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归离开长歌门,转眼也就过了半年,每隔一段时日,信使倪小坚就会拿着君若归从外地捎回来的信给文瑞,再由文瑞转交。
每个人的生活乍看都与平常无异,却又能感觉到其中的不一样。
b如秦宛。
之前都有君若归会过来陪她,就算只是整理书籍也好,跑腿也罢,总是有人可以跟她说话陪她笑闹,虽然书斋的生活一样忙,琐事一样多,但就是少了那gu乐趣和活力。
说到这个,感受最明显的应该就是文瑞了。
她每日侍奉门主身旁,陪着他走前走後,忙门派事务或是相知山庄之事,越发能感觉太白先生和门主的不对劲。
太白先生还好些,门主就有那麽些不太对了。外表虽然不显,可是他也越发的不太会笑了,除此之外,走神着看着那玉坠的时间也多了。
君若归每次捎信回来时,也都会挑拣些各地新奇的小东西回来,都会署名是要给谁的。
秦宛、秦月、太白先生还有她,前後都收过不少她托人带回来的东西,但这个君若归好似偏生就忘了门主,除了一大叠书信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今日,文瑞又拿着倪小坚送来的书信,外加一个漆盒,信就直接跟漆盒捆在一起署名给门主,文瑞心下一喜,想着门主连日来y郁的心情终要一扫,她面se也愉悦了起来。
走进漱心堂,杨逸飞正在桌案前疾笔振书。
再过半年也差不多是要举办上巳节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朝廷的文武百官也会出席长歌门春宴,长歌门更是担起要将这上巳节办好的大任。
而近日朝廷那边又隐隐有些小动作……
思及此,文瑞都想喊君若归回来了。
以前不觉得她如何,她走後才发现,原来师傅在她旁边时有那麽多表情,也b较亲人,虽然师傅不难亲近,但就是那gu清冷的气息让人只敢观望。
「师傅,若归传信了。」文瑞捧着漆盒,小心地观察他的脸se,然後等待他停笔。
往日只要师傅一听到若归来信,不论在做什麽,他都会停下动作阅信。
今次也不例外,将字收尾,杨逸飞搁下了笔,接过文瑞捧着的那一盒东西。
他先拆开了信,文瑞在旁等着吩咐,也没有先退下去,垂下的头歛下的眼眉都没有放过面前之人的小举动。
不知他看了什麽,半晌他将盒子打开,在盒子里翻搅了一下,取了个东西之後,便又将盒子盖上,转而推往前面。
文瑞没有看到杨逸飞拿走了什麽,只听到他说:「剩下的,都是若归说要给你们的。你等会跟着秦宛秦月一块认领吧。」
「……呃?是。」文瑞只得上前拿过那漆盒,瞥了眼师傅的神seb起方才有了些暖态,这才稍安,捧了漆盒便又退了下。「徒儿告退。」
杨逸飞待文瑞离去,又将方才看过的书信重读了一次。
这已是她写来的通过的。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就是这样快人快语,虽然有准备还是被呛了一口。
杨逸飞轻咳一声,正了正脸se,但耳後那一抹微红还退不去。
「……你如何得知?」
「当然是每天晚上──」君若归马上住口,灵犀似地知道门主刚才是在笑什麽了。
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除了自己本身,他们就是彼此最了解对方身t的人。
自己方才都犯什麽傻了呀──
君若归反应过来觉得很想si,索x将整个人埋进杨逸飞的x膛里去了。
「……不许笑我笨。」君若归的嗓子,闷闷地从他x口传来。
「不会。」杨逸飞抱着她,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
「也不能介意我胖。」说出口愣了一下。她是真没胖呢,这样说不就承认自己胖了?「不管我真胖还是假胖都不能嫌弃。」
「好。」
「不够美也不能嫌弃。」
「好。」她是觉得自己不够美,但在他眼里,却已是美到任何nv子都b不过她。
「不能嫌我脾气坏。」
「好。」哪里脾气坏了?
「不能嫌我无理取闹。」
「好。」
「不能……」
君若归没有说出口的後话,全被杨逸飞堵在嘴里,被她自己又吞了回去。
「不论好坏,不嫌不弃──可满意了?」他俯下身,指尖摩娑她的颊边,看着她粉颊眼底一片动人的娇yan神se。
「满意。」朝他笑出一个灿烂的唇弧,她又吻了上去。
君纵我宠我,他日我也纵君宠君。
後来,君若归将那一身衣服脱下来收妥後,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一套衣裳放到哪里去了。
更别说她那件还未穿过的平口齐肩的开x衣袍。
算了,衣服没有还可以买,况且她就在这里,要多露骨的衣服还不能自己设计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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