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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正是如此,当妘载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如此评价的。
“投降的人当然要给以好生的安抚,政策要给对,不然他们认为洪州在打压他们,本就是利用他们,用完了就丢,既不仁义也不仁德,更不讲信用,这样才会让本就有二心的他们更加离心离德,而且还对我们的名声不好。”
“一场战斗之中,能诱导对方的一批人投降,这其实是战争中的上策之一,这才是兵不血刃,越打越多的诀窍。如果对面知道我们对投降的军团不好,压迫且拘禁他们,甚至虐杀了这些人,那么,敌人就会借此机会凝聚他们的士气了。”
“敌人知道投降过得不好,甚至也会死,那还不如留在本部落拼上一口气,这样他们必定死战,我们的仗就不好打了。”
妘载对楚琴问道:“你把这件事情处理之后,那些三苗的战士们,还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楚琴回应:“他们对那些投降者的仇恨似乎更深了。”
妘载笑了:“那这两批人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完了,以后见到了都要吐口痰再走,互相道一声体面人。”
“这批劳改的战士好啊,他们有一点说的倒是很对,那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这批战士虽然也是为了活命,是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与压迫之下才投降的,但最关键的还是那个白苗帝这位可是我们打下巴陵的核心人物,是如今洪州的贵客,给他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别让他离开小院一步。”
“洪州的新文化,天是看不完的,我想着,怎么也先请他做个年的客,等我们改造了三苗民众的社会状态,再让他回去吧。”
“不说白苗帝,我们来说之前那批战士,这一批战士从他们的行为与言行,我都能明白,他们都是和奔云首领一样的人,那就是君主对他再不好,他总是有一种身份的认同,他知道自己是三苗的民众,即使三苗是许多部落的集合体,但三苗已成,他们就是苗民。”
“所以,要为三苗这个名号而战斗,为了洞庭与巴陵而战斗,即使是失败了,也是因为‘陛下何故先降’的缘故,这种战士好啊,真是打着灯笼都稀少,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知道战斗的意义与尊严,即使失败也并非自己崩溃,而是君主无能。”
“连白苗帝这种君主都能把他们用的如此勇猛,到了我的手里,那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先锋军了。”
楚琴目光动了动:“这么说,你要用他们?那这新的劳改村怎么说,原本的劳改村已经住不下这么多犯人了,现在劳改村的生产力,都快和我们洪州普通民众的生产力差不多了。”
妘载也点头:
“这些年我们打败的人太多了点,你来得晚,对这个感觉不深,这村子一开始就是个集中管理所,一开始就是拘押着地犹氏那一两万人,后来地犹走了,来了胥敖;胥敖走了,来了山野流民;山野流民走了,又来了巴人和缙云,一波接着一波。”
“新开设两个村子,依旧是混杂着居住,迁一部分的巴人和缙云过去,和三苗的民众混居,保证他们的住所是一个个小圈子,可以七八人成群,互相有个照应,但不能形成大圈子”
“而且告诉他们,卖鱼的圣熊也会跑新村子去兜售货物的,告诉他们别担心。”
妘载想到最近的事情,三苗这个算是突发情况,其他的,社会政策,自己这里也在着手改革,但是由于大炼铁厂的事情比较忙,所以抽不开身子,而明日就是动员宣讲,自己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以免到时候饶舌。
“正好,这次我去中原,还要参加考核,我已经让娥皇帮我准备这些年所积累的各项表单,但是大部分是竹简和泥巴板的缘故,去中原的话,估计只能带上一部分纸质的中原的考核政策很不错,现在它是我的了。”
妘载决定直接把中原的考核政策搬运过来使用,一个大型社会的运转,就像是一台大机器,机器的运行会逐渐产生误差,这时候就需要人工来进行手动调控,政策的改变与推行就是如此,不断注入新的政策,来保持社会的活力,压制腐败的诞生,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但总比不治要好。
其他的,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这个年代最好的一项情况,就是人均道德水平较高,各路首领的自我控制力都较强,而在历史之中,事实上,尧舜禹三代政治都较为清明,至少明面上如此,伯成子高甚至有退封地的行为,当然,还是伯成子高也说过,尧舜禹三代,人们的道德水准是处于一个不断降低的状态的,恶行也在不断增加,到了启建立夏朝,以至于太康的时期,大部分君主和人上人们,就已经完全沉迷于享乐主义了。
劳改村里的人们对于迁移这件事情,妘载知道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因为之前已经迁出去一部分了,那里面的一帮人只关心那只推着货车的狗熊来不来。
而说到圣熊,由于最近生意过于红火,圣熊每天忙于进货与售货,而常年混迹于洪州,与各路神人打交道,偶尔还能去药房白嫖点草药,于是,如今已经成为异兽的圣熊,开始把生意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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