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不用爹c心,二弟回来你告诉他,叫他处理,我希望他当下任首领,是他本人的期望,也是爹和我希望的。」
此时,肖正端一碗热腾腾的面线进来,用眼神问方天钧你爹在这吗?对方示意前面坐着的人。
「爹,我是肖正,恩……这碗是我刚做的长寿面线,给您过生日,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肖正站的直挺挺,深怕留给方父不好的印象,却忘记脸上的脏垢。
「你知道墙上的图纹,代表什麽吗?」
「知道。」从肖正踏进这屋子开始,他就大概猜到方天钧的家族不是表面单纯的猎户。想到一个组织的传说,只要有钱,什麽人都可以杀,甚至连皇帝、si人都可以刺杀,这是「黑鹰」的宗旨:金钱至上。他们的首领一生只ai三样东西,ai钱、ai家、ai鹰。没有人知道「黑鹰」的起源,没有人见过与「黑鹰」相关人士的面目,没有人可以掌握「黑鹰」的具t行动与位置,唯一能和他们联系,就是利用老鹰传信,将委托内容全写进去,过一天老鹰就会飞回给价目表、付钱地点和暗杀对象的si亡日期,「雇主」付清钱,「黑鹰」就会开始行动。
「以你的身分和个x真的能接受我们吗?」
「当我答应他在一起的那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保护他一辈子,我不会做出让他难受的事,所以刚明白这件事,我一下子就释然了,不仅是您,整个家族我都能真心喜欢,因为他ai这个家族。」
「你能说服他接位吗?」
「我不希望他做危险行业。」
「你就别喊我爹了,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我怎麽可能会接受你这个媳妇。」
肖正压下心中的怒火,笔直的站着,方天钧说:「我们两人的地位是相同的,上次我去他家,是我做面给他爹娘吃,这次他来,才换他做。还有别把这事,扯到肖正身上,公私要分明,不是爹教我的吗?怎麽忘了?」
「如果不是他,我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你不承认就算了,我还……」肖正拉扯方天钧的手,生气的说:「你闭嘴。」
「怕你会难过,帮你出气还不要?」方天钧气势瞬间消失,像只委屈的小狗。
方天固差点气si,他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竟然胳膊往外弯,用内力震碎桌子,方天钧眼明手快,接住快摔碎的面线。
「不管你怎麽想,你永远无法逃脱血缘的牵绊,你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肖正小声叫方天钧道歉,对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照做,「爹,对不起,不应该跟您说那些话,我无心的,别往心里放,你也知道儿子这脾气……不管怎样,还是祝贺您身t健康,还有注意安全,最近您留心一下身边事物。这面线您还是趁热吃,我和肖正先走了。」
同住在一起的叔叔阿姨伯伯婶婶见状,赶紧挽留好不容易回家的方天钧,於是转头唠叨方天固:
「钧钧难得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要把孩子气到永远不回来啊?还不叫他待着?」
「孩子不在,天天想念,现在回来了,却又把心头r0u赶跑,钧钧你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耍脾气罢了。」
「大哥,钧钧从城里赶到这里,花好几天,都还没坐热,你就把人赶跑,也太不合人情了。」
所谓寡不敌众,方天固受不了周遭人的评论,「两个兔崽子留下来吃饭!」转身回房间。
眸中月光,心上朱砂,画上的nv子嘴角弯弯翘起,如桃花映晚霞。深埋在心的情绪不可抑止的涌现,方天固摀住脸,泣不成声。
平时忙於工作,很少时间陪伴妻子,妻子从不g涉他在外做的事,她只要求他平安回家,他以为给她一切,她就会高兴。直到妻子生病,他才从愤怒的长子口中知道,妻子其实什麽都明白,所以她常吃斋念佛,抄写经文以帮他解除恶障,心愿一直是他金盆洗手,做回他平常人父亲的样子。
可是他做不到,守护家族一直是他存在的意义,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牺牲多数人。
方天固总是喜欢儿子送他的礼物,木雕多年放在床头柜上,图画他打算另外买个画框保存。另外两个小儿子每年送他各种昂贵礼品,他感受不到诚意。
陪父亲吃完饭後,肖正说「爹的态度似乎有软化了。」
「都被舅舅、阿姨们念叨了,爹怎麽可能不给点好脸se?以前爹最怕人念他了,常常跑来我房间抱怨……明天陪我看一间房子,给新员工住的。」
「不多待几天?」
「明天这里不会有人,他们要开始工作了,我也要处理事情,你不也积了一推公文?」
「陪家人b公文重要。」
银时国在东方势力排名第一,经济、兵力、工艺技术等等都非常活络,每天都有各国的人来进贡、观光、拜访,尤其在京城附近还开了一间专门给旅客休息的饭店,增加外国客来此的意愿。顾客的任何需求都可以被满足,为的就是给顾客宾至如归的享受。
最光明的地方,往往在看不见的背後最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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