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梢面色纠结地凑过去,对着榴萼的耳旁轻声将方才婢女同她说的告诉榴萼。
不过半晌之后,她将手给放下,“王妃怕是睡不成了。”
榴萼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当即就说:“我进去将王妃给叫起来。”
蔻梢点头,去准备珠钗还有衣衫放在托盘之中。
榴萼走至塌前,小声喊道:“王妃,王妃。”
姜皎柳眉蹙起,轻轻嘟囔一声,“别闹。”
可是如今的情况哪里是可以这样说的,榴萼心一横,推了一把姜皎。
姜皎猛然被人一推,还有些怨气在身上。
起来时训斥的话几乎快要说出口,但是榴萼用着不好的语气对她道:“王妃,出事了。”
面色沉重的走在长廊上,姜皎步伐很快,府中的婢女小厮看见她阴沉的脸匆匆问好后就赶忙离去。
姜皎一边走着,一边问,“那个女使叫什么?”
榴萼恭敬回答,“叫春月,是大娘子房中管洒扫的婢女,近些时日才过去的。”
姜皎知晓榴萼是什么意思,这样的事情谁人都不知道会发生的,不能因为女使周氏房中的人就对她有所迁怒,若是当真如此做,对周氏也没有好处。
点着头,姜皎步伐很快,满脸都是生气的模样。
从前她觉着沈随砚太过于招蜂引蝶,如今看来当真是这样。
还真是什么人都能勾过去。
等到姜皎到时,周氏早就已经在房中,沈随砚沉静地坐在一旁,看到姜皎来,面上露出一些难耐的神情来。
一瞬间,姜皎以为是自个看错,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他面容之上早就已经没了这样的眼神。
春月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姜酿也随后就到。
她一边哭,还一边拽着自个的衣衫,但是却又不敢哭出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不是知晓沈随砚是个怎样的人,怕是姜皎就已经相信她。
缓缓在沈随砚的对面坐下,姜皎一句话都没有说,死寂一般地看着春月。
周氏揉着眉心,实在不知在府上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语气严厉,对着春月道:“如今王爷与王妃都在,我也在,你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说上一遍给我们听,若是胆敢说谎——”
春月立刻磕头,嗓音中带有不少的哭腔,听上去十分的委屈,“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个粗使丫鬟,怎敢做出攀污主子与欺骗主子的事。”
姜皎沉沉的看着春月,一直盯着她,秋眸之中时从未有过的厉色。
春月朝她那处看了一眼,随后很快地就将视线给收回,而后声声哭诉说道:“下午时我打扫完院中的落叶,想起花园处的小梁前些时日要我帮他绣一条绣帕,我便想着刚好给他送过去,回来时也到了晚饭的时间,正好可以当值,随后我便从东院那边过去,不想路过王爷所住的院子门口时,听到里头有东西破碎的声响,我本是不想管,但是久久都无人进去,我只好壮着胆子进去,不想一进去——”
春月开始哭的厉害,眼泪簌簌的朝下落,情绪激动,“不想才一进去,王爷就拉住我的手臂,而后不让奴婢离开,甚至奴婢的衣裳都被王爷撕扯坏了,奴婢不敢出声,只能不停的推开王爷,好在王爷身旁的小厮回来,救了奴婢。”
说完,她直接扑到姜皎的腿边,一边跪着一边扯着姜皎的衣衫下摆,“王妃,奴婢如今失了清白,奴婢知道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进去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府中人人都知晓奴婢进了王爷的院子后许久未出,传出去奴婢还如何活在这世上啊。”
春月哭个不停,姜皎先是抬头看向沈随砚,他狭长的黑眸半分都没落在春月的身上,甚至连眼风都没给。
周身气息沉冷,似是猛兽蛰伏随时都要出手一样。
周氏听见春月的话想要开口,不想姜皎倒是先轻笑一声,“那你想要如何?”
春月微微愣神,眼眸中浮上几分的喜色来,还是那么小的声音,她柔弱地说:“奴婢不求旁的,也不求任何的名分,只想求王妃能将我带回府上,让我做个王妃最末等的女使就好。”
姜皎反问她一句,“你所说,如今在丞相府也是可以的。”
春月一愣,赶忙改口,“不,不,是奴婢说错了,奴婢只想求一个偏房妾室的身份,其他的奴婢都不在乎,哪怕王妃让奴婢一辈子不见王爷都是可以的,王妃求您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她拽着姜皎的裙下摆,姜皎看得眉心直皱,上好的衣料又毁了一件。
春月怕不是真是个蠢得,这样的蠢话还有这般的蠢念头也是说的出口的。
姜皎刚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余光却看到沈随砚在悠闲的喝茶,好似此事同他无关一般。
她倏地就笑了,“你叫春月?你想入王府?”
春月赶忙点头,面露期盼的眼神来。
姜皎淡笑一下,“我名字中的‘皎’也有‘月’的意思,若是你进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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