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蛛网般的裂缝,就像地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爆发。
直至他来到了两人不远处。
谢危偶然瞥过一眼,正好看到了司昆接近的身影,于是朝着花潋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解释清楚了,那就好好配合吧,不要乱搞什么小动作,你看人家云霄君都等不及过来催了。”
花潋吸了口气,勉强压下胸口沸腾的情绪,朝司昆轻轻一瞥,嗤笑出声,“你当他是等不及出发才过来催你的?”
谢危理所当然道:“那不然呢?”
花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一伸手勾住谢危脖颈,凑到他耳边朝他吹了口气,同时另一只手放到谢危胸口衣襟处,骤然一扯,瞬间大片白皙的皮肤直接露了出来。
这个动作没有任何预兆,甚至也没有任何情绪酝酿,完完全全是突如其来,躲都来不及躲。
谢危猛然僵住。
司昆瞳孔骤缩。
下一刻,一道雪亮剑光匹练般划过,直奔着花潋而去,速度,角度,威力都堪称一绝,是合体绝对躲不过的招式!
他是真的动了怒的!
谢危脸色猛然一变,揽着花潋的腰旋身一转,堪堪擦着那道剑气闪过,接着立刻一脚将身上趴着的人踹开,急忙将衣襟合拢了,指指花潋又指指司昆,气到都不知道说啥。
“你……你……你俩……”
最后他咬着牙怒骂了一声,“你俩脑子都有病吧!”
司昆收剑回鞘,目光阴森地瞥了眼花潋,理直气壮,“他欲要对你不利,我自然不能忍。”
花潋慢条斯理理了理衣服,甚至还有心情对谢危笑,“让你提前体验一把被男人非礼的感觉,怎么样,能接受吗?”
谢危顿时打了个哆嗦,搓了搓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怒道:“你有龙阳之好请找志同道合的人,谢谢,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司昆脸色微微一僵,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颤了一下。
谢危又看向司昆,“还有你,就算要出剑也收着点力,那一剑都能把人戳个重伤吧,自己力量多强大心里没点数吗?”
他愤怒地一甩袖,转身往远处走去,“走了,有这功夫浪费时间,祭塔都被我们踏成灰了!”
司昆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眸色深沉如海。
旁边花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半晌才幽幽道:“你也听到了,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云霄君,你的心思注定会落空,一旦说出来,说不准连朋友也没得做。”
司昆冷冷看他一眼,道:“不干你的事。”
他转身要走,花潋突然道:“但我知道怎么让他喜欢上你。”
司昆脚步一顿,豁然转身。
花潋微微一笑。
“当然,有条件的。”
金法宗这两天干了一件大事。
他们在安全区立了一座血红色的祭塔, 塔门大开,邀请所有实力不错的宗门进去一观。
说法是这样的——
“如今魔道妖孽谣言蛊惑众门派弟子大肆抓捕我们四宗,万剑宗不但不阻止, 反而助纣为虐, 我身为仙主,自然不能放任此等妖孽继续为虎作伥。”
“本宗门搜集了一些遗族,祭炼了一座祭塔, 还剩了一部分遗族没有处理,特此邀请众门派进来做客,只要同我携手对付那妖孽,里面的遗族随君挑选。”
血红色祭塔高耸入云, 那满目鲜红的颜色不知道染了多少遗族的血,但下方云云聚集的人最多在初见时眼中有不忍,等听到这是遗族的血骨时, 又变成了贪婪和欲望。
谢危的羽毛可以保证进入第二层时受到的幻境攻击最小, 代表的是进入第三层成就大乘的希望。
遗族自身血液里携带有破碎法则,同样代表了成就大乘的希望。
两者都是一样的意思, 同样也都有风险, 不能说孰高孰低, 只是代表了一波人的态度问题。
比如说赞成前者的大多心性坚毅,心存仁义,赞成后者的大多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或者也有单纯对谢危这位融合了两大顶级血脉的遗族感兴趣的人。
金灼厌正在接待一位二流宗门极火宗的宗主,和他门下的两位长老。
“欢迎诸位的到来, 愿我们齐心协力, 共同拿下那妖孽。”
极火宗宗主极天是位一身红衣的妖媚男子, 闻言娇娇一笑,眼睛斜斜朝金灼厌身上一落, “那仙主还让我们进秘境时发下那该死的誓言,现在誓言在身,我们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呢。”
金灼厌淡定道:“那誓言不过是为了稳住他,让他进秘境罢了,这里的天道和外面的天道不是一个,我有一法可规避天道誓言,只看你们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极天笑得很好看,“那就提前恭贺仙主了,只不知这利益的分配……”
“我愿无偿提供给诸位塔里的遗族。”
他环视周围一圈,道:“里面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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