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玉瞥了苏叶一眼,不吭声。
苏叶只好认命地走上前,算了,反正也不是没吃过!
“等等。”
苏叶拿起筷子,正要下嘴,谢子玉突然开口道。
他看着苏叶喜出望外的神情,叹了口气:“你出去吧。”
“主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苏叶连忙把筷子放回原处,往后退了一大步,生怕谢子玉反悔。
变数
谢子玉摆了摆手,苏叶如获大赦,飞一般窜了出去。
谢子玉看着那碗面,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这是她的一番心意,他岂能辜负?
他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面入口,他就微微怔了怔,这味道,与曾经吃过的竟然截然不同。
他不知道的是,当一个女子心甘情愿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时,便一定能做出美味的佳肴。
楚宁端着汤回来的时候,那碗面已经见底了,楚宁将汤放到他面前,温柔一笑:“皇上若是不嫌弃,便把这碗汤也喝了吧。”
谢子玉自然是不嫌弃的,一边喝,一边笑问:“皇后这是怎么了?竟然开始为朕下厨了。”
楚宁坐到谢子玉边上,伸手拿过案几上的奏折,边看边答:“听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的胃,我怕各路大臣进献的美人太贤惠,这才想要先下手为强,让皇上离不开我。”
谢子玉看着楚宁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
楚宁也笑,不过她仍然低着头,帮谢子玉批阅奏折。他们回到帝都之后,谢子玉便经常让她一起批阅奏折,她知晓他的身体状况,所以从不拒绝,甚至主动帮忙。
谢子玉并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眼中偶尔流露出一丝遗憾和欣慰,但很快就隐于无形,只余温柔。
夜深人静,安静的皇宫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寝宫中走出,看着等在偏僻角落的沐剑,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找不到。”沐剑摇了摇头。
楚宁沉默半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沐剑:“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穆连之,记住,要快!”
沐剑一怔,点了点头。
楚宁回到房间,谢子玉还未归来,她疲惫地拍了拍脸,坐在桌边,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而另一边的沐剑,一转身便看到早已候在身后的苏叶,只见苏叶耸了耸肩,朝他伸出了手。
沐剑站着不动。
“鬼医已经死了,你应当知道。”苏叶慢慢开口。
沐剑闭了闭眼,将那信封交给了苏叶。
御书房内,谢子玉看着苏叶呈上来的信,久久无言。
她在信上让穆连之帮她找鬼医,事成之后,愿不惜一切代价报答他。
这段时间,楚宁一直在派人寻找鬼医,他知道,她是想为他博一份希望,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鬼医早就落在了他的手里,这个人曾让他这一生最爱的两个女子受尽折磨,他岂能容他?
更何况,鬼医虽制出了回春这种奇毒,却解不了遗殇之毒。
“主子,皇后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你何不与她坦诚相对?”苏叶在一旁沉默了许久,忍不住提议道。
谢子玉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封信放到烛火之上,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
长和二十六年,六月,帝都皇宫。
谢子玉登基已经半年,宫中首次举办宫宴,文武百官纷纷到场。
叶清衍早早便落了座,不多时,便看到谢子玉和楚宁携手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落在楚宁身上,她一身宫装,脸上覆着面纱,一双眸子如秋水般摇曳生姿。
自华城一别,他们再未见过,那时他以为她死了,这一生,最绝望莫过于那一刻,后来得知她还活着,他便想,只要她活着,便什么都好。
楚宁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参加宫宴,唔,这种不用紧绷着神经生怕皇帝骤然发怒的感觉真好!
宫宴举行到一半,大殿顶上突然掉落一块碑石,重重砸在地上,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心有余悸地看向那碑石。
这一看,每个人的脸色都白了,只因那碑石上用红字写着—非我谢氏,登基为帝,血统混淆,大虞危矣。
那分明是说谢子玉并非谢氏血统。
谢子玉看着那碑石,面上无动于衷。
楚宁的眸光闪了闪,将众位大臣的脸色一一看进了眼里。
“谢子玉不是先皇血脉,乃是莲妃与楚将军私通生下来的孽种!”有一陌生侍卫突然闯进来,大吼一声,“我这里有先皇遗书为证!”
“大胆!”谢子玉身旁的太监喊道。
那侍卫丝毫不惧,从怀中掏出一小节骨头,道:“我这里有先皇龙骨,皇上到底是不是先皇之子,一试便知!”
所谓龙骨,即帝王死后留下来的指骨,若是帝王亲子,则血滴到龙骨上就能马上渗进去,否则便会沿着骨头散开。
那是大虞皇室独有的鉴别子嗣的方法,只是不到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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