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文洙健接过纸条,看到那上面有两行地址,一个在釜山广域,另一个在江原道。
李承泰:“我不确定他在哪里,但我认为这是两个可能的地址,你可以去查。”
崔世元上前一步,小声提醒他:“哥,这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文洙健问李承泰:“你确定这是姜道英的藏身处吗?”
李承泰:“我说过了,我不确定,但我认为这是两个最可能的地点,因为这里有银荷娱乐交叉持股集团的旗下酒店,这是不对外公开的信息,你们可能也已经查到了,这是他职务侵占的证据之一……我认为临走之前藏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
李承泰指了指釜山的字,似乎更确信他们藏在那里。
“为什么不是江原道的民宿?”
李承泰想了想:“有时候他也不能决定一切。”
文洙健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两个地点,自己只能赌一个了,剩下一个必须让信任的人去,有情况随时汇报。他将那张纸条里的地址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将纸条递给了崔世元。
文洙健将写有自己电话的名片拿出来,对李承泰说:“如果需要的话,请随时联系我。”
李承泰想起来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文洙健的声音,那时候他负责调查文洙贤的弟弟,看到过那个长相老实,身体健硕的孩子正在三井洞的水果批发商打工,把装满水果的沉重箱子三个叠在一起扛上皮卡车。待门口的脚步声消失后,坐在有些起皮的旧皮沙发上,李承泰盯着那张名片,白色的名片上赫然印刷着隽秀的字迹——jr清世建设代表、常务理事,文洙健。
泛光的路灯下有永远干不了的积水,他那因劳累而挂满汗液的结实肩膀,果然和这样笔挺的西装才配。李承泰如是想道。
公寓楼下,十几人聚集在路边停放整齐的黑色汽车前。
崔世元:“大哥,他的话可信吗?”
文洙健低头思考着。李承泰是救过哥一次的人,用了那么多年的副手就这样被姜道英赶出公司,还被无情地殴打到瞎了一只眼睛,无亲无故,就像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用尽即弃,这辈子都落下了终身残疾,他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想法,况且他现在已经不是姜道英的人了,也不可能再回到姜道英的手下,没有理由包庇他。
最重要的是……此刻的文洙健深知自己没有任何选择,也只能相信这条线索。
“我们要先去哪里呢?”崔世元接着问。
“看来这两个地点都是客流不多的酒店,而且都在空旷的球场附近,”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文洙健略作思考后说,“我去釜山。你带着人去江原道,姜道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驱逐掉住客,那样反而会招人怀疑,我会让人去查这两家酒店的房间用电记录然后通知你,挨个去查两天前入住并且现在还在使用中的房间,你会比我先到,所以如果那边没有符合的迹象立刻告诉我,赶来釜山和我汇合,如果你在那里发现了任何异样也要立即汇报,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崔世元准备上车:“明白。”
“等一下!”
文洙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把抓住他然后回头叮嘱着,愣愣地问道。
“库里还有狙击枪吗?带上。”
崔世元点头。他在文洙健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疲惫。
————
釜山广域,酒店房间里的气氛只会被窗外更加阴沉。
“吃点东西,营养液已经用完了。”姜道英端着盘刚送过来的餐食走到床边,把吃的放在床头柜。
看着他走过来,面无血色的文洙贤艰难地扭头向另一边,上身只穿件白色的衬衫,下身不着一缕,不愿意在视野里出现这个男人的身影。
看着他这样的姜道英淡淡地警告道:“想把自己饿死这招在我这里是没用的,与其被插鼻饲管,我觉得你还是主动张嘴比较好。”
文洙贤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角还存有撕裂的伤痕,像是玫红色的冰花,他的眼睛浮肿,被巴掌扇过无数次的左脸有点发紫,身上是数不清的殴伤,手腕和脚踝缠着一条厚厚的绷带,下半身撕裂严重,只能插着药棒勉强止血。
姜道英掀开他的被子,文洙贤也毫无反抗的余力,像个不能动的洋娃娃一样被翻转了身体,侧身躺着,姜道英掰开他的臀缝检查伤势,文洙贤的屁股还是一样的圆润饱满,只是红肿的臀部中央插着根乳白色的止血棒,轻轻掰开,小穴里已经都是细密的裂痕,像是某种可怕的红色纹路,一直向外延伸。他心道自己确实太过了些,文洙贤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文洙贤周身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件易碎的粉釉白瓷,姜道英拿起湿纸巾,轻轻擦拭了被融化的止血药弄脏的肛口周围,在纸巾每一次擦拭过伤口时,文洙贤都反射性地抽搐身体,却无法做到移动。
“疼?”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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