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贸市场喧嚣的一天落下帷幕,巫谢找到了巫盼,老友很久没有见面,巫盼本来对巫谢的到来很是高兴,并且说要去叫上巫姑过来,但是巫谢却失魂落魄的表示他老婆被一只鸡给顺走了
巫盼很快就听懂了前因后果,叹息一声,拍打着他的肩膀和后背:
“谢老九,你不要伤心了,晚上我请你去喝酒”
并且表示,他居然连人机(鸡)对战都打不过!
牌佬的悲伤无人能懂,只留下一只小鸡在地上拖拽甲骨回家的潇洒背影。
“没事,反正咕子拿走甲骨也就是去玩的,过两天我帮你要回来就是了”
“这当然不行!你是看不起我吗!”
巫谢当场暴怒,表示自己丢的人一定要自己挣回来的,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甲骨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如果连一只鸡都打不过,自己还配当灵山十巫的大祭祀吗!
巫谢告诉巫盼,他要自己重新锻炼烧制甲骨的技艺,一定要从神抽狗进化为印卡狗,只有开挂的人才能对付开挂的鸡,不然自己的面子就已经丢在地上捡不起来了!
巫盼避开了这个话题,又询问他是来做什么的,巫谢说,中原的战事快要停止了,他在某些地方听说了南方的事情,还听说你们两个也在这边,于是就找过来了。
“为什么不去找巫咸呢,让他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那不行,我和巫咸的占卜理念不合,我如果和他在一起,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他。”
巫咸是最早制作卜筮之术的人,古人说巫彭作医,巫咸作筮,筮不过三次也是巫咸定的规矩,但是作为最早的牌佬,巫咸打牌可谓是到处口胡,出牌毫无章法逻辑可言,以至于成为了著名的“毒奶”。
巫谢是看不惯他这样胡乱的占卜的,但是巫咸自己并不在意,甚至曾经不止一次和别人表示过,是他制作的占卜法,他想怎么占就怎么占,不爽不要玩!
这巫谢是万万不能忍的!
“我来南方,也不是想来谋职务的,只是说这里适合养老,我就过来了,现在看来这里不仅适合养老,居然还有这么多擅长占卜的高手,我的余生不会寂寞了!”
巫谢逐渐淡忘了被咕咕暴揍的事情,开始和巫盼聊起他这些年的经历,自灵山倒塌,十巫四散,诸人在不同的地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三百年来也没有多少次相见,每每想要说重建灵山,但总会有人不同意,于是也就逐渐没有人提及这些事情了。
但如今,南方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巫中的三位,巫谢说他在五十年前,于东夷境内遇到过巫抵,他似乎遭逢了什么变故,过的很不好,后来失意离去。
“十巫之中,说不定已经有人死去了,这些年大家都经历了许多事情,像是我便隐居起来不和外人接触,而有些人则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譬如巫姑还有些人为其他部落效力,到处游说他们的大首领,这三百年来”
“三百载岁月,多少部落化为尘埃,壮志都成了空谈。”
巫盼说起过往,脸上满是唏嘘,十巫或许再也不能重聚了,开明六巫也是如此,岁月更迭之下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重来了。
“花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时。”
两位老巫师在夕阳下诉说着自己逝去的青春,当然某位云中子如果路过,恐怕会唾骂两声随后大声逼逼,表示灵山崩塌还不是你们自己瞎乱治病的缘故。
虽然医巫不分家,但是有一点,在上古时代的医家和巫家,会明确表现出分歧,那就是把死人复活,医家的人会告诉你梦里什么都有赶快回去睡觉,巫家的人会告诉你“亲,这是可以办到的呢”。
两人去到磨坊,巫谢又告诉巫盼,说大羿在中原到处招人,原因是陶唐那边通过了一个什么政策,所以很多人来到南方,除去养老和务工之外,其实还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我听说那个政策叫做共合,有三天子。”
巫谢举起手,竖起三根手指,又摇摇头,似乎对这种制度很是惊讶,以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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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驱逐四帝的功劳,缙云氏在南方翻车被锤烂狗头的消息,在经历了小半年后终于传回了中原,而中原那边也沉重打击了东夷地区,吓跑了脍国,不过那些蓬艾之间的小邦并不足以让陶唐重视,如今穷奇投降,饕餮已死,帝鸿跑路,只剩下还在流窜的梼杌,可以说这场席卷天下数年的四帝之乱,终于算是快要结束了。
当然,对于南方的某人来说,部落时代的“动乱”实在是没啥意思。
因为人少地广的缘故,一场战斗从发动到打完,加上中间行走的路程,以及春种秋收还要高挂免战牌,整个过程一套下来,依旧只能算是“局部地区冲突”
生产力有限,受限于时代的枷锁,战争打起来确实是不怎么好看,不仅麻烦而且磨蹭,只有在双方接触的那一仗才能称得上“大场面”三个字。
这种场面,故而虽然天下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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