这份被珍藏的喜欢里,感情是自己不配。
覃错逃离了贫民窟,但他刑万没有。
他只配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自卑而又胆怯地窥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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