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合髻了呀?”
好在喜婆撇开话场。饶是再能说会道,喜婆在这样身份的人跟前还是不由自主收了点。试探地问,递上一把剪刀。
喻姝终于好抬头,莞尔接过,从盘头乌发里抽出一咎剪下。
她与新郎的两缕发被一根彩绸绑着,收入匣中。又在一众宾客跟前共饮交杯酒,大婚也算成了。
这厢宾客散尽,屋里落了好大安静。那大红喜绸高挂,案上摆满小山叠的喜果。明暖的烛火静静燃着,照出床榻两道溶淡的影子。
喻姝先唤了一声殿下,起身就要行礼。那男人接过她手执的羽扇,好一番宽慰说今日辛苦。
她又打量一眼跟前的男人。
嫁过来之前魏召南风流名声在外。她也知道官场应酬的那点事,寻常人会塞些宝物爱妾,遑论是这种王爷,从不缺别人往他们身边塞美姬。
有几位王爷声名好些,明面上不肯收,私底下美姬相貌若真中意,也会弄一两个进府做通房丫头。
再好些点比如琰王,据人说倒是不在女色上心,别人送的美人一个都没要,娶妇多年府里只就正头夫人和一个侍妾。
但魏召南又与他们不同,近身伺候的婢女都要平头正脸的。别人欲塞给他的,要是有几分容姿的便照单全收,往王府带。
喻姝早就晓得这档事,但眼见他说话也算温声轻语,暗暗思忖倒还有点体贴。
两人初见的这一眼还是在今日大婚上,但也不算十分盲婚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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