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色授神予,暗道:“原来是这么跟剑冠结下的梁子,这剑冠当真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换做我,便从了她也无妨。”
“哼,少在这卖弄唇齿!”那老者一拂袖,不理会玲珑郡主,只对骆石律道:“顾剑声呢?怎么才能让他出来?”
骆石律见老者谈话间俨然与玲珑郡主平起平坐,知晓他也非常人,此时见老者是左手持剑,而右手大拇指齐根而断,当即面色大变,道:“您老是‘诗书尽废’王念之前辈?”
此名一出,又是一片哗然,这王念之来历亦是非凡,他本是出身华章儒府,亦曾得‘公子’之名,非但剑术高超,琴棋书画等儒家四艺也无一不精,堪称一时人杰,但在与顾剑声一次比斗中却是一败涂地,之后不甘落败,又找上顾剑声几次,却只是越输越惨,王念之受了刺激,自此焚琴坑书,自号‘诗书尽废’,亦在荒废诗书礼乐,琴棋书画等儒门技艺,只专注于剑。后又因知晓自己心性偏激,已偏离儒门中正之心,再修儒家中正之剑也难追得上顾剑声,便舍弃儒门公子身份,自断了右手拇指,改修了一套剑走偏锋的左手剑,自此定居东海海岛不问世事,只是每过一段时间他便会来找顾剑声比剑,比剑的相隔时间越来越长,而每一次再出都会有大的进益,上次再出时也是八年前,那是顾剑声便已对他评价为“东海七十二岛,以他剑术为尊”。如今出现在此,怎能不让骆石律惊异。
王念之却无视骆石律的惊异,道:“不过剑冠手下败将,今日特来寻顾剑声,看他今日能否给我第十八败!你还未说,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这东海的一人一妖借此机会联袂而来,与其他诸派一起逼顾剑声露面,让骆石律不禁犯了难,佛道诸派都可先以言语劝之,再以实力压之,最后以大义晓之,但这一人一妖却皆是横行无忌的主,指望他拦,怕是真拦不住!
“哼,他们想见顾师叔,那便让他们见吧,也不过自讨苦吃!”骆石律看他们一个个不请自来,侵门踏户心中也是不快,口上则道:“我已说明顾师叔如今不便见客,但诸位既然执意要见,我派也可再退一步,准许你们前往悟剑窟请示师叔,看师叔是否愿意见你们,只是话先说明白,如今悟剑窟方圆皆在我师叔剑意笼罩范围内,我派弟子尚不敢靠近,尔等若是接近,呵,不慎伤了的话可莫怪我没事先提醒!”
众人闻言随即一凛,有些人已开始后缩,还有些人则跃跃欲试,骆石律又想到,“顾师叔说他在午时功力最弱,现在还没出午时,尚不能让他们上悟剑窟,且在拖上一会……”
随即又道:“各位暂且安静,莫忘了今日来的最初目的!拜会顾师叔不急于一时,且先审问一番应飞扬,决定如何处置他再说!”
众人又点头称是,七嘴八舌的喧哗开了,只玲珑郡主毫不在意,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而王念之一撇应飞扬,问道:“你便是应飞扬,你会天人五衰功?”
应飞扬嘴角一勾,冷道:“是又如何?”
“那何必多说,杀了便是!”王念之不再多说,猛然听闻一声聒人耳膜的刺耳剑鸣,便见王念之已拔剑在手,人剑合一,如流星一般直刺而出,他心思只在尽快与顾剑声比斗,对应飞扬,自然是早少早完事!
骆石律未料他说动手便动手,惊呼一声,却已来不及阻止,眼看剑尖携带锋锐凌厉之势直向应飞扬而去,却在此时,应飞扬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一道炫彩晶壁。
长剑刺在晶壁之上,泛起流光溢彩和玄异篆字,好似陷在晶壁之中,更激起反震之力。
王念之眉头一扬,剑劲再催,沉雄真气注入,便闻锵然一声,晶壁碎爆开来,卷起重重气浪,王念之借力化退避开气浪,双目紧锁来敌。
却见破碎晶壁后现出一人,手持折扇,面容上有挥之不去的疲态,但双目依然明亮摄人,正是纪凤鸣。
”怎么是他?”众人见纪凤鸣到来阻止王念之杀人,无不称奇,连应飞扬眼中亦闪过一丝讶异。
“纪凤鸣,你是在做什么?他可是害你师傅遭受石封的凶手!”底下之人叫喊道,照他们看来,卫无双石封,昆仑山沦陷,都与应飞扬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万象天宫作为最大苦主,当是恨不得将应飞扬碎尸万段才对,怎会出手阻拦。
纪凤鸣却摇摇头,向台下诸人做了个四方揖道:“未必然,师尊感染五衰之气,乃因吸取月灵珠灵力,但触碰月灵珠的非止应飞扬一人,儒门、我、还有月灵珠之前的主人都曾触碰过月灵珠,可能是应飞扬将五衰之气渗入月灵珠,但亦可能是月灵珠早就被人做了手脚!”
白何水道:“你是在怀疑儒门,怀疑其他接触过月灵珠的人?”
纪凤鸣坦然道:“我怀疑每一个人,甚至怀疑我自己,真相未明前,谁都有嫌疑!”
“可应飞扬他会天人五衰功是不争的事实,上三道轮回阵也是由他发动!”
纪凤鸣高声道:“他习得天人五衰功的因由已经在司天台解释过了,确实有可信之处,而发动上三道轮回阵,也是因六道道众引动他体内五衰之气,非他本愿。当初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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