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前迈了一步。
一步!仅仅一步!一股凶霸,强横,狂烈,暴虐之气自他足下散开,化作一股毁灭性的滔天巨浪向周遭肆虐而去。
“轰轰轰轰!”水鬼的哀嚎变成了凄厉惨叫,但惨叫声只出一半,身躯便已被巨浪轰到天上,随后轰然爆裂,化作漫天血雨纷扬而下。
见此情景,应飞扬惊得张目结舌,暗忖道:“好凶狂的力量,单以力量而论,似乎比胡不归仍要强上一筹,难怪妖世三尊之中,是他得了‘战魁座’之封号。”
另一侧陆天岚亦是击掌赞道:“好!这才有几分当年‘啸天狂狮’的气概!”
血雨纷扬,师我谁周身气劲却是凝成无形气墙,雨点虽密,却未有一滴落入他身上。但潮浪平息,血雨散尽后。水鬼竟又是无畏无惧的围上。
“何苦呢!”师我谁继续前行。每一步行进的距离,落足的间隙,都是被测量过一般的精准。无匹凶力化作狂浪,一浪接过一浪。一浪猛过一浪,无停无歇,无休无止。
天下,血雨倾盆,海上。血涛汹涌,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若这苦海是杀业的折射,那这师我谁身上的血腥真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以洗净。
师我谁脚步不停,但近在咫尺的彼岸,走了多时反而感觉越来越远。而师我谁精准的步伐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滞留。
一瞬间的滞留,便有一瞬间的破绽,一滴血雨透过气罩,落在杨玉环的脸上,晶莹如白玉的面容上立时多了一抹妖艳的胭脂红。
杨玉环被冰冷滑腻的血水滴在脸上。竟在此时悠悠醒转过来,朦胧美目微微张开,随即又瞪得圆圆的,发出一声惊惧的大叫。
血雨,血海,鬼怪,任何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见此情景,都应该是这反应。
而这一声尖叫,令师我谁心神一分,几滴血雨又滴在了他身上。
不过几滴雨点。滴在身上,却似有无尽业力加身,师我谁竟觉肩头一重,鼓足全力。膝盖仍然止不住的下弯。
而尸鬼似也因此振奋,趁此时机前赴后继,奔涌而出,不要命的扑在师我谁身上。不过片刻,就已在师我谁身上叠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尸山。
接着整个尸山越堆越高,开始缓缓下沉。不过多会就完全被血海吞没。连道涟漪也为留下。
眼见血海回复平静,陆天岚大叫一声:“老大!”应飞扬也担心着杨玉环,一颗心提到嗓子口。
此时,一声惊爆,激起万丈波澜,血海被雄力震得整个凹陷了一块,再看空中,已昂然立着一个霸气身影,身材魁梧,目若铜铃,张扬的须发如狮子的鬓毛,尽显不可一世的王者之威。
“这才对,这般相貌,才像是咆哮天地的狮王!”陆天岚激动道,但见那身影一手仍拦着杨玉环,一拳高高举起,击在虚空之中,
“嗤!”一声脆响,虚空中好似有一面铜镜被击碎,散落开了金色的碎片,裂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而那身影毫不迟疑的投入大洞之中。
应飞扬正吃惊,忽觉背后气息一紧,回头看去,身材干瘦矮小的师我谁竟落在他身后,呕出一口血来,以老迈虚弱的声音道:“初祖果然不凡,留阵数百年,仍有这等威力。”随即将杨玉环放在盘膝打坐。
应飞扬这才将师我谁与方才那道魁伟身影联系在一起,见着师我谁受伤呕血,应飞扬突得心想:“我若在这时一剑杀了他,既能救回杨家小姐,又能为人世除去一大隐患。”
但联想到方才那以力硬撼达摩法阵的身影,这念头方起又被掐灭,“狮虎虽伤,反而更为凶狂,何况是这啸天狂狮呢。差距太大,我毫无机会。”
另一侧,陆天岚仍震惊与师我谁方才神威,神色寥落的叹道:“这等实力,比之顶峰也不过只稍逊一筹,真不知你为何会甘居在北龙天之下。”随后又对姬瑶月道:“小丫头,只剩我们两个了,不如便一起走吧。”
姬瑶月皱皱眉道:“同为七凶,你的杀业不比狮王轻上多少,难道也打算如他方才那般,强行以力破阵?”
陆天岚摇头道:“老大他曾为七凶之首,本事在我们中自然是顶尖,这以力破阵,怕也只有他能做到。”
“那你要如何过去?”姬瑶月一脸嫌弃道。
陆天岚见她模样,便知晓这丫头是怕与他同行,被他引起的血海异象牵连。随即笑道:“老子自有办法,你若不愿同行便先行一步,老子随后跟上。”
姬瑶月也不推诿,纤细身形一拧,已落到海面之上,此时血海散去,海水回复碧澄,少女莲足踩踏在海面上,发丝飞舞,裙裾飘扬,若洛神出水,龙女凌波,竟成一幅优美典雅的图画。
应飞扬见她走得比自己还要随意,心中暗自好笑,这小妖女总是喊打喊杀,原来竟是个手上没染过一丝血的雏儿。
但随即,目光又被另一处图景吸引,但见目光尽处,陆天岚也有了动作。
陆天岚从身上掏出劫掠而来的本心镜,法力一催,它便已置于头顶,随后张开了万宝琉璃身。
宝华绽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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