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挣扎,他想反抗,他想——至少不要在这里,在他女儿的神社里。蛇神的性交时间无比漫长,他害怕直到御馔津回来了,这场交合都尚未结束。但蛇神不去考虑这些长远的事情,须佐之男一息尚存的雷电之力令他头一次产生了危机感,那簇并不弱势的电流似乎在警告着他什么一样。就像他抓不住须佐之男的手,今后他也可能会抓不住须佐之男的未来。
即便无比通达人性和心理的蛇神,此时此刻也开始混乱起来了。他将性器顶进因怀孕而分泌体液、正温暖湿滑的甬道,须佐之男“唔”的一声痛呼才令他有了真真正正把人攥在手心的实感。
双手似有千斤重,可是须佐之男依然费力地将它们抬起,颤抖着护上小腹。在这样的场合下被奸淫令他格外羞耻,绷紧的身体连带着体内的肉壁也跟着圈得密实,身子随便一摸下面便分泌出更多液体。习惯了神王寝宫的须佐之男从来不像今天这般敏感,他一边保护着肚子,扭着腰去躲避一下下钉向在穴心的冲撞,一边极力咬住那些呻吟,不让自己放浪的声音玷污了女儿高洁的神社。
这大概是全世界最放荡的母亲了——八岐大蛇看着须佐之男潮红的脸,不放松挺胯顶弄的动作,把心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化作枕席情趣般的污言秽语。他对须佐之男的身体一向不吝啬夸赞,对方保护腹中胎儿散发出的母性甚至连他都生出三分爱怜,细密而窒息的吻落在须佐的鼻尖和嘴唇。
“不愧是高天原的神将大人——”蛇神对须佐一息尚存的神力耿耿于怀,他报复性地一撞,听着须佐之男随之发出难以自抑的哭喘,继续道:“被压抑了神力居然还那么有本事。”
嘴上这样说着,蛇神的内心却并没有得到多么痛快的释放。骄傲的邪神终于尝到了心如乱麻的滋味,须佐覆于肚腹的手被他强行拿开,他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与之相扣,攥紧。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望着须佐之男已经意乱情迷的脸,鬼使神差地垂下身,却没有去吻对方的嘴唇。他与他额头相抵,一次又一次将彼此冲上欲海的浪潮。
在须佐慌乱又无用的反抗中,蛇神将子宫口再度顶开,将夹杂了自己执念碎片的体液喷洒进去。被动承受的母体无可奈何地软化下来,温暖的宫口吸附着硕大的阴茎,盼望着来自上位者的施威早些结束。
御馔津端着热气腾腾的米糕走进来时,须佐之男有点慌乱。他醒过来后,屋外已经是漆黑一片,还没适应昏暗的视野,御馔津便推门而入,将以为自己还衣冠不整的母神吓了一条。可是今天的蛇神贴心得有些过了头,不但只做了一次,在他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里甚至还帮须佐之男穿好了衣服。
旁边的蛇神坏心眼地将手盖在被褥下去摸须佐的腰,想要挣脱得费好一番功夫,须佐之男便由他去了。他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糕点上,咬下一口,属于旧世纪的烟火气令他瞳孔微微颤抖,不知是不是被蒸气熏迷了眼,一颗泪珠竟从他眼中滑下来。
如同寻常人家般吃完这顿饭,二人便要正式启程回到高天原了。即便万般不舍,御馔津还是依依挥手同母神告别。她是须佐之男的长女,从小便被母神寄予了保护人类的厚望。来到人间,是她的选择;即便她有无数个理由留在母神身边,她依然选择了独立,选择了为更弱势的一方带来福祉。
几个月后,高天原迎来了新诞生的神明,这个孩子一生下来,便瓜分了父神一半的神格。他发如漆墨,目如灿星,因为过度强大而被蛇神所忌惮和流放,于凡间流连三百多年后才得以回到天上正式履行神权。从此天空二分,神王如常统治整片天空,但每当夜幕降临,便会有一位黑夜神入主神宫,共享神王的权力和义务,以及,神王的妻子。
又是一年夏夜。还未凋落的樱花依旧保持着盛放的姿态,形成一丛丛粉色海洋般的密林。
历经几代人类修葺的城池中,高高矮矮的房屋鳞次栉比,楼阁之间挂着鲜艳的彩饰和灯笼。复苏过来的种群重新拾起祖先的旧俗,在清风还算凉爽的晚夏燃起烟火,为自己目前正拥有的幸福生活加以庆贺。
一只身体圆滚滚的三花猫从道路一侧经过,它懒洋洋地伸腿,在香气扑鼻的摊位有所流连。善良的摊主见状蹲下,喂了三花猫一把小鱼干。心满意足的肥猫轻轻摇摇尾巴,叼着满嘴美味继续向前走,直至走到这片繁华和人烟的尽头,肥硕的身形最终隐匿在深不可破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黑夜之中,猫的两只眼睛就如同两盏荧荧炬火。它轻车熟路地走上破败阶梯,偶有几片樱花瓣掉到头上也浑然不觉。
行至山顶,绕几回转,在极为隐蔽的角落里,藏着一处别有洞天。三花猫明显对自己的身材颇不自信,它龇着胡须量了量,估摸着自己能进去,便放心地松口,把鱼干放在了地上。
三花猫细细品尝着人类烹制的鱼干——味道咸了些,估计是放多了盐巴,因此吃起来有点硬。不过它是吃惯了神明手艺的,对凡夫俗子有所挑剔也正常,毕竟它是尊贵的镇墓兽大人,不是路边寻常的野猫和家猫。
五条小鱼干一字排开,伊吹挨个儿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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