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呢，徐楠楠看着向晚的背影想着，这一瞬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子冲动，她突兀地出声。
“向晚——”
见他回头，许楠楠飞快地说，“要不你和我再一块等会，马上我姨就来了，然后可以问问她店里还要不要人……就是火车上我说的那个，包吃包住的服务员你愿意做吗？”
包吃包住的服务员，重点是——包住，向晚想了想，点点头，“行啊。”
两人等了没几分钟，一个披散着浓密卷发、踩着高跟长皮靴的女人朝着许楠楠匆匆走了过来。
打一照面，女人亲热地上前搂住许楠楠，“哎哟！可想死我了楠楠，看着比过年见你那会又漂亮了，姨盼着你来呢，刚刚路上有点堵车，等久了吧？”
许楠楠腼腆地抿了抿嘴，“刚下火车呢姨，没等多久。”
“哦，那你现在饿没饿，还没吃饭吧，姨带你去吃大餐？”
“不用不用。”许楠楠连连摆手，然后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向晚。
女人顺着许楠楠的视线试探地问：“这位是？”
她一来就注意到这个男孩了，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不少都会看他一眼，没想到居然和许楠楠认识。
“这个是我在火车上刚认识的朋友，他也在找工，正好想问问姨店里还招人吗？”
“阿姨您好，我是向晚。”向晚适时地开口问好。
“欸，你好……招，怎么不招。我车还停在马路边上，我们先上车，等下坐着慢慢聊。”
太好了，许楠楠犹自松了口气，抑制不住地雀跃了起来。
三人上车落座，小轿车打火发动，许楠楠的心这才定了定，终于有心思留意周遭的环境。
她新奇地悄悄打量着车内陈设，驾驶座的女人见状笑道：“这车是我几年前买的老款了，你们以后可以买到比这更好的车哦。”
“小帅哥叫向晚是吧，今年多大啊？自己一个人来的s市，没有亲戚朋友在这边吗？”话题转移到向晚身上。
“16，有朋友在s市。”只是不知道他那个发小还当不当他是朋友了。
“这样啊，那你以前做过服务行业吗？
“以前没有打过工。”
“你看着确实不像是需要出来打工的人……不过没经验也没关系，做我们这行只要你肯干、放得下身段踏实点，多劳多得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躺着都能数钱。”女人热情地介绍，“我们这里算是s市顶尖高档的的，业绩好的话每个月拿这个数。”
她没握方向盘的右手对着后座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万！”
两万？向晚是眼见国企子弟的何叔叔工资也才一千多，为了儿子的借读费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得外借，什么样的服务员工资能高到这个地步。
向晚侧头扫了一眼，一旁的许楠楠还在一脸憧憬地听着，显然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她过于专注，以至于向晚想提醒她却找不到时机。
他只得不动声色，顺着女人的话问道：“确实挺多的，这么高的工资我们平常工作都需要做什么呢？”
“就是服务员……推销酒水拿高提成的。”女人的口气有点含糊不清。
正待追问，车停了下来，女人动作麻利得拉上了手刹，“快到地方了，下车跟我走。”
一路上向晚留意着，车是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行驶的，大概在三环的位置停住。
打开车门，跟在女人身后走了五六分钟就听到她说：“前面就是了，看看，气派吧。”
远远的，“壹号公馆”四个鎏金大字就印入眼帘，绚丽夺目的王冠镶嵌其上，在霓虹灯的笼罩下显得愈发富贵逼人，还没靠近那纸醉金迷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随着三人走近，灯牌下方紧挨着的那串小字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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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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