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鸡浑身紧绷,小豆眼盯着他一眨不眨。
谢危微微一笑,“我就说我救了你一命,你那么在乎它,它也总会念你的情对不对?”
土鸡:“……”
卑鄙!无耻!禽兽不如!
土鸡气哼哼的炸起羽毛,恨不得冲上去叨他一嘴,接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说那个人叫司昆?云霄君司昆?”
谢危点点头,“对啊,是他没错。”
土鸡怔了怔,刚刚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了很多,整只鸡都成了一只蓬松的毛团子。
谢危眉梢一挑。
喔嚯!有故事!
算了,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不管了。
就这么一路到了昨天买种子的那家店铺。
其实昨天他知道被骗后就想来的,但当时街上又是御兽宗又是合欢宫,都是来追捕他的人,他想着等风头过去再出去,便一直等到了现在,果然一路上都没遇到这两拨人。
他瞅着那店铺之上“仁济堂”三个字,忍不住哼哼一笑,一副找茬样走了进去。
“啪——!”
“哎呦喂!”
一道人影从里面飞了出来,直直砸向谢危。
谢危下意识伸手一拂旋身一转卸去冲力,两人便稳稳的站在地上。
他低头一看,眉梢一挑,轻轻笑了,“哎哟,熟人啊!”
这人中年模样,修为只有金丹期,个子挺矮,膀大腰圆,留着长长的灰白胡子,颇有种介于商人和大夫之间的不伦不类的感觉。
这便是这仁济堂的店主,赵三福了。
那双小眼睛朝谢危一瞥,便先露出个笑来,“是您啊,多谢道友救命之恩,小人日后定会报答您的恩情,告辞!”
谢危一把拉住他肩膀,笑眯眯道:“不用日后,现在就可以。”
赵三福一僵。
谢危笑容逐渐狰狞,“把骗我的灵石还!回!来!”
赵三福浑身抖如糠筛。
却不是对他的。
面前的店铺里缓缓走出来一个眉目嚣张的金衣少年,身后还跟着几个着淡黄色法衣的人,一看就是同一个门派的。
金法宗,地位仅次于万剑宗,和万剑宗一样是三大顶级门派之一,一直致力于抓捕远古遗族开启磐月神宫,落到他们手上的远古遗族非死即伤,和万剑宗关系很不好。
领头的少年是金法宗宗主儿子,金旭,其余人都是他的师弟。
谢危脑海里忽而冒出关于这伙人的信息。
这人调戏过原主。
谢危皱眉,从原主的记忆里勉强扒拉出一个片段。
那是个傍晚黄昏的河边,他好像是又勾引不成被司昆扔出来了,伤心的跑到河边以泪洗面,最后一个想不通,跳河了。
当然跳河只是单纯的跳河,作为修士是淹不死的,他只是想让河水淹没烦恼,快速转移情绪而已。
他就这么仰面躺在湖水上,呆呆地看着天空发呆。
但偏偏有人很没眼色。
一搜装饰奢华的大船从湖上游过,正好路过谢危身边,船头甲板上站着个眉目风流嚣张肆意的金衣少年,见着湖里的人,顿时眼睛一亮,“哟!这儿有个美人!快给小爷我抓上来!”
身边呼啦啦一瞬间跳下很多人,在谢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围住了,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上船拎到了金衣少年身边。
那金衣少年就是金旭。
他手里拿着把折扇,笑眯眯往谢危下巴上一杵,再一挑,上下左右打量了下那张脸,最后评价道:“脸倒是漂亮,就是这眼神怎么这么魅?总感觉玩两下就坏了,太弱,经不起折腾。”
“那还不简单,”身边有人笑道,“送去给家里那伙人调教个几天,保准你玩得舒服。”
金旭嫌恶的皱眉,“送给他们,那还不得连皮带骨给吞了,小爷我还玩什么?”
他不情不愿道:“算了,我自己调教,拿鞭子来。”
“啪!”
一道鞭影落在身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鞭影还是不停落下,最后疼得狠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出一只手臂,让他碰到了储物戒。
再之后他把身上所有的法器都一股脑扔了出去,闹的动静有点大,被还没走远的司昆察觉到了,一剑就扫了过来。
司昆冷笑一声,“我虽看不惯他,但更不喜这等恃强凌弱之事,要么滚,要么留下两只手,你可以自己选。”
金旭自不会和他硬碰硬,不甘心的走了。
自那之后,他就更沉迷司昆了。
因为那次是偷偷跑出宫的,他爹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去找司昆,是师兄师姐挨不住他的请求偷偷放他出来的,为了避免其他人受牵连,他就没和亲爹告状。
加之金旭也不知他的身份,因此除了司昆,谁也不知道合欢宫的少宫主还被金旭欺负过。
这段记忆被深埋角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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