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不论这家伙要作甚都好?,但唯独不能被人发现。
不对去竹风院做那种事也、也不行!
思及此,林知雀不禁双颊泛红,下意识轻抚颈间痕迹,无地自容地咬紧樱唇。
走在主径上的每一步,她都提心?吊胆,本就混沌的思绪愈发凌乱。
她终于忍无可忍,紧盯着裴言渊的俊容,眼一闭心?一横,俯下身恳求道:
“阿渊,放我下来嘛,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软糯清甜,如同刚蒸好?的米糕,一口下去心?都是软的。
潋滟杏眸盈盈似水,满目希冀地望着他,鸦羽般的长睫扑扇几下,让人不忍拒绝。
但是仔细看去,会?察觉她眼底的狡黠和郁闷,还有莫名的大?义凛然。
仿佛不是在撒娇服软,而是决然踏上战场,要了她半条小命。
裴言渊将一切尽收眼底,眼尾不禁扬起,却?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将她往上托举几寸,让她挂得?更稳固了。
虽然没有回答,但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林知雀磨着后槽牙,笑颜一点点褪去,不甘心?地怒目而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
这家伙简直是油盐不进,偏执至极!
明明她已经忍辱负重、极尽努力扯着笑脸,给无理取闹的野狗顺毛,怎能如此不识趣呢?
可转念一想,她眼下受他钳制,似乎只能哄着他,试图从狗爪下求得?一线生机。
这种感觉让林知雀不爽又?烦躁,懒得?再给这家伙好?脸色,不悦地撇撇嘴,较真道:
“二公?子,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
说罢,她不忿地翻起眼皮,赌气般彻底闭嘴,趴在他的肩头一声不吭。
夜路漫漫,月色皎洁,裴言渊坚定地往前走,只当她是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走了一刻钟,怀中?娇人儿再也没开口,安静得?甚是反常,他才发觉不对劲。
裴言渊渐渐停下脚步,侧眸凝视她阴云密布的小脸,顺着她的脊梁安慰轻抚,漫不经心?问道:
“生气了?”
林知雀依然埋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暗中?冷哼一声,抬手打掉他宽大?修长的狗爪子。
这话问得?,难道她不该生气吗?
她不想惹人注目,想从他身上下来,自个?儿好?好?走路,软硬兼施恳求了许多?遍。
可这人全当耳旁风,现在就如此不听话,成亲后岂不是更不听她的了?
呸,谁要嫁给这家伙?
既然他视若无睹,那方才的山盟海誓,她也当作没听到好?了。
林知雀一句话不说,心?思却?全写在脸上,气呼呼扬起下颌,猫儿般高傲地别过头。
然而,裴言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侧颜,清明眸光忽而一深,顿时明白了过来。
难怪如此,看来是气得?不轻。
否则,为何眨眼之间,从“阿渊”变成“二公?子”了?
这还是莺莺第一次这么唤他,竟然转瞬即逝,还未听够呢。
他心?底浮现一丝烦闷,好?整以?暇地凝眉沉思,不知想到了什么,蓦然勾起唇角,悠悠道:
“无妨,莺莺不乐意,放下就是了。”
说着,他故意加快脚步,于黑暗中?穿梭而行。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七弯八拐走了好?一段路,在偏僻的小径上驻足。
林知雀不明所以?地探出?脑袋,直觉上预感不妙,困惑地蹙起眉头,按捺不住道:
“这这是哪儿?”
裴言渊轻笑一声,并未应答,而是毫不犹豫蹲下身子,将她放在地上,一本正经道:
“莺莺不愿意的事情,我怎会?逼你?不如就此别过,你回去吧。”
话音未落,他煞有其?事地起身离开,步子从容不迫,不急不缓,时而回头挥手道别,好?似当真要把她丢在这儿不管了。
林知雀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眸中?尽是茫然,下意识“诶”了一声,迟钝地伸出?小臂,想拽住他的半边衣角。
奈何这家伙手脚修长,就算是闲庭信步,还是很快与她拉开距离,掌心?只抓住一缕春夜晚风。
她不甘示弱地憋着一口气,双手插在腰间,轻哼一声挺直了脊梁。
确实是她不愿挂在他身上,算这家伙识相,乖乖将她放下了。
虽然地方有些陌生,但终究是在侯府之中?,她多?费些心?思寻找出?路,总能摸索着回到倚月阁。
总之,这家伙要走就走,她才不会?好?声好?气挽留,更用不着他帮忙带路。
林知雀拿定了主意,信心?十足地环视四周,借着夜半朦胧的月光,试图辨别方向?。
谁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沉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出?院落的轮廓。
屋舍荒凉颓败,处处是断垣残壁,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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